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上原本篆刻的是藥師琉璃佛,材質為金剛香木,由靈台宗高人製作,至於靈台金頂大雄寶殿供奉了足足十年。….當年何絕嚴為此搭上一番人情,花費大代價才求取而來,送與好友杜天雄,恭賀其突破宗師,其當時很高興,自那天起,就連洗澡也未曾摘下。
這樣一想,竟然都過了二十多年了.....
何絕嚴將佛牌放入懷中,眼中湧現追憶之色,好似在緬懷過去。
良久,他歎息一聲。
“通知黑水,黑河,以及明雲,對於那什麼許氏的行動暫時擱置吧。”
他說完一句,便轉身朝裡屋走去。
同樣陰沉著臉的何明一愣住,看著何絕嚴的身影,一咬牙:
“爺爺,難道這就算了?杜爺爺,明道,他們就白死了不成?”
“嗯?那你想怎麼樣?”何絕嚴停下腳步,慢慢回過頭盯著何明一。
何明一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是查明凶手,隨後血債血償!”
何絕嚴默然無語,隻是頹然地笑了笑,隨後眯著眼望向自己的嫡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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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一明顯感覺到了不自然,臉色瞬間發白,顫聲道:
“爺爺,難道我哪裡說錯了嗎?”
老人華貴袖口中伸出一隻乾癟的手掌,五指微微合攏,“你沒有說錯,隻是錯在年紀太小,而又站太高,高到看不見自己了。”
言語剛落下,廳堂內忽然狂風大作。
原本臉色發白的中年男人瞬間無力地從雙腳離開大地,懸在空中,整個人被肆意揉捏。
最後,轟地一聲摔在地上,鮮血浸透品相極好的華衣,整個人下意識蜷縮成團,一言不發。
哪裡還有昔日堂堂名門何氏家主的威風。
何絕嚴看著地上一臉痛苦的嫡孫,歎了聲氣,又看了看堂中其餘人,
“此事就此作罷,也不要弄一些小手段,諸如放出那東西的消息,一切當無事發生。”
說罷,再次看了眼地上之人,拂袖而去,隻是撂下一句話,
“今日後何明雲當任代理家主,何明一入長老堂修行,不入二境不準踏出一步。”
話音未落,人便已飄然離去,留下一廳堂的人麵麵相覷,心思莫名。
走入內堂的何絕嚴顯然心情很不平靜,根本不管自己費儘心思,豎起威嚴的嫡孫日後會如何自處,而感受到手中殘缺佛牌所給予的熟悉溫潤感後,閉上眼睛,終於下定決心,進入一間密室。
密室並無光亮,牆壁內鑲嵌了一種名為瑩石的物事,散發著淡淡的光彩。
其內裝飾很簡單,隻是一間單純的練功房,不過很隱秘,整個何氏知曉之人不超過五指之數。
此時,屋內已經有一人。
那是一團肥碩的陰影。
“怎麼了?終於下定決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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