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嬰,她什麼也做不到,她不需要為了生存狼狽的掙紮,不需要年少時為了還債踐踏自尊。嬰兒被丟到外麵,隻需要等死。”
“如果一無所有,我又何必去當個騙子呢?”阿惠發動[壞人的洗白],效果免疫。
林野聽到後確實驚訝,不過他驚訝的地方有點偏。
好家夥,本以為是大當家老牛吃嫩草,沒想到反過來,大當家是那根嫩草。
“我不知道大當家有沒有將他的遭遇告訴你,他沒爹沒娘,一個人流浪……”林野指著大當家說道。
後他還沒說完,就被阿惠打斷。
“他不也是一個土匪嗎?看他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他做的錯事比我少?”
林野第一次遇到話療被打斷的情況,有些意外。
“你呢?收起你的憐憫吧。你是熊傑的朋友,但你不是盜寶團,你不像他們那麼爛,你更像是城裡的少爺,吃穿不愁,有著廉價的同情心。”阿惠反諷道,“你懂得被死亡逼近的窒息感嗎?”
林野沉默了。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活下去的欲望,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死亡逼近時的窒息感。
林野覺得再聊下去,就成比慘大會了。
不提他、大當家和阿惠,窗外的申鶴難倒不慘嗎?
慘!都慘!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林野認真道,“你曾經犯的錯誤,你欺騙純情少男的感情,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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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嘛,可以戴罪立功。”
阿惠愣住了,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不想殺了我?!”
“你欺騙的又不是我,我乾嘛殺了你,再說了你目前還沒有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罪不至死。”
“正常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應該都是先將利益最大化嗎?”林野攤手。
“……那我以前遇到的人都不是正常人。”阿惠自嘲。
她撫摸右臂,袖裙下有一道傷疤,那是她欺騙彆人的代價。
從此她失去了自由,她逃不掉的,她變得更加卑微,整日擔驚受怕。
“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阿惠說道,這次她不用使用美人計,不過她的神色仍舊謹慎懷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林野嚴肅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每說一條有用的情報,法律對你的懲罰都將減輕一分。”
“……難不成你是千岩軍?”阿惠聽到林野的話後,琢磨道。
“差不多吧。”
“跟一個盜匪做朋友,千岩軍中也有奇怪的家夥。”
阿惠說完,看向蒙住頭酣睡的大當家,林野也將目光放在大當家身上。
“我下了些讓人容易放鬆警惕的藥,沒有生命危害,睡上一覺就好了。”阿惠說道。
事已至此,該處理後續事情。
到底要不要告訴大當家真相呢?
林野也有些糾結。
暫時先把阿惠押到安全屋再說。
林野打算扛著大當家,讓申鶴看著阿惠,防止她逃跑。
臨走前,林野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對大當家有感情嗎?我希望得到真話。”
“……連英雄救美的橋段都是被設計好的,我又為什麼對這個呆瓜動心呢?”阿惠笑了笑,反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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