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襲擊者是為了幫助福岡的隊伍奪冠才去襲擊其他隊伍,那他們為何要去襲擊福岡衝島高中的主力選手?
雖然主謀者很有可能是在演苦肉計,自導自演來讓福岡衝島高中也變成“受害者”,這樣就能讓他們免受懷疑。
可如果衝島高中隊伍的主力選手被襲擊了,那他們的實力也會被大幅削弱,這一連串的計劃還有什麼意義?
帶著揮之不去的疑惑,九州誠安頓好秀燼學院的選手後,便聲稱自己要暫時離開一會兒,實則是去找南和輝。
南和輝與宮本秋兩人今天依舊坐在特邀嘉賓的席位上。
看見九州誠來了,宮本秋隻是坐在位置上朝他招手打了個招呼,南和輝則立刻起身朝他走去。
“九州閣下,聽說你們在過來賽場的路上沒有發生意外,真是可喜可賀。”南和輝關心道:
“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果然是因為昨夜沒睡覺的緣故吧?”
“沒辦法,都到了這種臨門一腳的時候,隻能堅持一下了。”九州誠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對了,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你想說的應該是衝島高中被襲擊的事情吧。”南和輝頓時心領神會:“我剛才也通過主辦方了解到了,決賽前被襲擊的隊伍有十四支,衝島高中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主謀是為了讓福岡衝島高中不被懷疑而對他們使用了苦肉計,那麼一切都還合理。”九州誠臉色一沉,目光深邃的思考著:
“可是這樣一來,福岡衝島高中不也會因為首發選手缺席而被削弱實力嗎?這一切都說不通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南和輝卻立刻搖頭:“那個被襲擊的選手叫福田勇一郎,他是我在劍道部的後輩,我對他有些印象。”
“我在前兩天的海選賽上根本沒看到他上過場。而且他的天賦和基礎都不行,不可能進首發陣容。”
“哦?”九州誠挑眉:“難道說”
“也就是說,衝島高中在淘汰賽結束後申請把那個福田弱雞換上了首發位,隨後又派人在當夜‘襲擊’他,營造出首發隊員遇襲的假象。”宮本秋悠哉悠哉地走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參賽選手名單,不屑一笑:
“「瞞天過海」.這也是兵法中的一招。他們的手段說不上低劣,但是隻要仔細核對參賽名單就能發現端倪了。”
說著,宮本秋將選手名單遞給兩人:“這是主辦方給我的名單,剛才聽到你們的話題,就隨手翻了一下。”
“果然是這樣!”九州誠與南和輝翻了一下福岡衝島高中的參賽名單,果然發現他們的海選賽首發陣容裡根本就沒有那個‘福田勇一郎’。
然而在今天的決賽名單中,衝島高中的其中一名首發選手卻變成了福田勇一郎。
這就意味著衝島高中在海選賽結束後、決賽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悄悄申請換人,並且還被裁判批準了。
隨後,他們在今天早上宣稱福田勇一郎遭遇襲擊,再次把首發選手換回來,讓其他人產生了“衝島高中的首發選手也遭遇襲擊”的錯覺。
“可是,在沒有不可抗力的情況下隨意更換選手是違反比賽規定的!”南和輝瞪眼驚歎道:
“裁判居然會同意他們的無理由換人申請難道說,連裁判都被買通了嗎?”
“果然這一切都是他們在自導自演!”九州誠的火氣更大了,怒意已然衝碎了睡意: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了,我們在比賽開始後就去茂名家一探究竟吧。”
“那是當然!”南和輝也嚴肅地點頭:“趁著比賽結束前,我也要去做個了斷!”
“行吧,那你就去吧阿輝~最近天天聽你念叨這事,我都快煩死了。”宮本秋受不了地撇了撇手:
“阿誠也是,為了貫徹你的武道信念,連這麼麻煩的事情都願意摻合進來嗎?”
“是很麻煩,我也不想被牽扯進來。”九州誠歎了口氣,冷笑道:“可是他們都蹬鼻子跳到我臉上了,我要是繼續隱忍,多少有點太窩囊了吧?”
“哼姆.也對,換我我也忍不了,必須砍他們一頓。”宮本秋想了想,遺憾地說道:
“抓捕暗中擾亂玉龍旗比賽的黑幕嗎?聽著還挺有有趣的,可惜我是主辦方特彆邀請的嘉賓,不能隨便離開會場,不然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雖然宮本秋與南和輝都是比賽的特邀嘉賓,但是前者是“和之國劍道天才”,也就是明星級彆的大人物;而後者則是前者的徒弟,隻能算是個附帶品,重要程度也遠不如前者。
如果南和輝在比賽期間無故離席,主辦方並不會有什麼意見。可如果換做宮本秋缺席,主辦方就要急得滿世界找人了。
“這次就不麻煩您出馬了,師傅。”南和輝乾笑一聲,說道:“弟子的事就交給弟子自己來處理,師傅不必操心。”
“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宮本秋卻肘了南和輝一下:
“而且阿誠也跟你一起去,要是他出事了,我上哪裡再去找這麼有意思的對手?”
“抱、抱歉,”南和輝捂著肋骨:“那師傅的意思是”
“你們跑出去調查,總得有人在這裡給你們當內應吧?”宮本秋拍了拍南和輝的肩膀:“遇到麻煩就立刻聯係我,彆猶豫,聽到了嗎?”
南和輝肅然起敬:“我明白了,多謝師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