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這瘟疫起因如今都未被搞明白,傳播途徑更是捉摸不透,一開始是小孩,再者是年歲大的老人,
一旦感染瘟疫,先前幾天便會出現頭暈,咳嗽,視線模糊,體溫暴漲的病征,過段時間更會失去神誌,六親不認,瘋人便咬,而且還能變得力大無窮....根本治不了...”
破廟裡沒有了其他聲響,隻有蕭山輕輕的聲音,以及火苗啪啦聲。
林末驚了,隻覺得這瘟疫有些像前世一部影劇裡的t病毒,感染後的人通通變成喪屍?
他見蕭山不言語,連忙繼續問道:“不是說寧陽許氏派了藥師去嗎....”
“沒想到林兄弟這也知道。”
蕭山看了眼林末,隨後繼續道:
“確實去了,一連忙活了三四天,幾個發須皆白的老藥師商量出了一副滅瘟湯,
開始還挺有用,不少發燒,咳嗽之人慢慢地就恢複正常了,可是就在大家放鬆警惕時,那些貌似痊愈的人,一下子直接就變成了活死人,逢人變咬,
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亂子呢....”
他複歎了聲氣。
一些人以為自己痊愈了,便掉以輕心,拒絕被隔離看管,民情激憤下,周勝軍不得已也隻能同意。
結果卻是病情驟然惡化,一下子失去神誌,遭殃的大多是患者家裡親人,結局說是人間慘劇也屬實不為過。
“再後麵寧陽那邊也出了事,幾個許氏的大藥師連夜離開,瘟疫也變得更加嚴重,最後便封了城,成了如今這番境遇...”
眾人臉色變得不再好看,有腦子的稍微一想便能想到那的慘狀。
“至於這除瘟粉。”
蕭山搖了搖手裡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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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乃是許氏的幾個大藥師臨走時留下的,據說是由蜃灰與青心草,再加一些藥草煉製的,
除瘟粉和上水,飲食時沾上,能毒死瘟蟲,如果實力能支撐,再將其灑到屋隙,住所,那效果便更好。
不過這玩意剛出還好,價格十文錢一袋,大多數人都能承受,可封城後,價格一下子便高了起來,五十文,一百文,十兩....
到後麵普通人也就吃飯時抹了一點。”
蕭山苦笑道。
林末沉默了。
他現在藥經看過不少,大致也能瞧出這除瘟粉到底什麼來由:主料是蜃粉與青心草,
蜃,大蛤也,蜃粉則是蜃殼燒成的灰,確實有驅掃蟲豸的效果,尋常毒蟲感其氣就會走避;而青心草也簡單,是種常見的草藥,效果是清心明目,冷靜心神。
也算對症下藥,隻是多少有些.....
不過林末終究沒有問出這除瘟粉到底有沒有用,實際上周勝軍封城便已經說明答案了。
或許效果有,但更多是種生命寄托,代表著希望。
轟隆!
這時剛好廟外劈下一道驚雷,將屋內蕭山的臉照的雪白。
蕭山恰時笑了起來,蒼白的的模樣有些詭異,
他一口一口吃著手裡的麵饢,也不喝水,就硬咽,半點眉頭也沒皺,最後咽了下去,咳嗽了兩聲,悠悠道:
“聽說前段時間周勝軍倒是傳出消息,馬上會想出解決辦法,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姑且希望吧。”
說罷,將另一串烤好的饢遞到林末麵前。
林末搖頭。
要遞給林遠橋等人。
儘皆搖頭。
“看來真不嘗嘗啊,哈哈。”
他笑道,也不覺尷尬。
隻是繼續費勁地吃著,不斷咽著,一邊吃,眼眶慢慢紅了,不知想到了什麼。
後麵,沒了談興,一夜無話,眾人候著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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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淮平郡外,一處幽深的山穀。
一個身穿白衣,麵容俊美的少年,帶著一隊精銳軍士,來到這處常人眼裡,根本沒甚名氣,隻是終年白霧的小穀。
少年走到穀前,看著藏在青藤下的‘洞真’兩字,點點頭,也不畏懼身前濃密的白霧,屏退身後人眾,一步躍了進去。
其身上散發著蒙蒙的黃色光澤,方一邁入白霧,原本黏稠似水的白霧驟然便分開。
眼前隻出現:兩間茅草屋,一圈籬笆牆,水井旁還留有一塊菜地,上麵種著少年不認識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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