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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遠處山林,有野獸在嚎叫。
林遠天開始穿上衣衫。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又差了一些,但精氣神比出門前,卻更加之好,看著遠處的林末,始終帶著笑意。
“知道你為什麼敗嗎?”
林遠天走到林末身旁,微笑道。
“您不僅單純速度快過於我,出手速度也極快,而且全力轟擊,竟然能做到毫無間歇,讓人有些難以預料。”
林末緩聲說道,目露思索之色。
他還在回憶方才數息不過的戰鬥。
林遠天力量極大,每一拳,幾乎都需要他全力施為才能接住。
而節奏也太好,四條手臂,每一轟擊,幾乎都尋在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逼得他隻能招架。
一來二去,近乎壓著他打。
竟有點像於方水街之上,與那連重道人交戰時的場景。
同樣是一連串密集有力的進攻,他打斷氣血流動,逼得他完全無力反擊。
唯一的區彆便是,比起連重,林遠天力道更沉,意勁更為恐怖。
“境界之隔,天差地彆,立命之後,每一次突破,都是脫胎換骨的變化,不單單僅限於力量增減,或者速度快慢,
其中意勁凝為實質,進入顯相,就如你所見,便不能以凡俗武夫觀點定義,宗師,已非人。”
林遠山感歎道。
立命境武夫雖強,但也就那樣,局限於三丈之內,可為百人敵,千人敵,總之,能被圍殺;
但突破宗師後,一切都不同,即使不如大宗師,開辟外象,單是宗師時的顯相境,也足以開山填湖,非尋常人力能夠想象。
就如他來說,佛虛相後,如若無人打擾,四把無根破戒刀齊出,隻要時間足夠,削平座小山隻做等閒。
較之立命,無論是實力抑或威懾力,都有了質一般的變化....
“那大伯,像你如今的實力,處宗師裡,屬於何等水平?”
林末忽然開口問道,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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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天一愣,隨後大笑幾聲。
“你要如此問,我也說不上來,畢竟武夫強弱,哪能是嘴巴一張便能說清楚的,總得打過才知道!最後站著的強,倒下的弱!“
他臉色認真起來:
“君末,你要記住,一個真正的武夫,既要有壓弱者時的堂皇,也要有伐強者的堅韌,即做到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虎豹未文亦敢食牛,你,懂了嗎?”
林遠天話說完,轉過身,期待地看著身旁身材魁梧,宛如小山的林末。
林末此時金色眸子微凝,目露沉思,良久才出聲:
“我懂了,無論強弱,都不該掉以輕心,無論男女老少抑或美醜高矮,結仇後,通通打死!”
林遠天一怔,隻覺話是這個理,但與今日的主要目的好像又有些不符,連忙再次補了一句:
“當然,你說的對,不該更重要的是,出門在外,行走江湖,必須要有底牌,牢記,隻有彆人看不見的,才是最強的。”
就差沒把謹慎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