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蘇無際低頭看了看自己,喊道:“喂,我用手擋著呢,你能看見個毛啊?”
嗯,確實能看見毛。
蘇無際此刻真的是有些悲憤。
被一個女人闖進房間裡,對自己的發育程度評頭論足,對於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他隻能說——
這妹子不錯,同樣質量的能不能多來幾個?
江晚星乾脆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無際,說道: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晚星,服役於首都軍區,目前所屬單位是……算了,保密度太高,暫時不能告訴你,主要負責從暗夜維度上來維護國土安全。”
至於什麼是暗夜維度,她沒有解釋。
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所以,你趁著我洗澡,闖進我的房間裡,就為了來個不清不楚的自我介紹?”
江晚星從外套裡掏出了一把槍,舉起來,瞄了瞄對麵裸男的關鍵位置,隨後又把槍放在沙發上:“我已經對蘇老板交了底了,蘇老板不打算對我坦白身份麼?”
“我有什麼好坦白的?”蘇無際捂著小腹,挺了挺腰,說道,“你這樣拿槍指著我,信不信我也拿槍指著你?”
老子也有槍,也隨身攜帶呢!
我的槍管比你的手槍靈活多了,還軟硬可調呢!還能甩狙呢!
彎著腰跳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胸口,蘇無際終於多了幾分安全感了。
江晚星冷笑著看著他表演,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說道: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恰巧撞到了杜卡羅的獵殺者?這太巧合了,巧合到似乎不該發生。”
這像是在審問蘇無際,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神經病啊!要不是你搶了我的車,我特麼的能追到那裡去嗎?”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還特麼撞死個人,我這輩子連雞都不敢殺!”
聽了這句話,江晚星搖了搖頭,輕輕一笑:“那你手裡的硝煙味道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硝煙味?”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要往我的身上亂潑臟水行不行?”
江晚星說道:“那是槍、子彈、火藥的味道,我開過無數次槍,這種氣味兒,瞞不過我的感知。”
“行吧,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蘇無際搖了搖頭,冷笑道:“你要栽贓我,總得有證據吧?”
江晚星說道:“你房間裡都是沐浴液的香氣,今天穿的衣服也都扔進了洗衣機,即便本來還殘留硝煙味道,現在也都被消除的一乾二淨了,我的確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你沒證據還說個毛線啊。”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我有潔癖,每天穿的衣服都得立刻洗掉,不行嗎?”
“你是不是西方黑暗世界的人?”江晚星話鋒一轉。
這個問題似乎有點突兀。
“我還真沒聽過這個狗屁黑暗世界。”蘇無際說道,“不過,很多人說我是黑社會,是不是也能勉強算是黑暗世界?這個答案你滿意麼?”
顯然,這不是江晚星所要的答案。
“在來到臨州之前,我本來也以為,皇後酒吧的老板是個黑社會,用不光彩的手段搶走了東方麗人會所,但現在,我改變了看法。”
江晚星輕輕搖頭。
她沒有從蘇無際的表情中看到任何說謊的跡象。
那些所謂的鑒定說謊微表情的技巧,在這個青年的身上全都失效了。
“你真不是為了東方麗人會所而來?”蘇無際說道。
“我是軍人,本來就不該參與生意上的事情,更何況是這種夜場生意。”江晚星說道,“我來臨州,就是為了看戲。”
蘇無際:“看戲?”
“白旭陽是我發小,也是東方麗人的幕後股東,其實,我還挺期待你要怎麼應對他。”江晚星輕輕一笑,“但現在,這場戲的精彩程度,可能要超出我想象。”
直麵過這麼多敵人,江晚星卻實在看不透蘇無際。
她沒審出什麼結果,似乎沒有多少說話的興致了,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蘇無際都看愣了:“喂,你要乾啥?”
“來到臨州,沒地方住,在你這裡借宿幾天。”江晚星閉著眼,用帽簷擋住臉,抬手指了指旁邊的行李包。
“咱們很熟嗎?”蘇無際徹底抓狂了,“我跟你可沒到睡同一間房的關係!”
“好歹也算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江晚星直白的說道,“但是,我想看透你,就隻能離你近一點。”
蘇無際惱火地說道:“狗屁戰友,全是你臆想出來的!”
然而,江晚星根本不搭理他了,呼吸漸漸平穩,好像都已經睡著了。
蘇無際真想把這個什麼特種部隊的女人扔出去,要是這漂亮的狗皮膏藥一直跟自己黏在一起,那真是什麼都乾不成了!
連擼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