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鐵甲兮,挎長刀。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同仇愾兮,共生死。與子征戰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兒。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壯烈而又悠閒的古老戰歌響徹寰宇,不像去征戰而像去踏青一樣。
行動不便的一萬多先鋒軍聽著身後弟兄們的高歌,仰天大笑起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手挽手,肩靠肩的加快了腳步。
“勇者無敵,國泰民安。”
“報,西突厥七萬鐵騎的斥候打探到我軍動向,已經開始揮軍向我軍奔襲而來!”
“報,敵軍距離我軍不足五裡!”
“報,敵軍不足我軍四裡地!”
萬步海取下馬背上的千裡鏡望著遠處天邊逐漸出現的一道宛若烏雲的黑線,他知道這是魯爾木兩步的七萬大軍來了。
七萬騎術精湛,騎通的突厥鐵騎浩蕩而來,縱然是萬步海有九萬大軍加上一萬多敢死傷兵也不敢馬虎大意。
突厥人馳騁草原,在邊關留下赫赫威名,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全軍停止前行。”
數十騎傳令兵縱馬迂回而去,盞茶之間九萬大軍駐足原地一動不動。
“刀盾兵,陌刀手上前掩護!”
“弓箭手在後,八牛弩一字擺開馬上上弦!”
“騎兵兩側迂回!”
“炮兵開始布炮,投石機在側輔助!”
“輔兵即刻挖掘陷馬坑,敵軍進攻,全軍有序後退陷馬坑之後一百步!”
頃刻之間熟門熟路的萬步海就開始擺兵布陣,大龍的軍隊不比突厥人全是騎兵,各個兵種互補不足,相互掩護。
傳令兵將萬步海的帥令傳達下去,九萬將士開始有序不紊的開始擺兵布陣,在各自方陣統領的指揮下防守起來。
“報,敵軍在一裡半之外停了下來。”
萬步海馬上舉起千裡鏡觀望起來,隻能看到兩個帽插雞翎的將軍在交談什麼,卻聽不到他們交談的內容。
“沙爾將軍,是不是本將軍看錯了,南人的前鋒大軍似乎是都有些行動不便啊!”
“圖巴黎你也看到了,本將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這些南人搞什麼鬼,這些前鋒大軍不會是傷兵吧?派傷兵擔任前鋒大軍,南人難道沒人了嗎?”
“沙爾,不要大意,根絕射雕手彙報,南人還剩十五萬大軍左右,你看看現在滿打滿算不足十萬,肯定還有五六萬的人埋伏了起來,小心中了他們的圈套!”
“這些南人打仗詭計多端,一個不小心咱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也是,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的馬追不上咱們,就算有埋伏打不過咱們也可以撤退,咱們可是狼神的子民!”
“他們狡猾咱們更聰明。”
“木裡特,派二十名射雕手去打探一下方圓五裡之內有沒有南人的埋伏,再派兩名射雕手查探一下南人的前鋒營大軍是怎麼回事!”
“得令!”
萬步海從鏡筒中足以看清沙爾,圖巴黎兩人臉上的疑惑神色,萬步海放下手中的千裡鏡冷冷一笑:“既然你們不進攻,老夫可就不客氣了!”
“擂鼓,傳令徐濤,佯攻!”
“傳令蔣磊,徐濤佯攻期間,一旦敵軍衝鋒。”
“五十門火炮,一百五十發開花彈,三發連射!”
“得令!”
“大帥有令,前鋒營佯攻!”
“大帥有令,一旦敵軍進攻,五十門火炮三發連射!”
徐濤聽到身後隆隆的鼓聲,輕輕舉起手中的旗幡:“上絆馬索!”
嘩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三千多傷兵上千條絆馬索的歸宿竟然是自己的腰間,這三千多傷兵竟然要以自己的腰肢為樁。
要知道以戰馬的衝鋒力度,刹那之間這三千多傷兵的腰肢就會一折兩段。
“兄弟,你說腰斷了會不會很疼?”
“怕了?”
傷兵用一隻手拍了拍另一側空蕩蕩的衣袖:“嗬嗬比起斷臂來說,也就那樣吧,主要是沒試過!”
“絆倒一匹馬,摔死一個敵軍就是賺了,胡虜以戰馬之利欺我漢兒,等到收複河朔兩地,咱們的戰馬就一樣厲害了,為了後人能夠騎上優良的戰馬征戰四方,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吾等唯有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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