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場大雨洗淨,更是使人無從尋蹤。”
喚為青言的和尚年齡約摸四十幾歲,卻是眉毛皆白,輕聲說道。
“這麼說來,難不成我慈航一脈之人便白死了?”
原本說話的女道聞言再次柳眉倒豎,有些不耐地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的老道與老僧卻是再沒有說話。
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
要知道上言所謂的約定,說是玉侯府與靈犀彆院聯手,但認真說來,除了慈航一脈,其餘兩脈可都是被蒙於鼓中。
這種事可大可小,他們不找那雲英麻煩就罷了,怎會上心尋什麼仇人。
“好了,不能說不找,但也隻能像之前一般,儘人事聽天命,我們需要做的隻是完成這次引弟子入宗考核,其餘便交由諸位師兄長老們做主吧。”
最後還是由最先說話的老道出來打圓場。
女道還想說什麼,隻是也察覺到氣氛的怪異,隻得低下頭,一言不發。
..
另一邊。
正在屋內修煉的林末,終於被黃宛叫回靈犀彆院。
具體原因雖然未明言,但他知道,應當是那事情捂不住了。
終於,兩人到了彆院。
此時院門口久違地掛上了白色的祭奠燈籠。
“黃師妹,究竟是發生何事了,如今還不能一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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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末看著一臉惶惶的黃宛,輕聲問道。
兩人這時已經進了彆院,一路朝內府走去。
臉色蒼白的黃宛看了眼四周,最終看著一臉平靜的林末,歎了聲氣。
“是雲英...雲英院首被打死了...”
說著還複雜地看向林末。
因為院首雲英在靈犀彆院高高在上,平日隻與天姿聰穎弟子接觸,這等大人物,像她這樣的人,與之根本沒有太多接觸。
真要說,眼前這位與之接觸更多。
可就是如此高高在上,甚至在整個淮平都算有頭有臉之人,被打死了?
當真是讓,當真是讓人驚駭莫名,完全難以想象。
“什麼?你說雲英她死了?”林末聞言眉頭皺起,下意識聲音大了幾分。
可最後,語氣又有幾分輕鬆。
黃宛輕歎一聲氣,小聲說道:
“林師兄,我知道你或許有些高興,但待會一定不要表露出來,否則怕是又會惹出禍端。”
“我知道,隻是情難自禁,會注意。”林末輕籲一口氣,點點頭。
兩人繼續往內府走去。
“聽聞這次上宗來人了,一方麵進行入宗考核,一方麵則為了調查此事。”一邊走,黃宛一邊解答。
也是,連雲英這種作為靈犀彆院牌麵式的人物,都被人在院中打殺,已經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打臉了,靈台本宗就是再憤怒也不為過。
“哦?考核終於要開始了?”
林末此時倒有些興趣,臉上換了副表情。
“對。”黃宛點頭。
林末還想問些東西,隻是已經到達內府,隻得暫時作罷。
此時內府空地,依舊是林末打死肉山,雲英的那片庭院。
原本滿是瘡痍的院落已經經過修複,可以說恢複如初。
院中站滿了彆院弟子,中心則搭建了一處高台,其上擺滿了鮮花,棺木則在正中間,有侍衛專門看護,不過沒有安排瞻仰遺容的流程。
原因或許其他人不清楚,不過作為當事人的林末,卻是再明白不過。
當時他雖然隻是扭斷脖頸,但其中注入的如來勁依舊留在其體內,因此事後必然會發生二次爆炸。
說實話,收儉之人最後能將完整的雲英拚湊起來,已經實屬難得了,具體慘況自然不好讓弟子們目睹。
此時庭院中,薛睿以及裴元道站在最前麵。
身旁另有幾人林末不認識,不過儘皆氣息不凡。
此時一齊垂首默哀,算是最後對雲英的尊敬。
這一刻,即使是一向不與其對付的薛睿,也沒表現出任何不滿憤怒,隻是麵無表情。
等了大概半盞茶時間,終於人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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