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你想清楚後果了嗎?”
本以為已經拿捏陳默的金富貴,在看到陳默這般癲狂的舉動後,先是驚疑不定大吃一驚,隨即便是一臉鐵青,臉色陰沉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了,死死地盯著陳默。
“二對五,你們的勝算恐怕不大。”
“是嗎?”
陳默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
“我也要提醒諸位一句,彆忘了這裡是古書城。”
麵對隱隱呈現出包圍姿態的五人,陳默仿佛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似乎完全無視了五人帶來的壓力,始終原地未動一步。
“況且對付那頭遠古巨龍,我也許沒有在座諸位的瘋狂,但我這個人最擅長清理雜兵,自然也包括清理掉在座的諸位。”
隨著陳默不加掩飾的挑釁話語一說出口,本就已經微妙的氣氛頓時炸了。
竟是阿婆羅率先出手了。
這個中年禿頂的男人,全身灰撲撲的,始終一副灰不溜秋的樣子,唯有胸口的卍字佛印一塵不染。
此刻他似乎被陳默的話語激怒,突然雙眼暴睜,眼神中透出一往無前的犀利,似乎僅僅隻是一個眼神便能夠將人打得千瘡百孔,隨即他動作看似緩慢,實則迅猛無比地伸出了右手食指,霎時間似乎連附近的空間都被攪動了,卻又偏偏被他限製在了極其狹小的範圍內,顯然隻是試探性的示威舉動。
陳默正要有所反應,他身旁的震爆者卻先一步動了。
同樣是伸出了右手,震爆者卻是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將自己的精、氣、神融為一體,直指阿羅婆而去。
雙方麵前形成了一塊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區域。
除此之外雙方的交鋒竟是絲毫沒有影響到附近區域。
短暫的針尖對麥芒後,震爆者似乎漸漸力有不逮,呈現出下風。
隨即震爆者卻突然化指為拳,利用了基礎拳法對於基礎指法的克製,將阿婆羅的指法餘威震碎後,一臉凝重地看向了對方。
阿婆羅則是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後,收斂起犀利的眼神。
幾片白色花瓣向震爆者射來,在沾染到震爆者的前一刻,被一股強大的念力衝散。
隨即遊仙的目光從震爆者挪到陳默的身上。
她站在白蓮花上輕會玉如意,幾根藤條驟然拔地而起,就要將陳默纏繞起來,陳默原地未動,仿佛沒有看到這些藤條一般,就在這些藤條要將陳默纏繞起來前,地麵驟然傳來恐怖的吸力,將這些藤條仿佛吸麵條似的吸了泥土中。
與之相對。
遊仙的腳下同樣傳來了一股驚人的吸力,這是陳默以彼之道還擊,以元素束縛壓製,遊仙眼見泥土即將沒過膝蓋後,身體驟然化為無數花瓣潰散,在十幾米處重聚後,原本出塵淡然的麵龐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對方的精神力、基礎念力、基礎元素綜合水準,竟然要遠在她之上。
雙方甚至可以說不在同一個水準。
原本應該是木之力克製土之力,但對方卻能夠以土之力破解自己的木之力,實在是不可思議。
並且她的基礎元素乃是借助於手中玉如意施展,對方自始至終卻原地未動,雙方之間的基礎差距之大,恐怕已經到了對方即使是普通攻擊,也足以對標她的技能強度了。
這怎麼可能!
好在此時作為好姐妹的琪琪已經出手,才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窘態。
黑色剪刀在閉合的過程中,兩道劍氣交錯而過,形成了詭異的切割效果,直指陳默而來,這兩道劍氣不僅蘊含特殊的破壞性屬性,還融入了結構改造,看得出來這裡麵融入了她許多精力。
陳默則是單手一揮,憑空射出一道劍氣。
不同於對方企圖將劍氣打造成全麵應敵的手段,陳默在劍氣方麵追求的僅僅隻是速度與犀利。
雙方在空中短暫僵持後迅速湮滅。
嗡!
超聲波突兀出現。
陳默的身形不穩,稍稍向後退了兩步。
隨即他身後酒館內的瓶瓶罐罐,紛紛“嘭”的一聲,齊刷刷破碎開來,另有幾個看熱鬨的家夥捂著耳朵倒下,片刻後便七竅流血不斷地抽搐起來。
在陳默的視野中,周圍的一切物體都在高頻率震動著,牆角的幾塊石頭甚至隨著高頻率震蕩碎裂開來。
隨即陳默停下腳步後,做出氣沉丹田的紮馬步姿態。
“吼!!”
縱使沒有依靠金鐘罩的擴音,單純以獅子吼的威力,也足以破去超聲波的攻擊了,阿基諾的身形同樣僵持了片刻後,隨著四麵八方桌椅板凳紛飛,他也隨之被吹飛出去,退到了街道上。
然而還沒等他再進入酒館,便聽“轟隆隆”一聲。
這間酒館竟是在雙方的爭執中,徹底垮塌下來,漫天灰塵紛飛,少數人哭爹喊娘從灰塵中逃出,附近街道眾人齊刷刷看向這裡。
“旅者,你過分了!”
金富貴沒想到此人性情如此剛烈,並且實力非同小可,剛剛雙方雖然隻是試探了一下,卻仍舊能夠管中窺豹,隱約覺察到此人非同一般的壓迫力,他敢於如此果然是有所依仗。
這件事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