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鯨:秘術九重浪!”
章石舉起的兩手一抓,空氣流好似都連同意勁被一起拘拿於掌心,連同一身怪力一起,使得空氣都開始扭曲。
“當真以為打死了兩個垃圾,就能與老子叫板?!草!”
龐大的身軀如山般墜下,兩隻粗大的手掌速度再次加快,於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林末見此笑了笑,不閃不避,兩隻手同時伸出。
砰砰砰!!
借從天而降之勢,明明勢大力沉的掌擊,偏偏就在砸向林末的瞬間,被其自下而上的一掌擋下。
輕飄飄一拍,便逼得章石隻得收勁提身,換力再攻。
一瞬間,隻見章石整個人於空中,不斷與林末展開激烈交手。
一連十數息,上百次金鐵撞擊生宛如疊聲般響起。
雙方僵持不下。
偏偏章石這個姿勢又極為糟糕,無論是爆發還是後退,都極為不便,竟然有些進退維艱。
他麵色一厲,眼裡閃過一抹凶光。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老丁助我!”他忽然高聲喝道。
而話音落下之前,原本靜立於原地的丁振便已拔劍豎於眉心,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雪白的劍身。
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身上火紅色的意勁如火焰般衝天而起,將整個人包裹,最終蔓延至劍身。
下一刻,火色殘影消散在原地。
“此劍為連理斬,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連理一斬,情亦能斷。”丁振輕聲敘述。
敘述之時,他手中長劍便已經化作一道道火紅色的殘影。
以一種奇特的持劍手法,高速震蕩著,一股無形的波動釋放而出,展現出強絕的殺力。
丁振之前在觀察,早已發現了林末看似柔弱,一身筋骨卻極為強健,氣力更不比章石差。
這種人類似於體修,是難纏,不過卻也不是不能對付。
隻不過,多花點功夫而已。
呲呲呲!
狂風呼嘯中,赤劍留下一道道殘影,如揮出一道光幕,直接撞向林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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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末反應極快,一掌擊退乘勢猛攻的章石,便又拍出一掌,轟向那詭異的劍影。
隻是就在手掌觸碰到劍身的瞬間,赤劍被擋,那紅色的劍影,卻依舊去勢不減,直直轟擊在林木胸膛上。
一瞬間,劍影爆炸,發出高速切割的聲響。
他不由倒退兩步。
而同一時間,天空中的章石忽地張開雙手。
他臃腫的肚子緩緩亮起墨色的光亮。
身後意勁交織,一具龐大猶如巨獸般的光影轟然形成。
海鯨納淵法身!
“七海於闊,巨鯨遨遊,海淵為深,納於其間,巨鯨納淵,水牢始成!”章石怒聲咆哮,細碎的牙齒甚至也發著藍色的熒光。
吼!
他身後的巨獸虛影順勢咆哮。
天空,大地,同時震動起來。
墨藍色的意勁真正將一切渲染成藍色。
嘩啦!
一瞬間,意勁之中,兩隻粗大的巨手伸出,猶如沛然不可抵擋的怒濤,狠狠朝林末拍下。
空中的章石身子在顫抖,雙手卻在身前猛地合十,額頭上甚至青筋直冒。
半空中,身後的海鯨納淵法身,提供著助力,一雙又一雙巨手前仆後繼,帶著拍碎一切的力道,朝中心碾壓。
與此同時,立於原地的丁振眉眼間流露一抹憂傷,隨手舞了個劍花。
“有情總道無情傷,無情卻稱有情錯,世間有情人,總有彆離。”他輕聲歎息,手中長劍再次立於眉心前方。
“此劍,彆離。”
燦爛的紅光發出更深層次的光彩,丁振身上的白衣此時變為紅衣,一道道紅色的光線從體內升起,彙入劍身之上。
使得長劍鮮紅如血,銳利的鋒芒,甚至將空氣劃出扭曲的光影。
紅色光刃猛然往前一斬,直指水牢中的林末。
嗤!
光刃之前,無物可擋,磅礴劍壓還未臨身,便擊開海浪巨手,急速落入水牢之中。
丁振溫柔,有情,此時卻沒有半分留情。
無論是從情報,還是從方才的對招,都可看出這邪心書生是那種天生有大氣運之人。
對付這等人,不管是不是瘋子,若有任何僥幸,遲緩,留手,都可能造成攻守易勢,直至翻盤。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瞬間抓住機會打死,打殘!
否則糟糕的便將是他們。
隻見紅與藍的意勁在交融碰撞。
水牢之中,周遭數十米的區域,一切事物,都被無形的力量瘋狂摧殘。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兩人皆為二劫真君,此番聯手,出奇地默契,前者限製,後者強殺,一同連招下,威力大得他們都心驚。
“確實是個高手,長相也優越,若不是太過瘋癲,應當會是個不錯的玩伴。”丁振再次揮了個劍花,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他喜歡和俊美氣質佳之人作朋友,因為他也很俊美,而美好的事物毀滅,終究會給人遺憾。
這與是否為敵人無關。
而如今林末身死,島上其餘人也收拾得差不多,便可找尋海使大人,進行最後解開封印階段。
一旦解開封印,那他們此行任務也將完成,七海盟組建之後,順勢便能進入核心層次,於這即將到來的狂亂大勢中,保全自身。
隻是……
終究是有些可惜啊。
丁振回想著林末的樣貌,用手輕輕撫著手中的赤劍,如撫摸著情人的臉頰,臉上憂傷不斷。
“接下來交給你吧,老章……”他輕聲道。
隻是轉過頭,話沒說完,整個人便身子一僵,一下子頓住。
不隻是他,原本正想回答的章石,下意識轉身後,同樣怔怔地懸浮在原處,呆呆地看著水牢原本的位置。
那裡,赤色的意勁與狂湧的波浪還在碰撞,而在那碰撞之中,一個人影緩緩站立而起。
一隻手,直接從水牢中伸出,將一切破壞。
不……說是人影,其實有些不太符合。
無論是那魁梧的體型,抑或搖擺的巨尾,或者令人望之生畏的手爪,都讓人否定著自己的猜測。
“這……怎麼可能?”
章石看著破開的水牢,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說道。
“真是奇特的招式,伱們讓我刮目相看了。”
忽然,一個粗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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