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裡已經晉升為一名英雄的消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整個房間霎時間嘈雜了起來,眾人目光中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有一名英雄級士兵帶領著他們,這就是主心骨!
隻要英雄級士兵還活著,那這場戰爭就會有希望!
英雄級士兵所向無敵的概念已經深入了他們的內心,因此,這個小房間的士氣,居然又高昂了起來。
克裡也沒有辜負他們所望,給出了一個具體的行動目標。
而一個行動目標,這便是當前的小隊所急需的。
“大家收拾收拾,綁著軍醫,我們要一路北上。”
“去哪?”磁爆步兵問。
“去阿拉斯加。”
“去哪裡乾什麼?”光棱攻城兵問,他是美國人,三戰爆發前,曾經也去阿拉斯加執行過任務,那除了雪就是雪,沒有什麼稱道的地方。
“那裡有希望。”克裡模棱兩可的解釋道,隨後又忽然問向眾人。
“你們幾個有誰會中文,就是認識那些方塊字。”
沒想到被綁著的軍醫,忽然嗡嗡嗡的叫了起來。
克裡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拽開了他嘴裡塞著的醫用棉布。
“你會中文?”
沒想到眼前的年輕軍醫居然驕傲的昂起了頭“我以前學過中醫。”
克裡壓住心中的激動,緩緩問道“你不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嗎,怎麼還學著中醫?”
“戰爭爆發前,美中民間交流的時候,小時候老爹過去打乒乓球,搞什麼大小球外交,我跟著過去做了幾次針灸,學了一些中醫學。”
“真的?”
克裡因為他已經被心控了的原因,所以說對他所說的話有一些懷疑。
“諸藥之性,各有其功,溫涼寒熱,補瀉宜通。君臣佐使,運用於衷,相反畏惡,立見吉凶……”
眼前的這名軍醫居然嘰裡咕嚕的背起了字正腔圓的音節,儘管在場的人並不懂漢語,但是還是能聽得出來,這就是純正的古漢語。
隻有漢語才能迸發出如此抑揚頓挫的腔調。
“你居然還真會中文,那你幫我看看這個東西。”克裡終於放心的從懷裡掏出來了那張中國動員兵的手寫信。
“好,這些漢字我都認的,我翻譯過來念給你們聽,但是我念完了之後,你們要給我鬆綁哦。”軍醫提了個條件。
這個條件很快被屋裡的眾人七嘴八舌的答應了起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軍醫,無法對在場的人造成任何威脅。
畢竟,連那兩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技師都隨身帶著小手槍呢。
軍醫唯一的攻擊方式就是拿著醫療手提箱砸人。
還砸不死。
當然,他們隻是先答應他,至於這封信被念完之後,履不履行還是他們說的算。
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期望下,那名軍醫果然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啊……啊,它這幅信呐,寫的是北方有一座要塞,那個要塞裡眺望著南方,而在南方的儘頭,有一座偉大的高塔,此塔名為巴彆塔,製作它通曉了世間所有的語言與心智,讓整個世界的靈魂合眾為一,而這座巨塔正是在偉大的導師尤裡所指導建造的,意在追尋一切終極的答案,為了人類最終秘密的揭曉,你們要學會放鬆心神,仔細的感受著那天外無處不在的心靈能量,才能最後領悟尤裡的意誌~”
眾人……
兩狗……
嘩啦啦,整間房屋頓時又一片上膛的聲音。
兩隻軍犬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克裡再也忍不住了,哪怕這名軍醫曾經救過自己的命,他也沉不住氣了。
隨著一陣友善的按摩,鼻青臉腫的軍醫昏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克裡收了拳頭,目光炯炯的望向眾人。
“你們那三台鑽地車還有幾台能開?”
一個技師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三個鑽地車的磨損都十分嚴重,很難再繼續往前開了,要不是我們提前鑽出了土,那磨損嚴重的鑽頭壞掉後,甚至會有可能將我們徹底困在土裡。
所以我們才在這裡停下來,當然,這裡也是我們最初規劃的撤離安全點之一。
這座廢棄的蘇聯機場位於亞馬遜雨林北部邊境,再往北去就是巴拿馬運河。”
至於這三天內克裡是怎麼趕過來的,正如這些人一樣,克裡在摧毀了那座厄普西隆前哨基地之後,他也繳獲了一輛鑽地運輸車,緊趕慢趕的趕到了這裡。
禍不單行,他的鑽地運輸車基本也壞了。
這4台鑽地運輸車損壞的原因基本都大同小異,都是因為前麵鑽頭的嚴重磨損,才導致無法再繼續前行。
畢竟鑽地運輸車和常規的載具並不同,他們每在地底下前進一千米所遭受到的磨損都是地麵上車輛的幾千上萬倍。
能夠跨越半個亞馬遜森林已經很不錯了,鑽地運輸車要是放在一些凍土層,比如西伯利亞凍土層,比如青藏高原,又比如南極大陸,怕是連幾十公裡都開不了,甚至連土都鑽不開。
當然,這四座鑽地運輸車,仍然可以在地麵上緩慢行走,但是鑽地運輸車在地麵公路上行進的速度,不比自行車快多少,而且很容易暴露在厄普西隆的雷達旋塔的監視之下。
經過一番商量,幾人最終敲定了以步行為主,載具為輔的行進方案。
而現在他們要麵臨的第一道關卡就是再往北出幾十公裡的那條巴拿馬運河。
毫無疑問的是像巴拿馬運河這樣重要的據點,厄普西隆一定在那裡駐守了重兵。
如何渡河,這又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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