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陳默的尬場,琵琶姬的心底更是恐慌。
她可是職業角鬥士,如果這次沒有表演好的話,她可是要麵臨可怕的懲罰。
“苦惱河角鬥場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找來了這種怪物,真是太不夠專業了!”
琵琶姬咬牙切齒。
“現在才不到一分鐘時間而已,接下來可是還有九分鐘的個人表演秀,搞什麼!”
她環顧四周。
黑山五毒小隊的其他成員,也在麵臨和她差不多的處境。
李牧以一敵二。
他一邊應付著刀鋒戰猿王,一邊應對著銀環女的攻擊,表現得遊刃有餘,不落下風,他們這一組也是表現得最自然的角鬥表演了。
其他人則是壓著黑山五毒小隊的成員在戰鬥。
黑山五毒小隊的成員,每個人都在麵臨著巨大壓力。
自己這邊更是絕望。
這個旅者給她的感覺,幾乎與精英級二級天災強化者無異了,要知道之前黑山五毒小隊麵對二級天災強化者的角鬥,可都是五個人一起上的啊。
好消息是。
對方似乎意識到了雙方間的差距,並沒有再繼續以基礎念力遠程攻擊自己了,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隨即他竟然一咬牙,也不管麵前的毒水區域,直接衝了進來。
見對方如此愚蠢地衝向自己,琵琶姬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又不禁浮現出屈辱,感到了羞恥。
他們雖然是角鬥場專門培養出的角鬥士,角鬥過程中會有許多表演的成分,但並不代表他們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表演。
作為角鬥士。
隻有長久的勝利,才能為他們帶來價值和聲望。
他們需要的是華麗的勝利,而不是小醜的表演。
……
陳默跨入毒水區域後,並沒有立即出現中毒反應。
要知道他為了讓自己中毒,可是主動撤去了卑鄙者念力罩啊。
心中雖然不解,但他現在的首要目標,乃是回收惡來劍,這種行為彆人應該挑不出毛病,算是情理之中吧
將失控的惡來劍從毒水中撈起後,陳默麵露不解之色地觀察起來。
惡來劍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試著向惡來劍輸送能量,仍具有魔導屬性,但就是無法自由操控了。
“看來應該是某個科技世界的特色屬性。”
搖了搖頭。
陳默乾脆將惡來劍作為沒有鋒刃的近戰武器握在手中,然後朝著琵琶姬發起衝鋒,若是在此過程中自己還沒有中毒反應,他都不知道該怎樣繼續表演了。
好在這時。
琵琶姬緊咬牙關,不顧自己的傷勢,沒有去撿脫手而出的竹簫,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張琵琶。
同時她啟動了耳環飾品的治療技能。
她的耳環發出淡淡的光芒,在她體表形成了一個淡銀色護罩的同時,對她進行著緩慢的恢複治療。
儘量控製自己速度的陳默,看向了她懷中的琵琶。
這種音波武器,他曾見過一次。
那是在歸墟世界,合歡宗的雨露真人,曾以哀怨琵琶對陳默、嚀嚶展開過攻擊,當時他隻能依托土牆術和特殊地形躲避。
後來陳默有心收集過相關的情報。
琵琶有四弦,分彆為纏弦,老弦、中弦、子弦,曲式雖然千變萬化,但大多以哀怨婉轉流傳於世。
隨著琵琶姬的指尖,在弦上輕輕撥弄,音律頓挫急停,可謂瞬息萬變,正所謂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陳默不知不覺也受到了影響。
他感覺自己被數不清的蛛絲束縛在了原地。
他稍稍試著掙紮了一下,但也僅僅隻是稍稍而已。
因為他害怕用力過猛直接掙脫了對方的束縛,那可就慘了。
陳默確認以自己的力量,還是能夠強行掙脫束縛後,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他生怕一會兒自己的表演太過於拙劣,於是乾脆一咬牙,就這麼站在原地做出無法掙脫的則會那個炸姿態,並朝著琵琶姬怒目而視。
這簡直就是變著法的上班摸魚!
“沒用的。”
琵琶姬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角鬥落敗倒是好說,但如果表演失敗,她可就慘了。
於是她一邊彈著旖旎琵琶,一邊紅唇輕開,低語喃喃,卻偏偏具有擴音功效,似乎想讓所有人都聽見她的聲音。
“此曲名為《將夜恨》,彆人隻知道我是一條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隻有我知萬家燈火豔陽天,唯有一曲紅塵度過淒涼夜。”
陳默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又在搞豔情了,還來點文學性質,也不知道有多少天災者喜歡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