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不能說出口,否則,會被念叨到耳朵生繭。
餘有儀拉著明嫿聊了許久,眼看就要中午了;眼瞅她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她才醒過神來,「好孩子,瞧你累的,去房間裡洗漱完下來吃飯;吃過午飯後再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媽媽帶你去看婚紗,給你們定製的婚紗西服都送過來了。」
「婚禮不能隻有西式,也得有中式;所以,我和你們爸爸商量了一下,又給你們定了好幾套中式婚禮穿的禮服,結婚當天我們嫿嫿一定是這世上最好看最漂亮最靚的姑娘。」
「謝謝爸爸媽媽,辛苦您們了。」明嫿抱了抱這位養母,她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女子;是好母親,也是好妻子。
最重要的是,宴方宏這些年來的忠誠,讓餘有儀沒有其他豪門貴婦的煩憂;她比其他貴婦多了幾分悠然自在,心情好人都顯得年輕許多。
餘有儀慈愛地摸著明嫿的頭發,隻覺貼心,「跟媽媽還客氣,快上樓去吧;安安,嫿嫿的行李送到她房間去,你也好好洗洗,在外麵好幾天。」
宴傅安在最後一句話聽出了十足的嫌棄。
宴傅安點點頭,他知道這會兒跟母親鬥嘴沒意義,他也確實想洗個澡。
「嫿嫿,上樓了。」
「來了。」
二人一前一後上樓,宴方宏無奈放下報紙,視線落在妻子身上;卻見妻子的目光一直跟隨兒子女兒,幽幽歎氣。
餘有儀聽在耳中,沒好臉色的瞅他。
「兒子女兒回來,你歎什麼氣啊?」
「為什麼歎氣你不知道嗎?」宴方宏沒好氣的說道:‘他們一回來,你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去了,一點眼風都沒分給我。
餘有儀臉色一僵,繼而坐到他身邊哄人,「這不是好久沒見到他們了嘛,想得慌;你一直在我麵前,不用想的。」
還不如不哄。
宴方宏氣惱到眼眶泛紅,不是想哭,而是給氣的發紅。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該一直在你麵前?」
「沒有的事兒,彆鑽牛角尖啊!見好就收,不然我可不哄了。」
宴方宏臉色扭曲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惱怒,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更不能觸黴頭。
「算了,你就不能好好哄哄我;對嫿嫿你倒是很有耐心,你把用在嫿嫿身上的耐心分給我一些也好啊!」
餘有儀輕哼一聲,「分給你做什麼,你又不是姑娘家;嫿嫿是女兒,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你又不是。」
「我不是小棉襖,我是大襖子。」
「你說是就是咯。」
餘有儀放棄哄人,轉身往廚房去。
宴方宏冷哼重新拿起報紙,過了片刻又放下來,眼神不斷往廚房的方向瞟;兒子接管企業後,他們的日子過的悠閒,他更喜歡粘著餘有儀。.
有她陪伴在身邊這麼多年,他已經分不清對她是愛,還是親情;不可忽視的是,他很喜歡粘著她,隻要在她身邊就覺得開懷。
「來,給你端了鹹口的點心,吃吧。」餘有儀從廚房端了吃食來,徑直放他麵前的茶幾上,嘴上沒見軟和,「可彆說我對你沒耐心。」
「就知道老婆心裡是有我的。」位置不多,好歹是有的。
宴方宏笑著坐直上半身,雙肘擱在大.腿上,半俯身體去拿點心吃;他不吃甜口的點心,對鹹口的點心卻情有獨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