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千山宗,靈台宗,等大宗派遣弟子入世,入周勝軍當差,鎮守城池,處理事務,也隻是另一種增進關係的方式。
但也僅此而已。
想要像之前一樣,大周於各宗各族派立高手,擔任類似法紀長老一職,卻是再也不可能。
畢竟誰也不願意頭上再多個老子。
沉默少許。
“徹查全州可行,隻是軍事管製對於如今的大周,會不會有些力有不逮?”飛虛真人忽然輕聲說道。
蓮葉和尚沒有說話,卻也輕念一聲佛號,算作附和。
此時兩人立場倒是極為一致。
“一口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時代變了,即使真實行軍事管製,也不可能像太祖那時一樣處事,其實兩位不需要多心。”章寒目光炯炯。
“掌旗的意思是?”蓮葉和尚此時開了口。
“鞏固現有模式,再慢慢推進。”章寒臉上出現笑意,顯然早有腹稿。
“我會稟告軍主大人,周勝軍中為各宗弟子另設鎮守一職,依據實力,分鎮各城,甚至實力強悍者,界域獨鎮一關也可,
至於待遇,兩位不用擔心,功法,資源,絕不會令貴宗失望。”
“這.....”
兩人同時一怔。
完全沒想明白,章寒此話用意在哪?
像各宗弟子入軍任職,其實已是常態,算是共贏。
一方麵宗門節約培養弟子資源,一方麵朝廷也能減少人員壓力。
但任何事情都有一個臨界點,一同越過,量變便將引起質變,如飲食則飽,過食則斃一樣。
因此這個共贏點是存在一個最優化的限度,這是確保定性優化前提下,進行的定量優化。
如此類任職,一旦宗門弟子多了,資源耗費是一方麵,其中肥缺被外人占據,引起內怨,又是另一方麵。
對於周勝軍可不是什麼好事。
“章寒,我們三人交往了幾十年,也算是老熟人了,不如托個底,玉侯以及老軍主到底想做什麼?”飛虛真人深吸一口氣,
“單不說其他,真若照你說的執行,這筆資源,大周出得起嗎?難不成玉侯老人家也要學當今,緊衣縮食,節儉持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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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如字麵,我未有隱瞞,而資源方麵你更無需擔心,雖然耗費大,收獲更大,畢竟節流不如開源啊!”章寒繼續微笑。
“你的意思是....”
“垂直化管理,那些郡縣以下大族勢力,論族中武道強者給予人頭稅,另外,界域中,那千羽天下資源更是廣袤,同樣值得開采!”
一時間,場麵再次一靜。
一旁的劉漢聽著帳中三人所言,隻覺越來越不對勁,聽到最後時,更是隻覺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一點聲響不敢發出來。
這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都統能涉及的了。
武夫人頭稅,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若真由朝廷與千山,靈台兩宗攜手推行,卻又不得不承認,確實有幾分可行性。
蓮葉,飛虛兩人同樣心情震動,不過不同於劉漢想的是人頭稅一事,他們兩人關注的卻是後者....
‘同樣值得開采,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儘皆從眼中看出驚色。
“那位,又邁出一步了?”
蓮葉澀聲道。
沒有回應,卻是隻見麵前的俊秀大漢輕輕點頭,嘴角含笑。
哢嚓,雷響。
此時忽然大風起,吹得白色蓬麵啪啪作聲,仔細看,陰雲已經彙聚,好似將有雨來。
是道天雲變,欲換春秋顏,不外如此。
...........
另一邊,淮平,靈犀彆院。
此時演武場高台之上,站著一青衣女子。
其麵容嬌嫩白皙,身材也挺俊,看上去如年方十八,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春少女,隻是不經意間,眼角的皺紋,卻又暴露了年齡。
雲英,靈犀彆院三院首之一,負責靈台三脈中慈航一脈入門武學傳授,因如今靈台本宗,慈航一脈輪值守教,其地位隱隱高出另兩位院首半截,
再加上人又美麗,氣質絕佳,很受弟子歡迎。
隻是性格比較清冷,一絲不苟的同時,更有些不近人情,為人安上了一個冷清仙子的綽號。
林末見其的次數倒是不多,畢竟選擇的武學都是靈台一脈,多與薛睿那紅臉漢子接觸,因此此時卻是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不得不說,單看那臉,確實不錯,隻是身材太過瘦小,在他看來,算是缺陷。
他掃了兩眼,便收回視線,心思浮動,猜測其來,多半與其昨日之事有關。
因為彆院中,如在本宗一般,慈航一脈的院首專門負責法規紀律一職。
果然,林末所料不錯。
當演武場人員到齊,排列整齊後,梆的一聲,如敲鐘般的聲響,自高台上青衣女子身後的侍衛的手中傳出。
一時間,特質的梆子發出的聲音回蕩在演武場,將所有雜響壓下,使得場麵一靜。
而就在這時,這冷清仙子雲英,一步上前,眼神冰冷地掃視了台下眾人一眼,見無人妄動多言,方才輕輕點頭。
隨後清脆的聲音在演武場響起:
“靈犀彆院,自靈台上宗而設,而來已有五百餘年之久,其中宗規戒律,不容輕犯,犯者伏法,六規刑之!”雲英眼神明顯在林末身上停留了片刻。
“可是昨日,便有人知法犯法!於院中挑起私鬥,不僅損壞公物,擾亂清淨秩序!
元金,江景,林末,你們三人出列!”
到最後,其明顯用上了意勁,不大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在場上回蕩。
話音剛落,台下不知情者,麵麵相覷,目露茫然,知情者卻是明白了所為何事,餘光不由朝角落處偏移。
隻見三人上前。
其中一人瘸拐著身子,行走困難,一人脖頸一片紫紅,麵色難看,還有一個,體型壯碩,神情平淡。
最後一人自然便是林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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