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她卻注意到幾個暴走服騎手紛紛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裝滿紫色液體的玻璃試管,用拇指撬開瓶蓋一飲而儘。
“他們.這就是興奮劑?”鴉川舞子聯想到九州誠的警告,便大喊道:
“全體注意,他們好像喝了什麼東西!”
飲下藥劑後,那些暴走服騎手們逐漸變得目光赤紅,眼角浮現出青筋,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激昂的勁頭。
“混蛋,給我去死!”一個暴走服騎手莫名變得神智不清,直接側彎壓身,朝旁邊的機車服騎手撞過來。
由於對方的攻勢過於強硬,機車服男子嚇得立刻刹車急停。
即便如此,兩輛車還是撞在了一起,雙方都摔倒在地上。
就在那名機車服騎手快要撞到地麵時,口袋裡的符籙熒光一閃,形成一道肉眼難見的屏障,替他承受住了大部分衝擊。
“可惡,你瘋了?!”機車服騎手吃痛地爬起來。
對麵的暴走服騎手也像個沒事人似地爬起來,擦了擦膝蓋上的血汙和灰土。
“你小子腦子毛病嗎?”機車服騎手立刻走上去,用力抓住對方的肩膀:“比賽就比賽,哪有你這樣直接撞人的?不要命了嗎!”
然而暴走服騎手卻用猩紅的目光看著他,狠戾地齜牙咧嘴笑了一下,隨後一拳朝他的臉上揮舞過來。
“哐!”
**的拳頭竟然硬生生在機車頭盔留下一道裂痕,機車服騎手被打飛了出去。
“這是什麼力氣?”機車服騎手半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對方。
大概是藥劑的緣故,暴走服騎手的麵龐醉懵懵的,猙獰得幾乎變成一頭怪物,捏緊拳頭便走過來,好像還要繼續打架。
“喂!來人!救命啊!這小子瘋了!”機車服騎手拿出對講機呼救了幾句,手腳並用地往後爬。
暴走服騎手又是飛起一腳猛踹,機車服騎手當即被踢飛了出去。他口袋中的符籙又碎了一張,取而代之的是形成一道薄膜屏障,替他擋住這一腳的力道。
“轟轟…”一輛掛著紅十字旗幟的摩托車疾馳而來,路邊的草叢裡也竄出幾個暴走服和機車服男子。
“那邊好像出狀況了!”救護摩托車靠近後,坐在後排的九州誠立刻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隻見暴走服騎手的眼神猩紅狠戾,齜牙咧嘴,讓九州誠瞬間就聯想到當初久井次郎吉過量使用藥劑後的狀態。
“難道說果然,他們在用妖化藥劑!”九州誠立刻跳下車翻了個跟頭,掄起背後的劍匣就朝暴走服騎手的腦袋掄過去。
這枚劍匣是陰陽寮的特製的,外殼非常堅硬,一砸在對方的腦殼上就發出清脆聲響,當即令他趔趄倒地。
九州誠還是不放心,又撲上去對暴走服騎手使出裸絞。一直勒住脖子二十秒,直到對方不動彈了才停手。
將昏迷的暴走服騎手放在地上,九州誠檢查了他的衣服,果然找到一枚殘留紫色液體的空瓶子。
“我在他們身上找到可疑的藥瓶。”他立刻打電話聯係伊麗莎:
“你過來看一下,如果能確認這是妖化藥劑,就立即向陰陽寮彙報。”
“那你在原地等我。”伊麗莎吩咐道。
“不,我還要繼續跟上去。”九州誠與救生員對視了一眼,說道:
“如果他們真的在用妖化藥劑,那我必須要繼續跟上去監視。否則一旦出現危險,三張符紙…恐怕不夠用。”
“…”伊麗莎沉默了一下,妥協道:“畢竟是你的熟人,隨便你吧。”
服用藥劑之後,暴走服騎手們的速度紛紛提升了一個檔次,車技也變得愈發靈動,甚至有人做出了諸如“零角度貼地過彎”這類危險性十足的極限動作。
局勢很快就發生了反轉,鴉川舞子的車隊原本還靠著老練的車技與膽識占據優勢,此時卻逐漸落了下風。
“可惡,居然在比賽中用興奮劑,卑鄙!”鴉川這邊的副將騎手咬牙抱怨道。
“沒辦法,畢竟規則裡也沒有不允許用藥,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要讓讓小孩~”鴉川舞子的眼中倒是沒有退意:
“難怪他們有信心戰勝我,原來是依靠這種手段.不過隻有這種程度,我是不會輸的。”
“哈,你以為僅此而已嗎?”花江聖音陰險地一笑,對身側兩個看起來是雙胞胎的莫西乾頭騎手們命令道:
“該隱,猶大,輪到你出場了!”
