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幽幽的歎了口氣:“你的心始終是向著大龍的!柳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懷了你的子嗣你會不會因為她是金國人而厭惡她?”
柳明誌一怔急忙搖搖頭:“始終不會,在兒女這件事情之上我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當然了女兒比兒子更為重要一些!”
“在大龍的觀念之中不是兒子更為重要嗎?畢竟傳宗接代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柳明誌想起柳依依三姐妹眼中帶著濃濃的幸福感,臉色笑的差點跟朵花一樣燦爛。
嘴角更是差點咧到了耳根,小棉襖,這都是本少爺的小棉襖。
動本少爺可以,動本少爺的小棉襖根本就不用再接著說了,
百分百的生死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本少爺亡,頭可斷血可流小棉襖不能受委屈。
陡然間柳大少的思緒又飄到了柳乘風兄弟二人的身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丫的本少爺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這倆貨還不能出去掙錢養家,想想心裡都有火。
柳大少已經為兩個兒子想好了將來的出路。
讀書識字先不著急,五六歲能跑能鬨的時候就送到彆人家府上洗衣燒飯,劈柴挑水掙點銀子鋪貼家用。
虐待兒童?使用童工?不可能,你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
本少爺是鍛煉兒子自力更生的能力,讓他們提前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的觀念。
至於送誰家去洗衣做飯也有了不二人選。
老頭子柳之安家裡,老頭子那麼寵愛孫子孫女,總不能讓他們乾很重的活計吧!
乾了活給工錢少了應該會於心不忍吧,畢竟也是長子的親生兒子,流著柳家的嫡係血脈,太虧待了到哪裡都說不過去。
乘風,承誌,爹爹還是愛你們的!
幽幽的歎了口氣柳大少咂咂嘴:“三年,還有三年,最大的兒子乘風就可以掙錢養家補貼家用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三年?什麼三年?”
“沒什麼,說的我家的那個不孝子柳乘風也快三歲了,不容易啊!為人父母方知養兒艱辛啊,一時之間不由得感悟良多!”
柳大少說著違背良心言不由衷的話。
自從五個孩子出生以來,柳大少隻要在家每天抱著最多的就是三個女兒,那是一天不抱一下吃飯也不香,睡覺睡不好。
至於兩個兒子嘛,一手之數都數的過來,不是塞給老頭子就是塞給奶娘,幾乎達到了除了看一眼確定還活著之外跟散養沒什麼兩樣。
若非還有奶娘喂養著哥倆,估計哥倆渴了喝露水,餓了吃螞蚱,隻要還活著柳大少都不會有什麼怨言。
兒子,啥兒子,活著不就好了。
把你們養大成人,當爹的容易嗎我!
女皇了然的點點頭:“確實,養兒方知父母恩,都不容易啊!”
女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跟看柳大少柔情蜜意不同的寵溺眼神轉瞬即逝,快到柳大少都沒有發現。
“得得得,你一個都沒嫁人的女人跟本少爺聊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太誇張了?”
女皇幽怨的瞪了柳大少一眼:“朕倒是想娶,你也得嫁給我啊!”
周圍的路人頓時驚恐的看著柳大少三人,想不到竟然聽到了這麼勁爆的話語,紛紛八卦的看著三人想要探求更多的秘密。
猶如霍老大探索宇宙奧秘一樣不求甚解。
“對戲詞,我們是唱大戲的,在對戲詞,聲音大了一些,諸位見諒!”
“嘁”
眾人頓時不歡而散。
柳大少急忙拉著女皇還有慧兒二人的手腕朝著鴻臚寺衙門的街道轉去。
匆匆趕路之下片刻之後柳明誌三人望著鴻臚寺衙門的官邸停下了腳步,柳大少整理一下衣袍正了正神色。
女皇嘟著嘴幽幽的望著柳大少:“你竟然牽了慧兒的手了,你當著我的麵牽彆的姑娘的手,你拿我當什麼?”
幽怨的模樣跟戀愛中的小姑娘沒什麼兩樣!
柳大少嘴角抽搐的望著女皇搖搖頭:“本少爺天天還抱著娘子入眠呢,你吃醋吃的過來嗎?趕緊的過來,注意在裡麵不要插嘴!”
