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
女郎們:“……”
樓玄菲搖頭歎息,充滿了大宗師的氣派:“唉,朝菌隻能活一天,所以不知道月相的變化;夏蟬不能活過十月,所以不知道冬天的冰雪;你們就是朝菌、夏蟬,無法理解我的感覺。”
李木紫迫切地說,“剛才勸我們快走的也是你。此地不可久留,鶴伴園還會來檢視這個遺跡的。”
“哼哼,他們隻不過是到我手心裡來送死的罷了。”
錢飛很關切地說:“我確認一下,你並不是被這遺跡奪舍了吧你並不是走不成,隻不過是舍不得走,對吧你的老公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劉德花嘛,我還能忘記不成你放心,我不是走不成,完全是舍不得走。後半輩子我就要在這裡度過。”
“我把消息告訴給你的老公和兒子們,他們前來這裡找你的話,你還能認得他們的吧”
“認得倒是認得,但是他們的事情我已經不想管,你叫他們不要來找我。我已經是屬於另一個層次的存在了,層次已經和你們、和他們都不一樣了,你懂嗎”
錢飛覺得樓玄菲的“層次”和昨天、前天、幾個月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仍然是那種一天不吹牛就喘不上氣的氣質。不過此地真的不宜久留,而且樓玄菲現在的實力確實遠非他所能撼動。對於固執的老人家,你能怎麼辦呢
於是錢飛與女郎們都對樓玄菲揖彆,整個洞窟的綠葉都在簌簌作響,送彆了他們。
錢飛一行先鑽洞離開白堊古城,與遮天宗長老高靜彙合。
遮天宗本來有兩個長老長時間陪在韓可兒身邊,就是韓知微與高靜,今天也都跟來了。
其中,韓知微跟著錢飛一行一起進了遺跡,死在其中。
而高靜與韓可兒本來是在遺跡外麵接應的,沒想到遺跡突然折疊,把韓可兒翻了進去,高靜則被攔在外麵,相當焦急。
通過地脈通信,錢飛、韓可兒與她建立了聯係,出遺跡之後就遇上了。
然後他們在地下走出大約三十裡,估計著已經離開了敵人的包圍圈,就鑽出地麵。
長長的隧道是早就挖好的,並沒有對地麵的出口,不過想要挖出幾十米的豎井回到地麵上,即便臨時從下往上挖井也不難。
常彆離忽然說:“你們將會離開黃金洲嗎”
錢飛點頭:“是啊。”
常彆離說:“那些玉玦,就是你們叫離彆玦的,還都在同一個人手裡嗎”
錢飛猛省:“哎喲我去。”他連忙從袖子裡掏出那一把離彆玦。
常彆離說:“玉玦在黃金洲聚攏是不要緊的,但是離開黃金洲就要帶來厄運了。”
飛機裡的人匆匆地把離彆玦分開,現在是錢飛、李木紫、淨草、馮瑾、唐心純各拿一枚。
錢飛擔心地去看常彆離,驚喜地發現常彆離還保持著原本的形象與靈智。
常彆離像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似的,微笑說:“隻要你們幾個人不相距太遠,我就還能保持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