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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是要去露營啊,小孩子嘛,會喜歡露營挺正常的。親近自然,玩的很開心,博士這樣心存教育使命感的大人又能產生自己能教育彆人點什麼的快樂,一舉兩得。”
灰原哀接過宮野明美遞過來的小書包的時候,是如此描述這趟即將開始的旅行的。
自從來到了這所小學,被這群孩子纏著成為了朋友之後,她已經漸漸習慣這樣的生活,能接受參與進一些自己過去會覺得十分幼稚的項目裡,做個稍微不是那麼普通的小朋友。
現在的她在東京的生活異常充實,不僅撿起了自己在組織的時候帶領的研究項目,這次甚至還要挑戰無助理獨立研究,有時候站在屏幕前記錄數據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產生一種恍惚感。
離開組織之前就在研究這個,離開之後還在研究這個,這不白離開了嗎?
還是如此挑戰不可能的超高難度項目……
反正,她現在確實是能從小孩子們的玩耍中感受到純粹的快樂了,遠離工作,獲得片刻喘息,這種偷來的悠閒時刻自然會快樂。
至於這幫心思不純的大人……
“你們呢,這次要用什麼理由跟過來?”將小書包背在了背上,灰原哀任由宮野明美湊過來仔仔細細替自己打理頭發,抬起頭問唐澤。
要說他們跟在自己身後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姐姐不會因為要遠離自己太過焦慮,也就不會過分慈愛地給她的行李塞成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包吧。
“我們跟著你們乾什麼?博士這次露營的目的地有點偏僻,就我們兩輛車那也太醒目了。”唐澤看宮野明美幫灰原哀的頭發整理得蓬鬆有型,好歹是忍住了也伸手過去順手給她編個發型的衝動,“我隻是猜到了你們此行可能會停留的目的地,準備在那裡守株待兔了。”
“聽上去又是個充滿意外的行程呢……”灰原哀無奈地搖著頭,嘴角倒是勾起來了,“我先期待一下。”
算了,計較這些也沒什麼意義,有工藤,有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頭們,他們的露營什麼時候平凡過?
“比起這個,工藤最近盯上了新的目標,這件事你知道嗎?”灰原哀扇動著睫毛,輕輕垂下眼睛。
“啊,日賣電視台的水無憐奈吧?我知道。”唐澤毫無負擔地點了點頭。
柯南的所有行蹤都在怪盜團的注視裡,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即便發生了上次的談話,唐澤已經非常明確地表達過他們的行事風格一定會觸碰到偵探不願意接受的底線,柯南也沒有撤走他們的發信器的意思。
唐澤當然明白了他的回答。
基於各自行事風格的相互提防和相互信任已經建立了很久,既然大家都沒讓彼此失望,那這份關係就沒有改變的必要。
有時候唐澤也會忍不住感慨,這份職業固定的聯係還真是牢不可破,非常規怪盜一樣算數。
所以,就算暫時沒有時間分心去觀測,發現異常的諾亞也會及時通知唐澤。
“我確實不認識她,所以我沒給他什麼答複,隻是告訴他調查的時候小心一點,就算真的存在一個水無憐奈,也要警惕萬一是組織的人為了方便利用這個身份,殺害並整容成了完全一樣的樣子……”灰原哀說到這,若有似無地飛快瞥了唐澤和星川輝一眼。
這確實也是組織的常用手段不是嗎,可以當作是在變相提醒工藤了。
“她是個代號成員。”唐澤觀察著妹妹臉上的表情,等她微微皺起眉準備擺出凝重神色時,悠悠拋出了後半句,“……也是個臥底。”
灰原哀剛要嚴肅起來的麵色一垮。
她怎麼,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呢……
“組織的體量放在這裡,臥底多一點是情理之中的事,對吧?”為壯大假酒陣營添磚加瓦貢獻了自己一份力量的唐澤大言不慚地表示道。
劇情還是如預期那般,進入了進一步的三選一展開當中,唐澤沒什麼好驚奇的,卻也知道自己這份外力已經令劇情產生了不可預料的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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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劇情當中,由於意外被水無憐奈帶走了的竊聽器還留在她的高跟鞋上,柯南不得不一路尾隨執行暗殺計劃的水無憐奈,以圖在被發現之前及時回收它。
而現在,由於博士的科研升級,柯南的竊聽發信裝置已經發生了質變,這種短時效的竊聽工作,能回收就回收,回收不了,可快速降解的特殊膠水也不會讓它存在太久。
原先的暗殺目標土門康輝被組織盯上的原因雖然內幕不明,但是觸發這場暗殺的關鍵點其實是他參加了眾議院選舉。
這位正義感爆棚的乾部武德過於充沛,從來都是異常針對暴力犯罪,永遠在重申需要給警局增加預算,進行政策傾斜,現如今他的父親因為怪盜團的存在過早地陷入醜聞當中,他自然無心去經營什麼的政治目標。
琴酒之前在忙乎著存儲卡當中名單相關的滅口工作,愛爾蘭假死後,現在又在忙乎著掃掉他的死亡帶來的新麻煩,更是沒空來給水無憐奈上強度。
於是原本會在很短時間內發生的激烈衝突,現在進入了長線的調查與拉扯階段,矛盾尚在醞釀,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灰原哀吐了口氣,表情愈發輕鬆起來,“先不用和工藤說什麼,讓他自己慢慢去調查,對吧?”
“是啊,唯有在這個過程裡,他才有機會培養自己和暗中的勢力對抗的能力。所以隨他去吧,正義的偵探自有自己的路要走。”唐澤撥弄了一下妹妹的劉海,“小姑娘好好享受快樂的旅行就好了。”
“又把我當小孩子……”灰原哀拍開唐澤的手,嘴角的笑意卻壓不下去,“好了,我要出發了。你記得把那顆蛋的傳感器貼好。雖然材質確實非常特殊,但畢竟沒有經過任何強度檢測,你們最好是彆讓蛋磕碰到,注意環境和溫度,稍微替我記錄一下數據。”
抱著胳膊站在後麵聽他們聊天的星川輝聽到這終於繃不住了,好一陣牙酸,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嘴。
太怪了,這聽上去真的像是什麼養殖場科學孵蛋交流什麼的。
“真的太怪了。”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到坐進房車裡的時候,幾個人麵麵相覷地看著那顆表麵上被用防震泡沫裹得嚴嚴實實,被安放在柔軟的座位裡的大白蛋,還是忍不住齊齊發出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