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股汙濁的寒風襲來,吹起了所有人的頭發(除了兩位僧人)。不,那是二氧化碳乾冰的真氣。
那真氣好像從空無一物的地方外放出來,那地方好像沒有活人。
而且,那真氣好像在閃爍著,忽強忽弱,而在“忽強”的時候,寒冷之鋒利讓所有人都感到難捱,仿佛血液經脈裡進了冰碴子。
同樣,心中的恐懼讓每個人的血液經脈感到更冷。
難道是黑石山
山主級彆
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為什麼剛才沒有發現
當然,以黑石山山主的速度,疏忽之間就可以從遠到近。
錢飛當即在雪地裡摔滅了燈籠。
淨草臉色蒼白,把到手的儲物袋與袈裟扔到一旁,李木紫從袖子裡掏出機槍,唐心純從袖子裡掏出寶瓢,陳夏華舉起大盾,準備拚命了。
一個像癩皮熊一般的身影,龐大而又衣衫破爛,在鬆樹之間左晃右晃,跌跌撞撞地闖到了他們的麵前。他的真氣流溢像是失控了一樣,極為不穩。
惠贏大喜,說:“是哪位山主閣下,請救救小僧,必有重謝。”
錢飛卻也麵露喜色,但更多的是不解,說:“簡大觀老簡你為什麼在這裡”
那山主卻是本該已經死去了的簡大觀,現在已經不在黑石山的宗門之內。
錢飛重新點燃了燈籠,讓簡大觀看到自己的臉。
簡大觀搔搔頭,困惑地說:“錢兄弟唉,你的真氣很弱。你怎麼了”
惠贏說:“救命!”
簡大觀甕聲甕氣地說:“你把他怎麼了黑吃黑是不好的。”
錢飛親熱地拉住簡大觀的手臂:“沒事的,這都是誤會。你了解我的,我怎麼會黑吃黑呢”說著,拉著他走遠到黑暗中。
簡大觀懵懂地說:“真的沒事”
錢飛用肯定的語氣說:“真的。”
簡大觀說:“好,你沒事就好。有人在追我,我得走了。”
被捆著的惠贏:“哎,彆走啊。”
但是簡大觀已經一溜煙地消失在了黑夜的密林裡,空氣中恢複了寂靜,仿佛他不曾來過。
錢飛思忖著說:“是誰在追他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快一些。淨草,東西拿齊了嗎拿齊了就趕緊一起走。”
淨草說:“還沒完,靴子還沒有搜。”
惠贏和尚的雙眼突然掙得拚命搖擺踢腿:“你們統統不得好死!”
淨草全身用力按住他的粗腿,舔了舔嘴唇,眼中放光:“從反應來看,靴子裡的才是重頭戲。”
她脫下惠贏的兩個靴子,連襪子也脫掉,又把靴子拿起來仔細檢查。右靴子沒有異常。但是在她拿起左靴子的時候,手一滑,令靴子落到了地上。
錢飛忙說:“不用急,不要慌。”
淨草目不在乎地笑說:“沒事,我很冷靜。”
她再次拿起靴子,手又是一滑,靴子再次落到地上。
“這靴子有古怪。”李木紫立刻意識到出了問題。
就這說三兩句話的功夫裡,忽然一陣強大白毛風打著旋兒地襲來。此地明明天氣晴朗,這團大風裡卻滿是雪花。一個魁梧的身影飛旋到了錢飛一行的頭頂,懸停在那裡。
又是簡大觀。
“不對,不可以黑吃黑。住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