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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事休息之後,錢飛一行四人分頭去搜刮戰利品。
通常一個合元期修真之人的人身價值是十萬刀左右,這是他體內真氣在死後凝結成的靈石的價值。
房雅健與花最愛的人身價值是到手了,再加上其它的戰利品,凝虛期敵人屍體上凝結出的人身價值、淨草一挑四所一度奪取的四柄高級兵器,藏在井下密室裡的法寶。
隻可惜尚華榮死在野外遠處,再去尋找時,發現他屍身上的儲物袋與凝結出的靈石已經被人盜走。
最後,在桃李居得到的戰利品價值合計為四十三萬九千刀。錢飛大為欣慰。
從江南帶過來的資金,在經過鎮中洲一路零星還款之後,還有一百二十八萬餘刀,要想歸還秋後在黑石山與鶴嶺地區的欠款,還是比較吃緊的,畢竟鶴嶺是當年他掘珠公司的大本營,債主多。他本想在黑石山搞一些冒險行動,多少撈到一些,沒想到卻先撞上了桃李居的一個分居。
這個分居是新移居到此的,所以錢飛無法事先預料到他們。
這次這一戰的凶險大超預期,但收益也沒有令人失望。桃李居的大多數分居,其缺點就是沒有底蘊,既然宗門本身就是其他宗門棄徒拚湊而成,宗門的財富也就無非是各自弟子身上帶著的那些細軟,而在他們四散逃亡的時候,已經帶走了大半。最後還能剩下四十多萬刀,已經是不壞的結果。
錢飛正在沉吟著估算靈石的市價,忽然聽到馮瑾喊他“老板”。
抬頭望去,隻見馮瑾左手托著那塊險些砸中了淨草的隕鐵寶貝,右手高舉揮舞一張折起來的薄紙,小跑過來。
那塊隕鐵,乃是布下“夜色陣”圍攻淨草的四人之一的兵器,有一百多斤重,但是捧在馮瑾手中,輕飄飄的像是一個鴨絨枕頭。那四人不可謂不是強手,但是馮瑾自己也是凝虛後期的修為,距離晉升不遠,不比那四人之中的任何一人低。
而她跑過來,是為了右手裡的那張薄紙。
她把薄紙遞給錢飛,說:“我在其中一人身上發現了這封信,裡麵提到了搖錢樹。”
錢飛將信件展開,隻見上麵墨跡淩亂,寫的是:
“兄長見信如晤。妹近日隨欒山主北上尋獵,已探得搖錢樹確切消息。搖錢樹為實在物,非是法寶而有法寶之威能。期臘月南返,願與兄長會,到時詳談。兄長保重。”
不一會兒,李木紫與淨草也過來傳看了這封信。
李木紫微微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尖下巴:“難道搖錢樹真的存在而且線索是在這裡的北邊,確實與我們無關。”
淨草伸了個懶腰,說:“也可能是南方,像我們過去一個月就是在北上嘛。”
李木紫瞪了她一眼。
錢飛說:“應該是在這裡的北邊。因為“山主”是黑石山的中層乾部的職級名稱,通常是冶純級彆的修為。”
馮瑾好奇地說:“這個妹妹是黑石山的人”
李木紫說:“或許是這麼回事:哥哥因為某種事,從黑石山叛逃出來,而妹妹還留在黑石山裡,兄妹之間還保持著聯係。”
淨草乾笑著說:“不過現在做哥哥的也沒有了。”
李木紫又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