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提著月餅愣在原地。
“不對,難道她醒了?”
克裡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不認為女孩的狀態能夠自我蘇醒,克裡探查過很多次,女孩枯竭的心靈能量無法支持意識自主蘇醒。
以她恢複心靈能量的極緩慢速度,想要自主蘇醒,至少需要數個月的時間。
克裡百分百確定樓道沒有人來過,他做的各種細節陷阱都沒有處罰,就連門把手的頭發絲都還在。
但少女就是消失不見了。
克裡翻遍了整個屋子,卻沒能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甚至連個腳印都沒有。
“難道被人劫持走了?”
可樓道內明明沒有任何人來過。
克裡很快壓下了心中肆意蔓延的恐慌情緒,表情陰晴不定。
“見鬼了,她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房門沒有打開的痕跡,紐約城內高樓林立,自己所居住的大廈足足有34層之高,雖然窗戶上的玻璃早就在無數次的炮彈轟擊中化為碎片,但這可是34樓啊!
他跳下去都得死。
心靈能量外放和反重力場隻能讓人短暫懸浮在地麵上,不可能抵抗的住34樓跳下的衝擊力。
但……跳窗,這似乎是唯一能夠離開房間的辦法。
“該死的,她不會被飛行兵什麼的抓走了吧。”
克裡怒罵一聲,隨後匆匆下樓尋找她的蹤跡。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找到她。
…
一個星期後。
失魂落魄的克裡走在大街上。
現在的他都不用刻意的偽裝成心控傀儡,他看起來比一個心控傀儡更傀儡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除了那幾個軍事基地,他幾乎翻遍了整個紐約城,甚至一度引起了厄普西隆軍的警戒,但卻絲毫沒有發現少女的蹤跡。
但心中同為原初心靈能力者那若有若無的感覺還在,這說明少女並沒有被運出城市,還在這裡。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把她偷走了!”
咬牙切齒的克裡在大街上橫衝直撞,這種被偷家的憤怒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更何況,他兩輩子加起來也從來沒有稀罕過這麼一個人,本來還想著帶著她一路前往阿拉斯加好好過日子,結果半路被人偷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克裡的怨氣幾乎凝成實質,空氣中的心靈能量避之不及,紛紛躲開。
當然,克裡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她的安慰,昏迷狀態的少女毫無反抗能力,再加上她那好看的不行的模樣,萬一遇到了歹人……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大街上,克裡忽然大吼一聲,旁邊站崗的厄普西隆新兵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不是,你這?我這?嗯?
“看你尤裡他媽看!”
克裡惡狠狠的盯著那名新兵,直接端起槍頂著新兵的頭,散發出了強大的英雄威壓。
那名新兵仿佛見到了鬼一樣,趕忙立正站好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仿佛沒有看到克裡這個人似的。
“他奶奶的,彆讓我抓到是誰乾的。”
瞪完新兵之後,罵罵咧咧的克裡走了,待到良久之後,這個新兵才甩了甩背後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打開通訊器。
“隊長,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英雄。”
通訊器那邊沉默了一下。
“你確定你沒看錯?”
“絕對沒有看錯,那英雄徽章一閃一閃的,老嚇人了,要不是我反應快,估計就被他宰了,咱們要不要調集部隊把他抓起來。”
通訊器那邊又沉默了一下。
“不了不了,沒必要,我說怪不得最近這段日子上頭要求戒嚴呢,隻要他不對我們出手,咱假裝沒看到。”
“為啥呀隊長。”新兵不解的開口。
“因為我在你隊長旁邊。”克裡的聲音幽幽的從通訊器另一邊響起。
“鬼啊!”新兵嚇得丟掉了通訊器。
“哼。”
克裡一巴掌呼在了被反綁在柱子上的新兵隊長,隨後釋放心靈威壓覆蓋在了這個精英級新兵身上,陰測測的開口
“讓你下麵的人注意點,我雖然打不過厄普西隆軍在這裡的基地,但是捏死你們這幫站崗的小兵還是沒問題的,不想死的話就裝作沒看見我,否則我哪怕是拚著暴露,也要弄死你們幾個。”
新兵隊長驚恐的點了點頭。
克裡冷哼一聲,散去心靈威壓,慢吞吞離去。
他不怕對方上報,偌大的紐約城內的幸存平民至少有三四百萬人,自己混雜在其中,根本不可能會被發現,再加上自己覺醒的心靈能力,也不怕心靈感應器或者是心靈專家的探查。
而且唯一拖後腿的少女還意外被人綁走了,可以說現在的克裡孑然一身無欲無求,且怨氣極大,正是殺心最旺盛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除非厄普西隆設法將整個紐約市徹底核平,或者將三四百萬人全部回收掉,否則他隻要想躲,沒有人抓得住他。
至於為什麼敢暴露在站崗的新兵麵前……
這當然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希望引動厄普西隆軍的注意,來好趁機搜索少女的位置。
而且經過探查,克裡發現紐約城內的厄普西隆新兵有很大一部分比例並非是被心靈控製的傀儡士兵或複製人,而是一些主動加入厄普西隆宣誓效忠的普通士兵。
這些主動加入的厄普西隆軍的家夥也會有七情六欲,也會怕死,和那些隻知道聽命令或者是殺戮的傀儡複製人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甚至可以說,這批在災變之前就投靠了厄普西隆的普通士兵,反而是當下活得最滋潤的一批人,既免於了心靈控製,又免於了被丟進回收廠或被戰後清算的後果。
當然也正因如此,這些士兵惜命的很。
克裡也是抓住了這一個特殊的點,利用自己強大的心靈能力暗中控製了三四個新兵隊長,實際掌控了幾個街區。
當然,這個控製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控製,他還沒學會心靈精英那樣控製大腦的能力,他隻是利用自己強大的心靈能力,連恐帶嚇,嚇唬對方自覺聽命於自己,勉強算是“軟心控”。
再多就不敢了,他也怕厄普西隆軍的高層發現異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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