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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野和申鶴去往牧小錦以前的住處時,阿雪和胡桃追在宿的身後。
阿雪和胡桃沒有攔住他,而是跟在身後,看看他要去哪裡。
上午的時候,根據宿的作息表,這個時候要去河流旁垂釣。
輕策莊附近也有山林,不過沒有奧藏山那般深邃寬廣,一些農閒的村民會進山打獵。畢竟輕策莊的野豬不少,常常從山裡跑出來撅地,破壞莊稼,時常豬突猛進。
宿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魚竿,他來到平日裡的釣魚點,撿起自己製作的木條魚竿,很簡陋,最基本的導環和輪座也不具備。
樹枝頭上綁上細繩,繩子的末端又掛上一個生鏽的小鉤子,宿用手指扣濕潤的草地,抓住扭動的蚯蚓或是小蟲子,用鉤尖小心翼翼的穿過,隨後再拋出。
裝備簡陋,但宿的動作行雲流水,專業素養極高。
如果咕嚕見此,一定會目瞪口呆,她這個全靠裝備的萌新大開眼界。
宿盤坐在河邊,單手撐著魚竿,慢悠悠的垂釣起來。
蹲草叢的胡桃與阿雪對視,她低聲問道。
“他平時都這樣嗎?”
“嗯。”阿雪應聲。
過了一會兒。
“那我們就這樣一直守著嗎?”胡桃又問了一句。
“不然呢。”阿雪疑惑。
她作為夜蘭的線人,專業素養極高,這種暗中監視不是基本功嗎,就算監視一整天,阿雪都不帶不耐煩的。
夜蘭在信上讓阿雪輔佐林野行動,阿雪熟悉,她以為林野是特派員,自然想要好好表現一番。
阿雪受得了枯燥,胡桃受不住,她瞅著阿雪認真的監視,自己轉過身抱住雙膝,下巴抵在膝蓋上,在腦海裡思考,假如她同時接了十幾個單子,在短時間內該如何處理。
胡桃這種想法,類似於我突然得一千萬,該怎麼花。
這種不現實的想法,打發時間卻特彆好用。
太陽緩緩的轉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陽的光芒照射在宿的臉上。
除了語言、文字、視覺與聽覺外,氣味、溫度,也帶有記憶,能讓人有一瞬間恍若置身於過去某個時刻。
太陽的溫暖撲麵,鼻尖又能夠嗅到青草的氣味。
這些感受,讓宿眯起眼睛。
往常宿隻是感到愜意,但今天他見到了林野,哦不,是誤以為見到了牧小錦。
那個愛笑的女孩。
不。
牧小錦。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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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誰呢?
宿恍惚,好似一個人大夢一場,醒來後惆悵若失,又疑惑自己是否身在現實。
陽光明朗,河旁垂釣。
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生活,宿感到了迷茫。
放下魚竿,宿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如果說沒有見到林野之前的宿,真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物,世界若是一個程序,那他一定是被規定好的npc,沒有自己的思考,每天的行動趨近令他安心的本能。
現在,因為一次巧合,讓他麻木的神經顫抖,牽動埋藏在心底的記憶蛛網,儘管依舊覆蓋包裹‘過去’,但令宿不再是一具行屍走肉。
“我在做什麼?”宿不解,他起身,環顧四周,麵露茫然。
自己又是在哪?
我來自哪?
不。
不對。
現在不是思考這種問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