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境界高林末太多了,即使其是天驕奇才又如何?
能以這個年齡修煉到宗師的他,年輕時,何曾不是能逆伐上境的天才?
不過見到天上之烏雲依舊未有消減,繼續增厚,甚至醞釀的雷霆快彙聚成海後,還是搖了搖頭,攤開手。
其上,一團血影小蟲。
“凡有真君之宗門,核心弟子之身必有手段,你之前殺的連重身上有,方才的齊騰身上也有,雖不及真君血意那般神異跗骨,但也能指引方向,
事實上,若不是你林氏族長林釗,不知如何與靈台宗上那位老天尊扯上關係,連重師尊早便殺至林瑜了。”
再抬頭看向林末,如寒冰般冷漠的臉,出現了些許遺憾,
“超世之才易得,破釜之勇氣難求,隻可惜你身上連重那道血意我洗不掉,不然我會引你入宗。”
雲湖峰如今重湖真人重傷,他獨木難支,而正值千山道子遴選之期,有人能給他搭把手,自然最好。
可惜......
說完這話,他自嘲地笑了笑,似乎沒料到自己會說如此之多。
申屠幼武看向一臉發愣,不知在想什麼的林君意兩人,沉默少許,終究朝其點了點頭。
隨後又看了眼肌肉鼓脹,一臉戒備的林末。
了然其是那種心誌堅韌,不會輕易被言語動搖之人,沒有說話,他覺得,若無意外,兩人很大可能會再見。
忽然,風嘯雪落,雪勢變大,將申屠幼虎身形遮掩,很快,回複平常,他人卻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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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靜立半晌,發現申屠幼武確實離開後,林末沉聲道。
這才解除了變身形態。
他快速去收集起齊騰與骷髏頭男子的遺物,將有明顯宗門標識,或可能有追蹤功能的物事丟棄,便直接招呼著林君陽離開。
不到數息時間,天鷹騰空而起,一行人便消失在密林上方。
..........
千山宗,執法堂。
寬大的青銅宮殿裡,照例沒有其餘的喧嘩。
作為司徒空的真傳宮殿,注定隻有少部分地位實力高絕的弟子,才有資格踏足。
此時,殿中,司徒空正與臟辮男子弈棋。
兩人棋藝其實都不高,也正是如此,半斤八兩下,才有的下頭。
他手持白子,看著棋盤上錯綜複雜的局勢,輕撫下巴,目露沉思,開始舉棋不定。
好似陷入了某種僵局,走哪都是死。
可就在下一刻,靈機一動,直接一子落下,棋盤中心的三顆白子,瞬間變成可以隨時提掉的死子。
局勢大變。
臟辮男子一怔,沉吟良久,最終一把丟掉手中的黑子,歎了聲氣。
“這把你運氣好,我輸了。”
司徒空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對於勝利者,即使沉默,也是宏大的宣言。
而就在他準備歸子,趁著運氣好,再來幾把。
忽然,宮殿外,傳來有節奏的叩門聲。
司徒空臉上笑意隱沒,看向門外,微微抬手,數萬斤的銅門應聲而開。
一個黑衣弟子彎腰行禮,隨後急衝衝走進屋。
“何事?”
司徒空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沉聲喝問道。
一般情況,是不會有弟子在他弈棋的時間,上門打擾。
“司徒師兄,...宗門命堂傳來消息,齊騰師兄,鬆蛾師兄,郝難師兄,血牌崩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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