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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會所。
一名身穿素白衣衫,黑發披肩,容貌晶瑩堪比白玉的男子緩步從陰影中走出,看著一臉複雜的俊秀少年:
“玉秀,你還在猶豫什麼呢?不是一切都說好了嗎?”
“這...話雖如此說。”俊秀少年目露不忍地說道:“我們這樣做了,守義會出大事的。”
他看著遠處,弓著腰,收拾盤碟的王守義。
想起上次生病,是這個傻子,毫不厭煩地大半夜背著他找藥館;想起以前沒飯吃,是這個傻子把存的殘羹剩飯拿出來分食;想起每夜每夜,兩人躺在床上,談論夢想,交流工作經驗.....
事到臨頭,回憶那麼多,使得李玉秀有些於心不忍。
“能出什麼大事?”男子不屑地笑了笑,回答:
“大抵便是不在此處乾了而已,再說,這不正好?你自己算算,這幾個月收入比之前落了多少?
再說,就像你說的,王守義他性情堅韌,為人善良,本就不適合乾我們這行,遲早要被害,與其被他人欺淩,還不如我們將其送走,
或許離開這大染缸,他的際遇將更好。”
李玉秀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不時朝遠處看去。
“你還在猶豫什麼?你這是在為他好知道嗎?他這樣的人,適合在武館,拜個正規師傅,好好練武,實現心中的夢,
而不是在這肮臟的地兒,笑著陪那些單論年齡,都夠做我們奶奶的女人吃飯喝酒,甚至是上榻!”
容貌比女人還漂亮,儒雅俊秀的男子見眼前的人兒猶猶豫豫,不由聲音大了幾分,低喝道。
“大不了,你每月給他些錢,作為補償就是,玉秀,想想你家裡生病的老母,還有兩個馬上就要入學的妹妹,難道你想她們像你我一樣,長大進青樓,進勾欄,出賣顏色,做個娼妓?”
這句話說完,原本默不作聲的男子瞬間臉色一變,眼中神色變換,攥了攥拳頭,沒有說話,隻是蹲下身子,將王守義的製服取出。
動作熟練得將其整理撫平,最後拿出一瓶藍綠色的藥水,輕輕噴灑。
噴上藥水香薰後,製服散發著淡淡的,與青薄草極為相似的香味。
很是好聞。
從拿出製服,到撫平衣物,再到噴灑藥水,總共隻用了六七息。
將一切做完,趙玉秀像是鬆了口氣,就要將衣服重新裝回袋子。
明俊沉默了少許,突然伸出手將衣服按住,低聲道:“再加點料。”
趙玉秀怔了怔,沒有動靜,隻是同樣按住衣服。
“你不做,我來做,就當沒看見,一切與你無關。”儒雅男子眼睛眯了眯,輕聲道。
說罷便從懷裡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粉色小瓶,正準備倒上時,卻被一隻手按住。
“這樣不好,用劣質藥水就夠了。”趙玉秀目光還在粉色小瓶上,低聲哀求道。
彆人或許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但混跡會所多年的他怎會不知?
其名春鶯醉,藥如其名,乃是春藥,無色無味,藥效強勁,還有壯陽,加時,堅挺奇效,價格非凡。
隻不過在白鳥會所,他們這樣的男侍私自使用,乃是大忌!
“你怕什麼?這副好心腸,到現在了還裝給誰看?你以為他知道你做的這些,會感激你嗎?”明俊皺著眉,
“你讓開,還是那句話,做事多想想你的家人!”
趙玉秀沉默了兩秒,痛苦地閉上眼。
儒雅男子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在自嘲還是笑眼前之人,一把將其手扒開,抖了幾滴粉色藥水於衣服上,見藥水滲入衣物,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好了,你裝上吧。”
說罷便準備離開。
趙玉秀看了眼對方,突然低聲哀求道:“明俊,彆說是我做的,行嗎?算我求你了。”
“嗬嗬,你放心。”儒雅男子笑了笑,猶如夏日迎風而開的嬌荷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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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秀如蒙大赦般點點頭,開始迅速收拾衣服。
半盞茶的功夫後,遠處奢華的雅間,經理探出頭來,在招手。
趙玉秀會意,上前叫人。
不多時,一臉陽光笑容的王守義穿上製服,兩手合十,再三感謝,火速走進雅間。
.........
另一邊,駟馬坊住所。
屋外,星光閃爍,明月其間。
屋內,溫度奇高,異香縈繞。
林末赤裸著上身,盤膝坐在密室裡。
自泰淮渡口回來後,他便繼續開始修行。
遠處香爐裡,已經燃燒殆儘的無念檀香隻剩灰白色香灰。
這玩意確實是好東西,有它和沒它,修煉羅漢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不知是厚積薄發,還是今日心情暢快的原因,今夜的修行極為順暢。
他睜開眼,站起身。
忽然發現,原本古銅色偏黃的身體,竟然隱隱開始泛白,而不斷有乾裂的皮膚翹起,隨手一搓,便是一手的皮屑,露出底下白嫩的肌膚。
林末默然。
喚出淡藍色的天賦珠麵板:
【羅漢體:小成(50%)】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