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差不多吧。”貝爾摩德唇角帶笑,用模糊的口吻變相肯定了這個說法。
說的好聽一點叫善後,說的難聽一點,她就是來負責監視和檢查的監工。
愛爾蘭的某些行為已經觸怒了朗姆一係,又正麵和庫梅爾發生過衝突,再加上他毫不掩飾地針對琴酒的不滿情緒,現在的愛爾蘭已經站在了危險的邊緣。
一旦他在任務中出了什麼紕漏,比如身份被警察發現、或者暴露出了不應該展露的信息什麼的,宣判他死亡的扳機隨時都有可能叩響。
不得不承認,愛爾蘭的直覺其實很敏銳,沒有了皮斯科這一線的人脈作為保護傘的他地位實際上已經和能被隨意拋棄的炮灰相去不遠了。
“那能拜托你,為了我拋棄他嗎,dypice?(共犯女士)”
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微微愣了愣神。
不止是為了庫梅爾這句將敵意和殺意袒露無疑,直白地要求她背叛某個人的坦率說法,更是因為對方的口吻。
說這句話的時候,庫梅爾的聲音比他平時在電視上溫言說話的口氣還要溫和柔軟,配上那句帶著一點口音的英語,繾綣動人,就像是……
“少和波本瞎學東西,庫梅爾。”貝爾摩德十分不讚同地搖了搖頭。
電話那頭的少年也不再拿腔捏調,發出了一聲喝倒彩的噓聲:“……你這也太不浪漫了。算了,伱的回答呢?”
“雖然我不是不能這麼乾,不過,理由?”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毛,進一步追問。
唐澤輕輕翻了下眼皮。
這女人,明明早就已經做出了選邊,這會兒還要若有似無地試探兩句,完全屬於有棗沒棗打三杆子,想要給自己再找一點退路。
能用這種微妙的地位在組織裡混的像個超然的管理者似的,貝爾摩德確實是具備生存哲學的。
“他懷疑到你的oguy頭上了,這個理由怎麼樣?”唐澤靠倒在鬆軟的豆袋沙發裡,輕飄飄地說。
電話對麵的貝爾摩德發出了一聲非常明顯的呼吸聲。
唐澤沒有再說話,沉默地等待貝爾摩德後續的回複。
想要對愛爾蘭下手,貝爾摩德和琴酒這兩個正在密切關注任務的負責人都是越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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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給貝爾摩德一些時間,她自然會自己腦補出合理的路徑。
進入了專案組,因為對庫梅爾的敵意,疊加上毛利小五郎現在正與他爭鋒的事實,愛爾蘭會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身份問題一點都不出奇,想必貝爾摩德很快就能想通。
又是片刻的沉默過後,通訊的那頭傳來了貝爾摩德有些沙啞的聲音。
“如你所願,pice.(共犯先生)”
————
聽著耳中的忙音,麵無表情掛斷了電話的琴酒臉色已經相當不好看了。
大半夜的,他忙完了手裡的活,總算抽出時間聯係各個配合的同事,一個二個的要麼不接電話,要麼電話占線,像是集體商量好了放他鴿子似的。
尤其是庫梅爾和貝爾摩德……
在心裡琢磨著無組織無紀律的草台班子同事們,琴酒的表情相當冷硬,以至於愛爾蘭好不容易接起電話的時候,通過電波傳來的聲音已經完全好似無法融化的堅冰一般。
愛爾蘭斜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雖然琴酒和誰說話都是這個態度,但是今天晚上的他說話尤其冷冽。
莫非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行動,意識到自己可能對他造成的威脅,所以心生殺意了?
在心裡揣測著琴酒心理活動的愛爾蘭回答的聲音相當不客氣。
“我手機關機一兩個小時充個電,也需要向你彙報才行嗎?潛入調查工作不方便接電話是常見的事情。”愛爾蘭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他說的是純純的大實話。
可能是足立透這個不太乾淨的身份以及空降兵造成的對抗局麵,他在調查組的處境堪稱舉步維艱,會議期間要求關手機、開飛行模式等等的要求已經持續到現在了。
被針對至今的他連理會琴酒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潛入警察的總部乾這種事是這樣的,怎麼,你不服氣?
你不服氣你行你上啊?
“希望你真的有充分的理由。”琴酒冷哼了一聲,對愛爾蘭的說法完全不買賬,“凶手的信息有眉目了沒有?彆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在玩的,是你自己小命。”
原本及時找到問題的根源,滅口一個邊緣角色就能解決的問題,隨著連環殺人案的演進,變成了被警方和社會矚目的大案,這種事處理不好的話,愛爾蘭就理所當然是會被他乾掉了。
就像皮斯科那個沒用的老頭子一樣。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比起我,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愛爾蘭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你就那麼自信,自己經手過的任務和目標沒有一點問題?我要是你的話,才不會為了裝模作樣整天說什麼‘已經殺死的人不值得我記住’這種話。”
拜托,要是工藤新一真的沒死,琴酒你一個組織最著名的殺手就要因為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陰溝裡翻船了好不好。
可笑,真是可笑。
除非哪天告訴他,庫梅爾根本沒乾掉唐澤昭,被對方逃出生天還反過來成了對抗勢力,否則他是想不出能比這種失誤還滑稽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愛爾蘭憤憤地錘擊了一下桌麵,將桌上淩亂的紙張和馬蹄鏡錘得顫抖了一下。
媽的,到底哪裡冒出來了這麼多工藤新一spy愛好者!害得他在這裡連夜比對指紋比對的眼睛都快瞎了。
再說一遍,他隻是來演警察的,不是來學著怎麼當警察的!可惡,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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