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圖南得令,緩緩後退,退至十米開外後,這才轉身,身形一閃,消失於原地。
“瑕點出現頻率暴增,九渡前線妖魔小隊,……再加上這魔染爛陀寺。看來道友你們那邊,要有大動作了啊。”
看著圖南身形消失,林末負手而立,輕聲歎息。
“這一切,非一朝一夕之功,其實早在很久之前,便在謀劃了,所以,非是道友之過。”北冥道人突然傳出。
他能理解林末的心情,每個化外之地,都有如其一般驚才絕豔之人。
但到最後,卻都是武功不敵天數,暗然神傷。
其實某種意義上,他們,也是一樣。
“道友,據我所知,益州在本界計劃中,重要程度不低於一開始的泰州,成定局後,便該是真正的天變了,
畢竟本界那邊,也快要堅持不住了,
所以如果可以,道友在此期間,最好不要插手表現。”
“本界,堅持?”林末麵上出現異色。
隻是北冥道人,似乎意識到自己多說了什麼,頓時閉口不言。
林末若有所思。倒是並沒有對其進行強迫。
對方反正在他手中,跑也跑不掉,想要敲開其嘴,他有一百種辦法。
沒必要表現得太過猴急,以至於影響兩人表麵的情誼。
暗自將這兩個關鍵詞記住,林末返回樹窟,繼續熟悉起突破後的變化。
武道三覺,突破後,並不意味著就完事。
其就如他設計自創的【林氏破覺法】一般。
褪去身上的三分之一鎖鏈,意味著他活動範圍,實力增長空間得到擴大。
就如蓄水的水池,進行了增容。
在這段時間,實力增長得很快。
而突破覺真後,他終於算是在感覺到大聖修行的本質。
其實無論是凝聚法相,法相藏身,神意五朝蛻變,再至三覺破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為同一個目標奮鬥,
那便是凝聚命星!
命星存乎於心,自氣血與神意融合中升華,在林末看來,其類似於神誌,類似於意誌。
與神意有些相似,但又不同於前者,似乎夾雜有北冥道人口中的氣運這一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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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具體他還沒有摸清楚。
隻知曉,隨著命星的凝煉,他的感知更為敏銳,神意,源力,也在進行某種奇異的蛻變。
以至於開始反哺,強化起他之前所修行的東極青華長生經,死魂訣,秋蟲訣這等千羽界道法起來。
事實上,武功達到林末這一地步,能夠幫他的所謂秘傳真訣,已經少之又少。
畢竟那些本命真功,真典,乃至部分經文的開創者,不說實力,就是境界,大多也就林末這個程度,甚至還不到。
之所以創出功法被評定為【經】,或者【典】程度,隻是因為其在相同境界,立意更深,凝煉出意勁具有某類奇異特效,或者配套其他秘技罷了。
這也是林末觀摩靈台宗內,最高典經,那【靈台真我本願經】,依舊對五朝,三覺境界,如霧裡看花的原因。
後者具體修行法,包含了五朝三覺,但三覺,也不過隻到覺真層次
再往後,更多的是設想,隻能用作參考。
好在,林末自借用崩玉,凝煉出源力後,便開始自創法門,到現在,也算是習以為常。
而覺醒重童後,效率更高。
再加上天賦珠的核查驗證,以及固化,讓他有了更多的容錯率。
換言之,這一切的一切,使得他一身天賦才情,能夠完美發揮。
能夠真正,達到超越前人的地步。
*
*
天泉山,異神穀。
異神宮前。
宮外雪花飄灑,那些半人半獸的冰凋塑像,體型不知不覺,厚重臃腫了不少。
哐當!
上鐫刻各類獸行圖桉的黑銅大門緩緩被推開,露出寬敞的黑殿空間。
呼呼!
此時忽地狂風大作。
陽光被卷起的厚重雲彩遮掩,灑於殿中中心處的光束,緩緩縮小,最後化作一道光芒消弭。
其上那些蒼白的手掌,猶如過了花期的花卉,不過半息時間,便儘數枯萎。
留下一地黑灰。
李神秀,覺岸,周澄明三人緩緩從中走出。
前者原本緊閉的雙眼,此時睜開了,如墨的眼眸,看不到童孔,無一絲情緒。
臉頰處,則多了兩道血痕。
這是血淚殘留,為他法相赤明態太長時間,過度喚出‘大暗黑天’所致。
“神秀大師,此次多謝你了……”周澄明麵色平靜,沉聲道。
餘光掃過殿中,比起此前,殿中多出了不少冰凋。
這些都是他此行帶來的精銳神捕,最弱也是宗師境好手。
隻是此時,都犧牲了。
幾乎沒有半點反抗。
雖說被封鎮之時,他便早有預料,但實際確認後,依舊讓他不由痛心。
這些都是神捕門精銳,每一人培養,都花費了諸多資源。
如今卻……
“事後,我……會給大師一個交代。”周澄明眼角微顫,再度出聲。
隻是李神秀卻是麵色不變,好似沒有聽到這句話。
三人就那麼站在殿中。
良久,他這才重新合上雙眼。
那神捕門小輩口中,所為六十六神光陣,確實難纏。
就算是他,也耗費了諸多精力時間,運算天時,這才破開。
而現在,這不是最為重要的。
真正重要的是,從那小輩口中,那位益州州牧,似乎與千羽界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甚至於不惜耗費代價,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周澄明下死手。
這樣的局麵,讓李神秀不由有些心寒。
一時,甚至讓他回想起了當年泰州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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