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外麵是新來的守夜人嗎”
其中一個房間裡,傳來了虛弱的聲音。
這讓本就十分緊張的四人,不由得一個激靈,齊刷刷地看朝著這個房間望了過去。
“你是誰”
幾人都有應對邪影的經驗,並沒有選擇貿然開屋門,否則天知道門後會竄出什麼鬼東西,將很容易被對方收集恐懼。
“咳咳,我是在你們之前,接受他驅逐邪影任務的守夜人。”
它的聲音充滿了虛弱和疲倦。
“你們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再搞出動靜,所有的動作,都必須要輕輕的,輕輕的,就像是撫摸嬰兒的肌膚一樣,等待他慢慢蘇醒,我要出來了。”
等他蘇醒
守夜人的動作很輕。
僅僅隻是打開一扇門,他卻足足用了十幾秒的時間。
一個稻草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隻是它的身體,一半都已經被融化,此刻它正用另一半邊臉上冒著綠光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眾人,並伸出一根手指,做出噓聲安靜的動作。
“安靜,記住,一定要保持安靜,等待他蘇醒,這樣我們就暫時的安全了……”
稻草人躡手躡腳,示意眾人坐下。
“原來你們是天災者。”
同樣被融化了半張臉龐的大河,看向融化了一半身體的稻草人,又看了眼臥室內的衣櫃,若有所思之色。
看來剛剛的腐蝕性液體,應該是她貿然發動攻擊後,引起這裡的“反擊”了。
烏迪亞茲臉色陰沉,看向稻草人忍不住發出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
稻草人歎息了一聲。
它搖了搖頭,平靜地指向了另一間屋子。
“其實我也不是唯一被困在這裡的人,至少不是第一個,在那個房間裡,還有一個,隻不過是一個邪影,也就是那個男人口中恐懼的邪影。”
“什麼!”
大河驚呼出聲後,又趕忙閉上了嘴巴。
陳默、烏迪亞茲、夏日三人聞言,也不由得向稻草人所指的臥室方向看去。
房間的木門,被緩緩地打開了。
一個飄在空中的黑色鬥篷,兩個眼睛冒著綠色的光芒,看向了眾人。
但它並沒有要和眾人接觸的意思,僅僅隻是在屋內靜靜地飄著。
大河輕輕握住大劍的劍柄,伺機而動的樣子,夏日麵露疑惑道:“你說它不是造成這裡詭異情況的那個邪影”
“是的,而且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它。”
稻草人歎息了一聲。
“這間屋子的前兩任主人,的確都是被它殺害的,但它現在卻和你我一樣,都成為了這間屋子的受害者。我認真思考過了,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那個更強的邪影,其實就是那個男人,或者說……是隱藏在他潛意識中的東西,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說說你知道的線索。”
陳默冷靜詢問道。
稻草人幽幽道:“我是一位守夜人,負責為這個城市的信念者驅逐邪影,生活原本十分安逸富足,直到這個男人找到了我,他說他新搬來的房間裡麵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本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驅邪任務,直到我被困在這裡後,我才終於知道……我錯了。”
它充滿恐懼地指著四周。
“這裡根本不是一個房子,而是一個邪影的體內,隻不過它的能力乃是同化周圍的環境,它已經吃掉了我們,並會漸漸消化掉我們的一切,那個男人不過是一個中邪了的載體而已。”
經它這麼一說,四人悚然一驚,陳默結合著之前的詭異感覺,也認可了它的推測。
烏迪亞茲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看向了一旁的大河。
“所以說,我們之所以沒有看到血條,是因為它的血條,乃是在這間房子的外麵”
“什麼血條”
夏日顯然還沒有融合光腦數據芯片。
三人並不打算將這個情報分享給她,因此並沒有回應她。
但她能夠如此快收集到這麼多碎片積分,心思也是異常靈敏,很快便想到了關鍵所在,流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同時。
陳默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邪影的腹內,正在被慢慢的消化,他便感到一陣惡寒。
這讓他聯開始仔細回憶那個男人的一係列舉動。
首先,男人是因為舊居出事感到不安,才在搬家來到的這裡。
其次,男人在搬來後,隱隱聽到房間裡有人走動,害怕極了,他拚命地想要醒來,卻怎麼也醒不來,等醒來後一切都似乎很正常,他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但卻讓他再也無心禱告。
於是他漸漸發現了房間裡的異常。
然後他請來了守夜人,但守夜人卻在當天晚上他睡著了以後,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最後他在任務牆上發布了0點碎片積分的懸賞,大河、烏迪亞茲、夏日和自己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