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涼寺,結束了休養階段
大致用了兩日,神意重新恢複名都。
這種速度很快。
據他打聽,如雷昃道人,文慧道姑等人,入崖塔修煉一次,最起碼要間隔半個月,相較之下,他的恢複能力可以說十分驚人。
“這意味著,長時間的冷卻期,對於其餘人來說,是不得不接受的缺陷,而對我而言,並不算難以接受。’
林末大致估算,彆看他如今神變進度還要慢於雷昃,文慧等人,說不準還要比他們更快凝聚法身,成就真君!
修養過後,他隻覺未來可期。
而就在準備再次懲罰自己一次時,木心師叔那邊傳來消息。
天色明朗,大雨傾盆。
如墨的烏雲在翻滾,間隙中,隱有紫色雷光閃過,不時如長槍般,轟擊而下。
嘩啦啦的雨水,如一條條雨線,灑落於海麵,蕩起一個個漣漪,最終又被一浪高過一浪波濤拍碎。
雲宮島,宮家碼頭上停靠著十數艘鐵木巨船。
巨船上,一個個身強體壯的彪形大漢,正如靈猴般攀爬在船間,或收帆,或定錨,井井有條,無一絲慌亂。
相比之下,近處,島上,那連綿的粗糙建築群,於這風雨之中,更如雨中浮萍,儘顯飄零之勢。
此時一艘最為龐大的三牙巨船。
巨船船首為一頭獨角海蛟,船身上滿是鐵皮,更支棱有類似於八牛弩般的窗口,看著就如個猙獰的野獸。
而船上,修有一方類似於亭榭般的看台。
看台之上,站著六七個皮膚呈小麥色,身材十分火辣,麵容也相應姣好的侍女,一同侍奉著中央兩名身材強壯,氣質安全的漢子。
兩名漢子各自梳了一大辮頭,麵容極為相似,隱為同胞兄弟,隻是一人辮頭為金色,一人辮頭為銀色,差異有些大。
此時正眼睛不曾眨一下地,看著前方侍女正在熬煮的奶茶。
小巧的白色瓷壺中,壺口冒著騰騰的熱氣,由侍女輕輕放入炒好特製的茶葉。
奶香與茶香交融,還未入口,便給人一種香甜之感
“這下雨天喝這奶茶真是爽極了,不過不爽的是,怎麼這奶茶要熬煮這麼久。
左邊金辮漢子摸了摸下巴蓄著的胡須,看著前方的奶茶壺,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身旁的銀辮漢子聞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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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話,一把奪過侍女手中的茶壺,也不顧是否調製好,便一人倒了一碗。
“老弟啊,竟然不爽為何不早說,管他需要熬煮多久,想喝就喝!”
金辮漢子聞言愣了愣,有些堅定,看著眼前滿滿一碗的奶茶。
“這.........太哥,奶茶沒熬好,會不會
“會什麼會?管他熬沒熬好,喝下肚解渴就是極好。”銀辮漢子不以為意,端起海碗便痛飲一大口。
兩人正是大名鼎鼎狂鯊幫兩位大當家,七海內凶名赫赫的金鯊,銀鯊兩兄弟。
其中銀鯊腦瓜子活,實力稍弱,金鯊腦子有些不靈光,但實力很強。
兩人年輕時得過機緣,服食過地材卷排名第七位的避水珠,有避水之能,於這大海中,兩兄弟聯手,特彆真君也不能敵。
再加上操水之能,可進可退,可謂是難纏至極。
“大當家,二當家,如今待大雨後,便可上岸,而四周大網已布,宮家人,若無插翅之能,應當是逃不了,如今好比甕中之鱉。
此時,大雨中,一身穿青色長衫,氣質脫俗的青衣男子,撐著傘於雨中走來。
走近看台後,將傘放至一旁,輕聲說道
此人氣質文雅,腰掛環佩,一看就是標準的讀書人,於這盜船頗為不搭。
“馬軍師,你做事,我憂慮!來!喝一杯奶茶暖身!”銀鯊聞言再次哈哈一笑,拿起自己喝過的碗,甩了甩,為其滿上,推至青衣男子身前。
隻是力道用大了些,蕩出了些液體淋在了後者身上。
青衣男子不以為意,笑了笑,接過海碗,也不嫌棄,一口飲罷,隨後擦了擦嘴角,笑容卻收斂。
轉過頭看向那掩於大雨中的建築群。
“馬某人蒙大當家,二當家收留,自當竭力相助,以報大恩,隻是有時大當家彆怪馬某性子直,說話難聽,
我等原先製定的計劃,乃是在二當家再度一劫前,儘量避免招惹海上大勢力,如今二當家不久將要突破,大當家卻下令占這宮家島,惹那七海新晉勢力,靈台宗,
會不會有些不妥?”
他說罷,將海碗輕輕放在桌上,不解地看向銀辮漢子。
銀鯊聞言,啞然失笑,也不惱怒。
“我怎會怪馬軍師性子直呢?這些年狂鯊幫能至此地步,多虧馬軍師出謀劃策,我銀鯊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說著,看著一旁抱著茶壺喝奶茶的金辮漢子。
“馬軍師憂慮,我自然知曉那靈台宗強悍,下海前,曾是淮州上大勢力,隻是那是之前,據我所知,其門內宗主早已失蹤,如今大貓小貓三兩隻,也算強悍,但尚能接受,
況且,你真以為我老銀是想與那靈台宗為敵?’
銀鯊說著嘿嘿笑道。
“靈台宗此宗底子尚在,但終究不如之前,這等宗門,此時其實很適合加盟,如今我老銀借此機會,圍這宮家島,與那靈台宗過過招,
將其打退後,再主動和談,以合開那小蓬萊島為由,並入其中,也算一波上岸了。’
“原來大當家打的是這個心思....”馬軍師點點頭,思索起辦法的可行性,“海上討生活,確實不如尋個大島踏實,尤其是據聞那靈台宗傳承悠遠,如今更占據崖柏島,底子很厚若能加入其中,發展的確不小,隻是
他說著遲疑了會,“隻是這個度需要掌握好,否則很困難玩過火,好事變壞事
銀鯊笑著搖搖頭,“馬軍師憂慮,我會讓老二留些手,隻要不是那木心和尚,蕭蘭皋,張鶴齊至,我等自然隨意拿捏,
至於好事變壞事,有些時候,太困難得到的東西,反倒不珍貴,我等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亂世之下,不進一方勢力,可難熬哦。”
馬軍師聞言不知該如何說是好。
他原本是益州大儒應朧燨弟子,隻是因師門之變,流落七海,最終被銀鯊兄弟所救,故在其手下做事。
彆看對方說一出是一出,說什麼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但類似於伴君如伴虎,真若一而再再而三唱反調,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因此當即轉開話題。
“如今宮家小蓬萊島的消息已經泄露,到時候或許來者不止靈台宗,大當家理應早做準備。
“這是自然,我銀某人做事,馬軍師放
話沒說完,正在抱著奶茶壺喝奶的金鯊忽然一怔,放下壺子,直直地看向前方。
大雨中,一隻獨木小船劃來。
其上有一道黑影。
這是
“水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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