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低吼。
“經理!”王守義同樣眼珠子紅了,聲音有些沙啞:
“我真的隻用青薄草汁,真的,沒有騙你!”
話沒說完,經理便直接一巴掌朝王守義抽了過去,根本不聽解釋,
“沒騙我!製服都是自己保管,你說沒用,為什麼上麵會有那些東西!你說啊!”
王守義被這一巴掌,直接打得差點轉了個圈,這還是經理留力,畢竟其是立命境高手。
此時他被打得滿臉通紅,腦袋卻十分清晰,像是想起什麼,立即轉頭朝人群中看去。
隻見一個俊秀少年,低著頭,像是在懺悔。
他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經理,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人...”
卻是沒有直接回應。
啪!
又是一巴掌,這次是另一邊。
“老子就是看你濃眉大眼,長得老實,才引你入行,帶你掙錢,可你呢?!每次小偷小摸就算了,還玩壞心思!草!”
“我...我真的沒有做...”王守義兩隻手拳頭攥緊,眼圈變得通紅,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那幾個輕飄飄的字,
“我也沒有小偷小摸,都是拿的剩下,沒人要的...”他聲音有些哽咽。
“老子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用了不該用的東西!”經理目眥欲裂,看著王守義,
“你知道今天的事影響將有多大嗎?一個不小心,毀的是白鳥會所幾十年的金字招牌,毀的是所有人的飯碗!甚至還可能毀了....”
說到後麵,他沒有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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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義站在原地,沒有回答。
他自然懂。
若是今晚的事暴露,白鳥會所必將出名,不過是惡名。
一下子從最頂級的會所,變成與勾欄青樓名聲相同。
而甚至會連累王姐,以及更多的顧客。
帶來的影響,或許,整個白鳥會所,將被這些顧客身後的家族集體施壓...用以維護自身的門楣。
想到這,王守義甚至不敢開口求經理原諒,因為他知道,不可能的。
甚至於,他都不敢看一向待他極好的王姐。
..........
是夜,王守義正式從白鳥會所離開。
這是他早計劃的事,隻是提前得很早,而且方式也完全不對。
實際上,若不是王姐最後開口,他不止被開除,就是被打死也不稀奇。
但即使這樣,王姐走時,也沒再看他一眼。
此時夜很深了,街上幾乎沒有人。
王守義如孤魂野鬼般在街上走著。
忽然,身前多了個人。
撲通。
一下子跪在他麵前。
他抬頭,是玉秀。
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隻是,他心中有一肚子的疑問。
“守義,對不起,是明俊逼我的,對不起.....”最終,還是李玉秀先開口。
他已經哭紅了眼,畫的淡妝早已麵目全非,
“我,我不想乾的,我有兩個妹妹,還有生病的老母親,我.....我真不想害你...”
王守義自然知道李玉秀所言非虛,因為上次其母親生病,還差不少錢,是他借的,如今都還沒有還。
而上次上麵拜訪,見到其兩個妹妹沒什麼衣衫,還自己出錢,一人給了一套。
他而為什麼這麼做?
一是因為玉秀確實待他不錯,工作前期很照顧他,二是他母親從小教育他,要做個好人,好人才有好報。
隻是,隻是為什麼....
王守義強忍住心中的難受,將李玉秀扶了起來,憋出一個笑臉:
“沒什麼的,,我正好也想離開,沒事的。”
是啊,好人會有好報,隻是就像家鄉山上的臘梅,隻有熬過飄雪寒冷的冬天,才會見到春暖花開,才會真正淩寒獨立。
不知為何,王守義心裡難受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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