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組建不起這麼強的團隊,錢飛可以。
彆人拿不下這麼低成本高收益的項目,錢飛拿得下。
這就是錢飛作為一個企業家的價值。
他能夠以清楚的理由與願景,把最有才乾的人聚集起來,在開出大大領先行業薪資的情況下,仍然保有極高的利潤率。
馮瑾滿眼血紅,銀牙幾欲咬碎。
她甚至自暴自棄地想:如果是我欠了五個億,是不是李木紫、淨草可以跟我走
但她甚至欠不到這麼多的錢!
因為不會有那麼多宗門肯把百年積蓄交托給她。她的親爹是一宗之主,都不肯把自己宗門的主要財政交給她打理。
終於,眼淚再次像是一粒粒珍珠一般,從她粉嫩的臉龐流下。
她無力地坐倒,說:“罷了,就這樣吧。我繼續掙你給的一萬刀月薪。”
錢飛看到她被逼到這個份兒上,眼中也有憫然不忍之色。
其實,李木紫與淨草,反而都不會受到這一萬刀的束縛。
李木紫關心的是道義,而淨草追逐的是刺激,無論掙了多少錢,在她們手中隻怕也攢不下來,老來兩手空空,甚至等不到活到老就死掉了。
一言以蔽之,她們都“不是正常過日子的人”。
這種人,要麼屹立在社會的巔峰,要麼遊蕩在社會的邊緣,或者在這兩種狀態之間交替。
馮瑾反而是社會中堅的普通人心態,是正常過日子的。
普通人希望多掙錢、多攢錢,留有積蓄,以後成家立業,獲得幸福生活。普通人注重自己的合理權益,何罪之有
但是雇傭勞動這件事,就是拿捏住了她那注重自己合理權益的心態。
馮瑾擦擦眼淚,再次振作,斂容正色,對錢飛說:“錢老板,今天這一課,讓我刻骨銘心。明明一切都明明白白在我眼前,但我卻看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跟著你,繼續學。”
錢飛:“哦……那你努力吧……”
馮瑾認真地繼續伏案記賬,把薪水支出記在賬本上。
錢飛走到涼台上,淋著清涼細雨,望著繁華城市煙雨蒙蒙的景致,苦笑了一聲。
這資本主義的奧秘,我身為老板多年,也還不敢說自己已經參透了啊……
……
淨草整個人是懵圈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馮瑾一下子就哭了,之後也不用哄,一下子就好了。
馮瑾終究是個溫婉內斂的嬌柔女子,淨草看不到她心靈中的驚濤駭浪。
淨草追到陽台上去,興奮地拍拍錢飛的肩膀:“大叔,再接再厲。明天咱們去殺哪個”
錢飛回頭朗聲說:“咱們再去一次火山寺,去看看懸賞榜。”
李木紫說:“我把懸賞榜抄錄了一份回來。”
錢飛豎起大拇指。
這個姑娘果然是真的靠譜。
他與淨草走回到李木紫麵前,接過榜單,掃了一眼,注意到了最下麵的一行:
“這個寫的是,去湖仙廟燒符請仙,賞金二十萬刀,詳情麵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