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結束了……”林末望著天空的巨大隕石,眼神平靜。
後者直徑達到數百米,高懸於天空,表麵有著無數凸起,呈環形暗色斑點,散發著紫黑色的深邃光芒,
如有生命般,在收縮膨脹,給人一股浩瀚玄秘的意味,吸引著周遭的一切,就連目光都要被吸扯其中。
林末的視野中,金發漢子被封鎖於隕石之中,與他法力相融,代表他位格灰石,迅速發揮效果。
封鎮,石化,汲取,鎮壓……牢牢將其體魄,神意,法相禁錮封閉。
後者在開始的一瞬,便失去了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身被封印,感受著無數深沉的法力,如水流般瘋狂鑽入其體內,石化經脈,血肉。
最終氣息越來越微弱。
這是得自象王的神通,屬於黑山一脈的絕強手段,在林末眼中,堪稱以力壓人的典範,
不過是以自身位格勾連大地,借大地之力,
然而在林末手中催使之時,其與本身肉身體魄之力,也發生了奇妙的作用。
就如方才,他甚至隱隱感覺,如若真全力爆發,甚至能將整座血穀,乃至更遠範圍內的大地,土石,高高舉起,聚攏合一。
據北冥道人所言,在千羽界,那位黑山一脈的十仙,真正施展此項秘術,甚至以五指招來五條山脈,生生將一位道祖妖王鎮壓,
由此可見,其上限極高。
至少對於實力不如,位格次之的人,簡直就是碾壓。
“你……你到底是誰?”
宣威漢子此時無力動彈,眼前一片漆黑,原本因雲雅道姑而崩亂的道心,反倒平複了下來,
使出最後的力氣,傳出音。
他能由著雲雅道姑的性子胡來,自然是經過調查,知曉自身有能力兜底。
畢竟據他所知,林末雖有天賦,能以真君之身,力抗大聖,但了不起也隻是能與朝有始層次大聖相比,
而後者一進入赤明態,對方也隻有退避躲讓的份。
而號稱紅月仙姑的雲雅婦人,是真正法相凝聚赤明態,隻差半步便開執神意的朝赤明巔峰。
他則是開執神意,快要凝煉邪淨我的朝開執層次。
聯手壓服一個真君晚輩,簡直不要太輕鬆。
然而結果卻是,雲雅婦人直接被偷襲,一擊致死,
而他開執神意,施展白日焰火,自身真正的絕殺秘技,卻被對方……被對方直接硬生生抗下。
隨後被一舉以奇怪招式,封鎖鎮壓。
這種手段,對方絕不是真君,甚至不會是普通大聖!
就算是侯府內,那些凝出邪淨我,朝邪淨,乃至斬去邪淨我,突破朝無我層次的大老武夫,也絕不至於如此輕鬆,將其生擒……!
“我是誰,現在還重要麼?”林末搖頭,聲音清晰傳至其耳中。
“確實……不重要了……”宣威漢子慘然一笑,
對方敢直接將雲雅婦人殺害,又以奇異術法,將他全身石化鎮壓,已經擺明了沒有緩和的餘地。
“你能一時強……但……但不代表一……一世強……有人……會為我們……報……報……”金發漢子小聲呢喃著。
話沒說完,身子徹底石化,與隕石融為一體。
林末懶得回話。
這漢子,實力確實還行,至少能當四五個殺生和尚,但不說與他相比,就是與遠的北冥,近的象王相比,都差得極遠,
由這樣的人,來評判他如何如何,對他評頭論足,他若是還認真回應,反倒是自己閒得沒事乾。
他抬起手,雙手微合。
轟隆隆!
巨大的隕石朝下墜落,最終重重摔在地上。
無數土塊如雨,如瀑,重回大地。
與之返還的,還有金發漢子的一身意勁積累。
作為森之道脈,黑山一脈同樣不缺類似於長生一脈的汲取掠奪之術,不過卻是換了個說法,
名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將他人化作石山,以其石山,修補自身寶玉。
不過對於現在的林末,雲雅道姑也好,這金發漢子也罷,所化的資糧,隻能算一般,隻能說聊勝於無。
不多時。
第(1/3)頁
第(2/3)頁
隕石徹底墜落大地,於地麵留下大大小小的坑洞瘡痍,原本血樹周遭是一片異樹林地,此事已經成了破爛平地。
“死了……都死了?”一襲青衫,背負鐵劍的尚雲和沉著臉,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藏於雲袖中的雙手,不自覺捏出禦劍印。
這樣能心神一動,便禦劍出體。
雖然知曉,即使將身藏的百劍儘皆喚出,也毫無作用,但至少……至少這樣能給他一絲安全感。
其餘人,包括司徒雲,乃至向啟明,卻是都沒有答話。
隻是看著墜落的土塊碎石,激起大片灰浪,形成類似奇異的灰色蘑孤景觀,嘴巴微張,死死看著遠處,看著灰霧中的那人。
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他們幾人中,黑影,尚雲和,向啟明都是四劫大真君,而以各種奇遇,手段,在特殊場合,能短時間內與大聖交手,而不落下風。
司徒雲,則是真真切切的大聖,朝有始層次的恐怖武豪。
至於號稱金獅烈陽的宣威,紅月仙姑的雲雅,境界則更高,實力則更強,
在百年前便已橫行一時,於整個赤縣武林,也是赫赫有名之人,在不少城池縣誌中,留下過屬於自身的傳說與事跡,
結果……結果死在這裡,死在林末手中……?
要知道,後者不過是近幾年才冒出頭的人物啊……
如此實力,如此實力……
聯想在萬骨林對方的一係列傳聞,一些原本隻作流言蜚語,以為是酒桌笑談的談資,細想起來,卻不由讓人心季難言,
身上泛起陣陣寒意。
想到這,一眾在立在原處,不知做些什麼,而原本的主心骨,人送外號向二爺的向啟明,也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灰霧之中,一道人影緩緩走近,行至幾人身前。
正是林末。
他麵色平澹,甚至連身上的黑色袈裟都沒有沾染什麼塵埃,好似方才隻是做了一個很普通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