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數到六十時,馬兮彤在場邊一聲驚呼,緊接著,隻聽場中喀拉一聲響,一對白影向兩邊一跳。待兩人站定,眾年輕弟子這才看清,道一手中隻剩半柄劍了。
“好啊,好啊。”場外張天師拍手笑道,“真是棋逢對手,不相上下。”
一眾天師道弟子跟著張天師鼓掌叫好。
閣皂李宗師也笑著說:“兩位都是道家年輕才俊,各有所長,不分勝負,不分勝負。”
許**師卻在一旁輕輕搖頭歎息。
道一當即拱手道:“小天師承讓了。”
小天師臉上微笑。“毛道兄才是承讓。”
珂兒見場下有幾位高道神情怪異,便悄悄問馬兮彤:“小姐,剛才究竟怎麼了劍怎麼斷了”
馬兮彤輕聲說:“剛才道一的劍尖已經到了小天師胸前。小天師用手抓住了劍尖,然後木劍就斷了。”
“小天師用手抓劍!”珂兒啊了一聲,“那要是真劍,他的手不就斷了麼道一大哥還是贏了嘛。”
“也許是這麼回事......”馬兮彤道:“不過也難說。小天師可是下個張天師,說不定會什麼妖術,不,法術,就是真劍也能這麼弄斷。“
珂兒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
這時,道一來到她倆麵前。珂兒歡喜地拉住他說:“道一大哥,你好厲害啊。”
道一忙挪開珂兒扯住自己的手。“彆這樣......這麼多人看著呢。”
珂兒臉上一紅。馬兮彤在一旁問:”是不是沒事了,我們可以回閣皂山去了”
道一點點頭說:“應當是這樣。不過,何時回去還得聽裡李宗師安排。“
他們正說著話,小天師也走了過來,一拱手說:”家父已在天師殿設下便飯,招待眾位客人。請毛道兄務必賞臉。啊,馬小姐當然也在受邀之列。”
吃午飯的時候確實已到,道一也不推辭,就和馬兮彤一切前往天師殿。那裡的後廳已擺下幾桌宴席。張天師和另外兩位符籙三山首腦也已到來。
廳中還立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雖不及小天師那樣出眾,舉手投足也一般溫文爾雅。小天師向道一等人介紹說,這是他的弟弟,叫張與才。少年和道一見過禮後,拉著他要一起坐。於是,道一,馬兮彤和小天師兄弟便坐了一桌。
便宴開始後,席間談笑風聲,氣氛融洽。在張天師那一桌,他舉杯向李宗師道:“宗師二十年不收弟子,一收便是毛道一這般才俊,恭喜恭喜。你我打的賭,我算是輸了。”
“哪裡哪裡。”李宗師臉帶得意地說,“他還未行拜師大禮,算不上閣皂弟子。”
許法師在一旁道:“聽宗師說,毛道一將回全真稟告其師張誌仙,先退出全真,然後再回來投入宗師門下。可是,倘若張誌仙不答應,又將如何”
張天師說:“隻要毛道一執意娶馬小姐為妻,他便不能再修全真道,張誌仙無論如何總要失去此徒,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
“天師言之有理。“許法師眼睛一眯,有點猥瑣地笑道,“馬小姐這般容貌......毛道一肯定已經破了戒,張誌仙說不定想早點把他趕出師門呢,嘿嘿。”
張天師咳嗽了一聲,又對李宗師說:“恭喜貴派太極丹陽法終於覓得傳人。”
李宗師臉上也十分高興。“太極丹陽法自葛仙公創立以來,能習者寥寥無幾,毛道一資質極高,又獨具仙根,定能學會丹陽法,閣皂傳承有望。“
張天師聽了,臉上微微一沉:”昨日貧道在玉皇殿所提之事,不知李宗師考慮得如何了“
”這個......“李宗師的高興勁一下子全沒了,他想了想說,“此事事關閣皂前途,貧道不得不慎重考慮。請容貧道回山後,與全山道友商議後再答複天師。”
許法師嘴角一撇:“李宗師,你在閣皂山一言九鼎,並不並派還不是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