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著。”
慕千羽的聲音仍舊平靜:“但是,我也想通過此事,讓白少爺和你的朋友們知道,臨州的蘇無際和慕千羽,不是任由首都世家拿捏的。”
說完,她沒有等白旭陽回複,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或許,這最後一句話,是慕千羽此舉的另一個關鍵目的!
白旭陽把手機摔了,然後對女秘書說道:“現在,我要慕家所有的資料!給我找到搞垮他們的辦法!”
嗯,白大少雖然夠狠夠直接,但絕對不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他雖然嘴上威脅著要弄垮慕家,但此刻在血衝腦門的狀態下,一時間,除了砸了慕家之外,他竟然也沒想到合適的辦法。
越是這樣,白旭陽的心情就越是憋悶。
過了一個小時,一個青年走到了健身房。
這是白旭陽的私人場所,能不用通報直接進來的,一共也沒幾個人。
這青年穿著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普通的衣著,其實是某奢侈品牌還沒上市的新款,有錢都買不到。
這就是秦桂林,和白旭陽從小一起長大,不過他並沒有像白旭陽後來參了軍,而是去澳洲留學了幾年。
“我找人打聽了那個蘇無際,不過是一個街頭小混混,開了個小酒吧,不足為慮。”秦桂林說道。
他的身上透著濃重的酒氣,脖子上還有口紅印,明顯剛剛從夜店瀟灑回來。
白旭陽悶聲不吭氣。
秦桂林坐下之後,抽出了一支煙,扔給白旭陽:“被這種小角色咬了一口,確實挺惱火,但也不要太往心裡去,這種簡單粗暴的家夥,隻會逞一逞匹夫之勇,和咱們永遠不會是同一個層次的。”
白旭陽點燃香煙,悶悶地抽了一大半,才反問道:“嗬嗬,咱們是什麼層次?”
秦桂林說道:“咱們出生的,就已經是這種小混混這輩子都隻能仰望的終點了。”
要是放在以前,優越感十足的白旭陽絕對會很認同這句話。
但這次,他有點拿不準了。
眼光毒辣的江晚星都這麼青睞蘇無際,名聲在外的慕千羽也居然會為這個青年甘冒風險,真當這兩個女人是傻子嗎?
“旭陽,被這貨影響了心情,不太值當。”秦桂林說道,“大不了,我陪你再去一趟臨州,讓這家夥跪下來給你道歉,怎麼樣?”
“怎麼讓他跪下道歉?”白旭陽問道。
他們從小時候起,都是這個大院跟那個大院打個沒完,輸的一方都是下跪自抽耳光,白旭陽和秦桂林從小也沒少輸過,家裡大人對這種打架群毆都是懶得管。
秦桂林說道:“我把秦朗帶去。”
白旭陽眉毛一挑:“秦朗?他回來了?”
秦桂林笑嗬嗬的說道:“秦朗以前可是東南軍區特種大隊的精英,退伍之後,又在翠鬆山練了三年,現在放眼整個首都,能打得過他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可以,但沒必要。”
白旭陽想起了蘇無際身邊的保鏢小龐,那一腳踩碎廣場地磚的能力,很多人怕是根本做不到。
他說道:“秦朗留著關鍵時刻再用,這次不用帶他去。”
“行,聽你的。”秦桂林嘿嘿一笑:“咱們這些首都大少爺,還治不了一個臨州小土鱉?”
白旭陽搖了搖頭:“不過,這次砸了泰隆會所的,不是蘇無際。”
“那是誰?”秦桂林頗有興趣。
他這態度,明顯是根本沒把除首都以外的世家放在心上。
“慕千羽。”
白旭陽搖了搖頭,把慕千羽之前在電話裡所說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這姑娘可是美名在外,據說把方景陽都給迷得走不動道兒,怎麼會鐘情一個小混混呢?這裡麵必有隱情。”秦桂林說道。
白旭陽冷冷道:“有個屁的隱情,就是男盜女娼罷了。”
秦桂林哈哈一笑:“反正,竟然敢和你白大少正麵衝突,這姑娘就有意思極了。要不,咱們這次去臨州,讓那個慕千羽也在你麵前跪下道歉?”
白旭陽想了想剛剛看過的慕家資料,隨後說道:“正好,過兩天就是臨慕銀行的開業儀式了。”
秦桂林一拍大腿:“好,就挑這個時候!讓她顏麵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