“遵命,首領!讓這些人成為我們「血獵王該隱」/「倒懸者猶大」的手下敗將吧!”
莫西乾頭雙胞胎猛轟一下油門,左右夾擊地衝到一名地方陪跑選手旁邊。
“起風吧,鐮鼬之力!”“蕪呼~吹飛他!”
他們兩人激昂地抬起車頭,車身周圍竟同時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旋風。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騎手頓時被兩股狂風撕扯得重心不穩,很快就歪歪斜斜地翻車摔倒在地上。
“哪來的怪風?”那名機車服騎手倒地後,困惑地撓撓頭,卻隻能接受自己出局的事實,眼睜睜看著其他賽車消失在視野中。
鴉川舞子自然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頓時心生警覺。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起風?”她暗自推測道:“難道是在機車裡安裝了吹風裝置?但也不可能吹出這麼大的風。”
就在她陷入思考時,雙胞胎騎手又對著另一名機車服騎手左右夾擊,抬起車頭猛吹風,將對方的車輛吹倒在地。
“大姐頭,對方有古怪!”一名副手警告道:“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都要被他弄出局了!”
“必須要想個辦法阻止他。”鴉川舞子也認同這個觀點:“可是,要怎麼才能”
“我去解決他們!“那名副手說道:“大姐頭是我們的王牌,你一定要跑到終點!”
說完,那名副手將前胸貼在機車上,猛然加速衝了上去。
雙胞胎中的“該隱”剛放下車頭,就撇見一輛機車從側麵朝他撞來,氣勢之凶狠令他都嚇了一跳。
“碰——!”
兩輛機車相撞的瞬間,那名副手順勢抱住“該隱”,兩人一同翻滾著落下摩托。
“.”
賽程已經過了大半。似乎是受到了那名副手的啟發,鴉川方的騎手們自知無法拚過磕藥後怪招頻出的對手,索性使出自殺式襲擊,通過撞擊將對手逼停。
反正是對手先不講武德地嗑藥,也就怪不得我們不要臉了。
隨著兩方最後各一名副手因為相互碰撞急停而退出比賽,這場比賽就隻剩下花江聖音和鴉川舞子。
兩輛機車以近乎相同的速度並駕齊驅,互不相讓。
“沒想到你們這些自稱「老一輩」的家夥,居然也會用這種手段。”花江聖音回頭撇了被撞停的隊友一眼,冷笑起來。
“那你說說你們用的是什麼藥?能提高注意力的興奮劑嗎?”鴉川舞子不甘示弱地反問道。
“哼,這是秘密。”花江聖音搖頭:“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個突然跑來現場大鬨的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誰知道呢…”鴉川舞子歎了一聲,冷言道:“不過你真是一點都不如你父親,至少他不會靠藥物取勝。”
“彆提我父親,那個失敗者.”花江聖音陰沉地啐了一聲,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紫色藥劑:
“過了前麵的三連發夾彎道,後麵一條直線道路就是終點了。我們就在這裡決出勝負吧。”
“又要喝這種藥?”鴉川舞子不屑地嘲諷道:“沒有興奮劑,你就贏不了我嗎?”
花江聖音沒有回應,隻是用力擰住油門,加速朝著前方的連續彎道駛去。
“你小子,給我站住!”鴉川舞子也將油門擰到底,劃過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