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有何事?”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末同樣笑了笑,問道。
張龍走到林末身前,淡淡一笑,隨即回頭指了指身後。
手所指處,正站著三個人,分彆是一個兩米多的壯漢,一個麵相普通的男子,以及那黃宛。
三人見林末視線過來,也是笑著點頭。
“我與江兄,石兄他們想要組建一個小團體,以準備將來入宗,守望互助,彼此幫忙,特來邀林兄加入。”
眼前的男子言辭懇切,目光真摯,而且也沒有遮遮掩掩,很令人生出好感,而那小團體眾人,也都是此次外門小築中極為傑出之輩,可以說是精英團體,可惜....
“多謝張兄,可惜林末生性孤僻,不太習慣與人結交,就罷了吧。”
說罷拱了拱手,見張龍怔怔不知所言,便直接轉身離去。
若他是真是普通人,或許很樂意加入這種精英小隊,畢竟能取長補短,加快進步,隻不過他不是。
以他如今的處境,麵對的敵人,大概率應該是真正宗師一級的敵手。
有時候龍不與蛇居,其實並不是自傲,而是為了對方好....
林末暗自歎息一聲,沒有留戀,也不再考慮對方會是否會多想,直接走出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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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末身影消失不見,張龍這才回過神,思慮數次也想不通其林末所為原由,最終隻能歸結於其真有某種社恐之症,無奈走回。
“勞啥子不太習慣與人結交嘛,不就是看不上咱唄,有啥好說的,不過我也想不通,他不就學點東西快些嗎?悟性再好,實戰不行,一拳頭下去,不還是死。”那兩米多的壯漢搖了搖頭,說著自己的見解。
他名為石義,雖然僅有氣血境,但卻是體修,修有數門橫練武學,一身銅皮鐵骨,實戰能力極強。
曾與修為更高的張龍切磋過,兩人百招內,不分上下,意味著其有跨境征伐之能,因此有資格說這話。
“或許林師兄隻是真有某種怪癖,畢竟我聽聞,有些天才,雖然資質驚人,但多少都有缺陷,我們應該理解。”一旁,那麵相普通的男子輕聲說道。
不過看似在勸解,此話一出,在雄壯男子耳中,卻如同火上澆油。
“狗屁!還什麼天才怪癖,你說張龍兄弟,這般好的根骨,可見過有傲慢之行為?再比如說江景兄弟你,不一樣悟性驚人,我看與那林末也沒差多少,不也謙虛待人?
難不成就他特殊?”石義低聲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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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刻意放低了聲調,但無奈嗓門很大,還是引得未走之人側目。
一旁的黃宛卻是想說些什麼,可是見暴躁的石義,隻知道無論說什麼,都可能是火上澆油,索性閉上了嘴,打算閒暇時再去找林末談談,看看能不能緩和眾人的關係。
一旁的江景見此,卻是微微嘴角翹起,下一刻,卻又搖搖頭,長長歎息一聲。
好像很是無奈。
..
另一邊。
林末心裡自然沒有那麼多心理波動。
他走出彆院,便直接往住處趕去。
兩地雖然隻相差兩環,但距離卻不近,畢竟這淮平城很大,一條街坊便要走很久。
而不愧是淮平中心,即使淮州各地,已經呈亂世之象,街上卻熱鬨依舊。
有與他同樣身穿短打的武夫行走,也有衣衫昂貴的富戶商人,甚至有一看麵相便與常人差彆甚異的外州之人。
一個個麵相從容,說說笑笑,根本看不到一絲急切。
好像在交談著哪處酒樓又出新菜式,晚上又準備去哪家花坊過夜,等等。
果然無論哪方世界,再是亂世,也有真正享受著安寧之人。
林末搖了搖頭,穿過人流,順路買了點吃食,繼續前行。
走了大概半個鐘頭,一個轉彎,映入眼簾,便是另一處坊市,比起二環那邊,卻是要清靜不少。
他抬起頭,隻見熟悉的牌坊上寫著‘茶道坊’三字後。
這便是他居所之地,顧名思義,街上商販大多販茶,當然,這販的茶不是普通茶,而是終於靈田之上的靈茶。
比起靈妙坊,雖然沒有那麼繁華,隻是處小坊,卻是更為適宜居住,就連空氣也帶著一抹茶香,這也是他選擇此處的原因。
進入茶道坊,離林末的居所卻是近了,不過幾百步的距離。
回到居所,小院門口的信箱上照例存放有一張類似報紙的紙條。
這是林末專門給房東錢,要求其置放的。
至於紙條,則全名‘淮州見’,職能類似報紙,發行機構,確實也是衙門。
他在一次茶館吃茶時,偶然看見,發覺有些用後,便索性訂了一份。
不過到底是官方報紙,其上所言內容,大都偏向於大周,至於有妨害朝廷威嚴的事件雖然版麵極小,而且寥寥一筆便帶過,但終究也會寫於其上。
這也是林末願意訂閱的原因。
林末拿起報紙,走到後院,坐到樹下的藤椅之上,順勢抖開淡白色,手感類似山獸毛皮的報紙,映入眼簾便是個大板塊內容:
‘征兵;自大周齊光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三日始,各城開始征兵,期間自願服兵役者,家庭免稅三年,家庭成員按人口,贈送黃金十兩,靈穀一擔,普米十擔。’
下麵則是詳細解釋,其間描述的待遇更好,揚言若是天賦卓絕者,可入周勝軍中的特殊軍院,類似於前世的軍校,免費提供資源功法,一定年限後,出來便直接在軍中任職。
光看這內容,若是林末才到這世界時看見,早便巴巴地湊了上去。
他接著往下看。
‘泰州於齊光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二日,爆發近十年來最大洪災,期間沿岸江鎖城,寧崖城被毀,現千裡沼地。’
這段介紹的不多,不過寥寥數語,卻也讓林末看的有些心驚。
千裡沼地,簡單的文字看著沒什麼,但稍微有些常識之人,便知道當地不知有多少人流離失所。
他繼續往下看,剩下的大多是朝廷政令,以及近來的一些大事,沒什麼新奇。
不過就在他準備將報紙放下時,忽然一怔。
隻見角落處,寫著小小的一行字:
‘齊光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三日,淮平郡雙全縣,現獸異鳴,三十八人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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