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謂的“掙紮”就是強征壯丁賦稅,逼迫本國百姓賣兒賣女。
名叫王師古的這位大臣,屢次勸諫未果,就自己出手監禁了國君,把國君的後宮宦官組織成了一支軍隊,以國君日常用以享受的內帑發餉,與敵國對抗。
這位大臣組織了兩場依托地形的伏擊戰,以弱勝強,還挑撥敵國國內有野心的軍閥,將敵國一分為二,令其自顧不暇,從而保衛了本國,帶來了國中百年太平。
這樣,這位大臣既保衛了社稷,又保衛了百姓,沒有陷入國君所說的兩難。
他得到百姓愛戴,卻沒有繼續專權,更沒有篡位,反而羽化登仙而去。
傳說他所保衛的國家,就在東南邊明華省的地界。可惜這一切隻是傳說,已經沒有正史可考,不知道是在一萬年前還是一萬五千年前。
不過,王師古成仙這件事是真實的,節臣廟有一定的靈驗,無家可歸的貧民聚集在節臣廟四周尋求庇護,確實稍微容易熬過饑寒一些。
紀念王師古的節日,是六月二十九的“節臣節”,相傳是他成仙飛升的日子。
每年在這一天,白江流域數省的百姓會用寫了祝福字句的紙張包了飯團、饃饃,蒸熟之後,飯團饃饃吃掉,而字紙燒掉,紙灰倒進江水湖水。
李木紫憧憬地說:“我覺得這個過節方式的寓意很好。再大的道理也得顧著百姓吃飯,而百姓吃飯才是最大的道理。”
馮瑾高興地說:“那咱們也來畫符過節吧!我這裡有蒸鍋。”
兩個小姑娘也各自畫了符,李木紫是求太平的,馮瑾是求財運的。
錢飛卻說:“李木紫,煩你去寺裡借雕版和刻刀來。”
借來之後,錢飛就開始伏案刻雕版,仔仔細細地把他剛才畫好的符刻在木板上。
刻好之後已經是下午,這時候他才顧得上匆匆補吃了午飯,同時讓李木紫去寺裡借一台最小號的油印機。
“刻版,當然是為了印刷。”他一本正經地說。
李木紫愕然:“為什麼要印刷”
馮瑾撇嘴說:“我大概可以猜到了。哎,每一個節日都是商機呀。”
借油印機也不難。
與天下其它比較大的寺廟一樣,火山寺也把文化宣傳視為自身義務。“藏經閣”這個部門不僅收藏經文,而且在勤奮地印製經文和小冊子,去百姓之中發放,每天都有幾十個和尚在藏經閣裡揮汗如雨地操作油印機。
錢飛不顧斷腿之痛,勤奮地操作油印輥筒,一口氣印了三千張符紙,一直忙到深夜。
這些符紙如果全部疊起來,比一個人還高,分成十份之後,看起來也足以裝滿一個大箱子。
次日是六月二十八,節日前一天。不出馮瑾所料,早上錢飛讓李木紫弄來箱子和驢,要把這些符紙馱到甜水城去。
馮瑾說:“李師姐,讓我陪他去吧。”
李木紫不解地說:“你”
她們不可能讓錢飛落單,加上暫時殘廢狀態的錢飛坐臥行走都需要照顧,兩人之中肯定要有一個陪著錢飛進城。
隻是馮瑾傷得比李木紫重,雖然現在已經行動無礙,可是臉上身上都還包著繃帶,即便以修道之人的超強恢複力,還得有半個月才能痊愈,在繃帶下從電擊燒焦的狀態恢複為嬌嫩肌膚。
但是馮瑾堅持要陪錢飛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