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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場麵有些輕微失控,目暮十三清了清嗓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手下人近期因為足立透這個空降兵正在躁動,這一點他是知情的。
也不是說不行吧,老實講,對高層的這個決定,他也是持不讚成態度的,但這種內部的矛盾不適合在各地的同僚麵前公開展示。
在愛爾蘭忍不住還擊之前,他適時開口打斷了進一步的討論:“感謝足立先生給出的參考意見。其他人還有什麼想法嗎?”
“我倒是覺得,可以把這個線索考慮的簡單一點。會不會是凶手與受害人之間存在因為牌局造成的矛盾呢?”
“不太可能吧,那麻將背後的圖案和字母又要如何解釋呢?”
“比起直白的表麵含義,凶手應該是用的隻有自己和受害者才能理解的暗語……”
除了暗自憋氣的愛爾蘭,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都跟隨著討論進入熱烈的討論氛圍當中,坐在外頭的柯南聽著裡頭你一言我一語的種種猜測,翻動著手裡的文件,思考起來。
“怎麼,你對案件有什麼想法?”唐澤一側頭看見他擺出了經典的思考姿勢,出聲詢問。
“嗯?哦,暫時還沒有。我覺得,這起案件雖然謎題還很多,但性質其實很明確。凶手是一個與所有受害者存在交集的角色,主要的難點其實是分析並發現這個交集。這個部分,隻要各地的警方通力合作,我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一點痕跡。”柯南搖了搖頭,話鋒一轉,“我是感覺足立透有點不對勁。”
“怎麼,他那番‘如果我是凶手’,令你感覺不太好?”唐澤挑了挑眉毛。
你要說不對勁,確實是不對勁的,而且不僅是足立透不對勁,現在的“足立透”更不對勁。
如果柯南能提前一步識破愛爾蘭的身份,那對唐澤接下來的計劃也不是什麼壞事。
“說不上來。感覺不太符合我對他的印象。”柯南皺起眉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微妙的感覺。
足立透是個混蛋嗎,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不僅是,說不定比大家以為的更加混蛋。
但根據在伊豆的時候與此人相遇留下的印象來看,現在的足立透既有點太鋒芒畢露,也有點過分“正常”了。
綜合他平時說話的風格以及對唐澤私下說話的口吻,按照柯南的理解來看,足立透此人內心深處是有著相當濃重的黑暗與厭世傾向的,表現在平時的樣子,就是似乎對什麼都無甚所謂,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都沒有期待。
換句話說,是個不可能積極表現自我,甚至外在有點擺爛的人。
他真的會因為毛利小五郎的一句擠兌,站出來進行這麼吸引注意力的發言嗎?還是說這次的案件對他來說真的非常重要,重要到擺爛如他都要拿出最大的積極性來麵對?
“總之,目前能確定的是,這肯定不是一樁隨機性質或者凶手針對特定條件的隨機人群進行的連環殺人。”
柯南還在沉思的時候,耳機中,諸伏高明鎮定的聲音響起,在滿場的討論聲中十分突出。
“雖然還無法確定凶手和受害者們是因為什麼產生了聯係,但這樁案件的性質肯定是為了報複和尋仇。留下的麻將,以及取走的物品,都能證明凶手行事時的情緒。整個案件的行為邏輯一定都是圍繞這一點的。”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光靠坐在這裡猜測研究恐怕很難搞明白凶手的目的,還是應該按部就班開始排查走訪,儘量找到六個受害者身上的共同點才是要緊事。
坐在白板和投影下方的目暮十三和鬆本清長都在滿意地點頭。
針對這起性質惡劣的連環殺人案,他們想要的肯定不是單純依靠偵探們的靈感和智慧來撞運氣,更為紮實的調查工作才是刑警們擅長也願意做的。
鬆本清長站起身,開始為這場介紹案情的調查會議做起了總結。
“在座的各位,不論是上一位死者的遺言,還是證據所反應出的情況,都說明嫌犯非常有可能再度作案。案情發展到今天影響已經十分惡劣,此事攸關警方的公信力,我們必須要儘最大的可能阻止案件的發生,防患於未然。請各位舍棄轄區意識和爭奪功績的私心,有任何情報及時同步,為了儘早逮捕犯人竭儘全力!”
在整齊的應諾聲後,會場中的警察們紛紛起身魚貫而出。
柯南和唐澤也各自摘下耳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飛快將高木涉偷偷交給他們的資料收好,若無其事地等待著。
拿著一本講義讀了半天的毛利蘭斜了兩個人一眼,頗為無奈地搖頭。
在整日和新一呆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見識過了偵探為了搞明白真相能有多奮不顧身,沒想到,現在由於更不方便接觸案情的孩童身份,她還能看見這幫推理狂更誇張的一麵。
話說竊聽警方內部會議的話,真的沒有違法嗎?
她還在猶豫地思量著,走出了會議室的警察們走近了過來。
毛利蘭一抬頭看見了眼熟的臉,連忙起身行禮:“鬆本警視,好久不見。小百合老師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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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毛利家的女兒,好久不見。小百合好得很,還在考慮換工作的事呢。”鬆本清長看見是毛利蘭,麵色稍霽,還算友善地打了個招呼。
他的目光掃過她身後的柯南和唐澤,同樣點了點頭,平靜地收回視線。
毛利小五郎帶著一大家子人來一起開會,深究起來是有點不講究的,但因為這幾個孩子都是小百合那場驚心動魄的婚禮的參與人和受害者,他的態度也硬不起來。
“誒,小百合老師準備換工作?”毛利蘭驚訝起來,“是工作哪裡不順利嗎?”
還能是因為什麼,因為高杉俊彥那個混蛋小子唄。
鬆本清長翻了下眼皮,聲音徹底冷淡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可能更擅長安撫他人情緒這類工作,準備去鈴木集團的受害者協助基金會當心理輔導的誌願者。”
聽見熟悉的名字,三個人表情都變化了一下,默默挪開了視線。
其中,要數唐澤的表情最為微妙。
鬆本小百合,哦不,現在是叫高杉小百合了,她丈夫高杉俊彥雖然是養子,但也是高杉財團實打實的繼承人,她現在是已經不需要擔心生計的有錢太太了。
因為和丈夫曾經的波折和經曆,再加上是過去的學生鈴木園子領頭建立的公益基金,她會產生這種想法很順理成章。
而她父親,因為在高杉俊彥的事情上到底是理虧的,她如果提出想要減少類似俊彥這樣的悲劇與誤會這種想法的時候,鬆本清長隻怕是連阻止的立場都沒有,看見他們幾個多少脫不開乾係的人,心情確實會非常的微妙。
心情不佳的鬆本清長餘光瞥見跟在他身後走出來的警察們,一眼就瞧見了隔著好幾米一前一後走著的毛利小五郎和足立透,表情更是徹底沉了下來。
“毛利,還有,足立對吧?”
還在暗自相互打量的兩個人聞言,都立刻挺直脊背。
“這次的案件牽扯廣泛,會選擇任用你們也算是一次嘗試。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們失望。”鬆本清長凶悍的長相在他沉下臉之後更是充滿了煞氣,這番話說的簡直像是威脅似的。
“是!”毛利小五郎一個激靈,本能地收緊腳跟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