“哦!”
女皇乖巧的跟在柳大少身後朝著鴻臚寺走去。
慧兒無奈的歎了口氣聳聳肩膀:“女人哪,吃醋吃的都莫名其妙!”
老氣橫秋的模樣宛然忘記了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姑娘!
“柳大人!你怎麼來鴻臚寺了?”
剛剛走到了大門前的三人碰到了一個低頭出來的人,柳大少一怔馬上淡笑了起來,來人正是陸無名。
“陸大人,好久不見,近來可曾安好?”
陸無名淡然的點點頭:“托了柳大人的宏福,升了官,日子倒還過得去,柳大人來鴻臚寺可是有什麼公乾?”
“寺卿王大人在不在?”
“王大人正在公房辦公,要不下官引路!”
“不必了,本官看你行色匆匆想來也是有要務在身,自己去就好了!”
“既然如此下官告退了!”
“請!”
陸無名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柳大少身後的女皇還有慧兒,他跟隨柳大少出使金國雖然沒有資格進金國皇宮麵聖,但是慧兒他還是有些眼熟的。
隻是慧兒一身男裝陸無名一時間沒有認出來,隻是覺得有些眼熟而已。
倒也沒有什麼奇怪,鴻臚寺每天接待那麼多的番邦之人,眼熟的多了去了,記清楚那麼多人根本不可能。
衙役聽到了陸無名柳大少的對話早就知道了柳大少的身份,萬戶侯戶部侍郎柳明誌。
根本沒有阻攔柳大少,反而恭敬的將其請了進去,對於跟在身後的女皇二人隻是淡淡的打量了兩下同樣恭敬的點頭示意。
雖然不認識,但是能跟萬戶侯同行的人想來也是非富即貴,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為好!
點頭一下費不了多大事,留個好印象更好。
步入鴻臚寺柳明誌望著來來往往的奇裝異服的客商,當然也有不少的大龍商隊夾雜其中,得意的看著女皇:“怎麼樣?比你們金國的迎賓驛繁榮昌盛的多吧?彆的不說僅僅是來往的人流就是你們迎賓驛的三倍之多。”
女皇靜靜地瞥了一眼滿臉得意的柳大少:“大龍立國的時候還是金國的三倍呢你怎麼不說,若是金國能立國六百年我相信迎賓驛會比你們的鴻臚寺更加的昌盛繁榮!你有能耐跟北疆互市的人流量去比對啊,看看是北疆互市的人多還是你們鴻臚寺的人多!”
柳大少無言,這敗家娘們的腦子是八核得嗎?反應這麼快,竟然瞬間就把自己懟的啞口無言。
“得,就當本少爺嘴賤行了吧,請吧,王大人的公房在最裡麵!”
女皇望著鴻臚寺中進進出出的金國服飾的商人眼眸中帶著一絲欣慰。
如果沒有父皇的遺願該有多好,三國百姓和平發展,互通有無,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又該多好。
惆悵的歎了口氣,女皇默默的跟在柳大少的身後將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謀求發展的休養生息的三國或許可以短暫的和平相處下去,但是想要永遠下去根本不可能。
縱然金國跟突厥不會襲擾大龍邊疆,緩過勁來的大龍又豈會放任金國突厥生存下去。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大龍遲早會第二次北出攻打金國跟突厥。
猶如漢武時期衛青霍去病驅逐匈奴一樣將金國跟突厥驅逐這片天地。
威赫兵禍大龍北疆三十萬大軍北出山海關橫掃金國突厥就是最好的證明,女皇絕對不會讓第二次兵禍再次發生。
女皇還有突厥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施展謀劃算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正如大龍皇帝是為了自己的天下,自己的百姓一樣。女皇還有突厥可汗也是為了自己的天下還有子民在謀劃!
女皇同樣想過跟大龍和平相處下去,不在將戰火重新燃燒起來,不用絞儘腦汁費儘心機的去勾心鬥角。
然而女皇很清楚大龍儒家思想的可怕性,尤其是金國普賢院的士子們的心思女皇更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