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有了隊友,任務過程中,果然要方便許多。
陳默從甜甜這裡得到了不少啟示。
“其他人情況怎麼樣了?”
甜甜聞言,伸了個懶腰,暫時不再糾結任務的事。
“那個叫黑曜的,昨天也完成了任務,但他完成任務後直接就離開了,聚集地現在那個鬼樣子,也不知道這麼急著回去乾什麼,或者說他過來執行任務隻是無聊混日子?”
她搖了搖頭。
“任務又不是強製執行的,這家夥實在太奇怪了,反正我是沒想明白,風語者、封刃、嚀嚶和你一樣,還在僵持,狗男女、白鴿、草木青沒有消息,估計情況不容樂觀,也許已經成了魔偶。”
聽聞甜甜這般說,陳默也不由覺得,那個黑曜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回去了,就算有什麼奇怪,也不關陳默的事了。
“這倒是和我們之前估算的差不多。”
陳默也不由為甜甜感到惋惜,否則的話此次任務的確有很大潛力等待發掘。
“對了,你剛剛說這人身上,很可能涉及到一個支線任務,是怎麼回事?”
甜甜聞言,咧嘴一笑。
“我在控製了他以後,因為獲得了任務完成提示,你又一天天不現身,無聊之下,就開始嘗試深入發掘他身上的線索,結果還真不得了,這家夥本名彭清醫,除了知曉他的父親,乃是天水國某個強大宗門的叛逃修士外,還意外得知他在兩個月前,途徑某個城市時,意外遭遇到了這個宗門的修士,你說巧不巧?”
天水國?
據陳默從姚麗那裡探得的線索所知,雷蘭國的周邊國家中,並沒有一個名為天水國的國家。
想來這應該是一個距離雷蘭國相當遙遠的國家吧。
否則他的父親,也不會將雷蘭國作為隱藏之地。
“這也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甜甜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的停留時間有限,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名修士了,畢竟修士們居無定所,現在距離這家夥碰到那人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唯一的好消息則是雷蘭國在一個月前為了封鎖上古秘境現世的消息,開始全力封鎖國境,希望他還沒有離開吧。”
兩人在廣場交談了近一個小時,這才告彆分開。
陳默回到了姚麗的獨居小院,甜甜則帶著這個本名彭清醫的男修,離開了合歡宗,前往調查線索。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
夕陽西下,陽光透過竹林,落在姚麗閨房的木門上,陳默側眸望去,若有所思。
首先已經基本可以確認。
一旦被姚麗趁虛而入,後果必將是萬劫不複,必會對自己進行所謂的采補,同時製作成人偶,災難世界則將會除去自己的信息,並不會回收自己的屍體。
想到自己以後的屍體,竟要在他人的操控下,做出各種各樣未知的事情,陳默便感到不寒而栗。
其次是自己的童子功。
由於合歡印記這個明顯偏向於魔門的手段存在,導致自己童子功連續數日,一日千裡,雖然自己壓製了功力增長帶來的副作用,但心境卻出了一些問題,險些入魔。
如今的話。
必須要儘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將姚麗和合歡印記,看成是自己修行童子功過程中的偶然機遇,屬於隨緣而來的外力,自己的本心,則仍是那個一步一步不斷追逐進步的修行者。
想到此。
陳默深吸口氣,強行掐滅了再次騷擾姚麗的心思。
隨即他坐於地麵上,閉上雙眼,自我反省起來,直至第二天清晨,朝陽初生,紫氣東來,陳默才再次睜開雙眼。
曾經的貪婪焦躁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虔誠安穩,神魂內斂,不急不躁,不動如山。
“這種契合的感覺,發自肺腑認同的感覺,很奇妙。”
陳默緩緩起身,在朝陽中站立。
體內的元陽之氣雖然並未發生變化,但陳默卻隱隱感覺,自己修行童子功的某些本質,似乎在這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
具體比喻的話。
曾經的陳默,不過是在根據童子功的功法門路,進行學習的過程,即使大成,也不過是根據締造此門功法的經驗,亦步亦趨追隨而已。
如今。
經過重重的磨練,通過精神與身體的統一,在反複的捶打磨練中,他所修行的這門童子功,正在根據他本身的情況,發生著改變。
如同發明文字的人,便是童子功的締造者。
後來的學習者們,若沒有自己的感悟,也不過是學習使用文字這個工具的過程而已。
但若是有了自己的感悟,則是根據自身的經曆,以此創造詩歌,創造藝術,同樣偉大。
三天後。
姚麗調息了三天,才終於走出屋門。
而陳默也在院落中,追隨朝陽夕日,感受日月輪回,平淡過去了三天。
如今的他。
已經徹底磨滅了心中的焦躁,並對於童子功有了更深層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