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重陽宮高大的殿宇出現在眼前時,道一心中一陣緊張。上回他進重陽宮時還是全真弟子,不想剛進去就因卷入南方戰事被宣布驅逐出教,押往大都受審。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這幾年中離重陽宮最近的時候也不過是路過關中時匆匆望了一眼。今天要直入其中,還會見到多年不見的師父,心裡怎能不緊張呢?
到了重陽宮門口,常道清一馬當先,走在眾人前頭,宮中大小道士見了他,都紛紛行禮。七八年沒進重陽宮,道一已經認不出幾個人了,他也希望不要早早給人認出,於是縮著頭混在隊伍中。
常道清領著他們直趨重陽寶殿。那裡已經聚集了許多道士,人人穿著最好的道衣,頭戴各式道冠。
很快,一個戴著衝虛冠的中年道士迎了上來。道一的頭縮得更低了。來的就是八年前奉命和柴師叔一起廢了自己武功的韓誌忠。
“道清,你終於回來了。”韓誌忠笑著打招呼,“我們還以為你來不及趕回來......啊,這位是?”
常道清連忙向他介紹道惠。後者隻有唯唯稱是。
韓誌忠又對常道清笑道:“青城山立觀,清微教主覲見。道清,憑此二宮,令師兩個掌教都可以當。你也未來可期啊!”
常道清臉上乾笑。“師叔過獎了。嗯,不知我師父在何處?“
韓誌忠回答說,就快來了。現掌教張誌仙已在重陽寶殿中等候,柴誌鼎一到,傳位儀式就會在殿內舉行。
常道清聽了點點頭,隨後開始介紹儘緣師太和葉主持,說他們都是來向全真新掌教道賀的。
幾個正說著話,周圍道士一片騷動。有人輕聲說:”來了,來了!“
道一隨眾人的目光向一邊望去。隻見一個中年道士頭戴上清芙蓉冠,身披繡金道袍,滿臉喜色地朝這裡信步走來。
道一頓時吸了口氣,柴師叔終於來了。柴誌鼎身後跟著另外兩個高道,分彆是李誌厚和鄭誌久。柴誌鼎一邊朝眾人示意,一邊意氣風發地走向重陽寶殿門口。
就在這時,儘緣師太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去。
”柴誌鼎,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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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頓時一片大亂。儘緣師太衝上前去高聲說道:”柴誌鼎!你偽造清微黃教主遺命,扶持傀儡,妄圖借此功篡取全真掌教之位。你休想!“
周圍立刻安靜下來,幾個高道麵麵相覷。柴誌鼎卻哈哈大笑。
”師太。你說我偽造黃教主遺命,有何憑證?“
儘緣師太一把從懷中抽出張道貴收到的那封信。
”此信並非黃教主所寫,我認得他的字跡!“
然後,儘緣師太又轉身從人群中把道惠拎了出來。
”這就是你立的清微教主吧。你和他一起偽造黃教主遺命的事,他已經認了!黃教主的真信在何處,你還不快快交出來!”
柴誌鼎朝常道清看了一眼。常道清嚇得連忙低頭。
柴誌鼎哼了一聲,昂首說道:“道惠一心想當教主,我不過是成全他罷了。”
“我,我沒有啊!”道惠連連擺手,“這可不是你那時對我說的。”
柴誌鼎上前一步,眼睛盯著他。“你那時不是親口對我說,黃教主如何器重你,收你當他的關門弟子,還拿了一堆他寫的字畫給我看?”
說著,柴誌鼎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我不過是成人之美而已。”
他話音剛落,劉道明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柴誌鼎,你不要百般推卸,還美名其曰,成人之美。其實你不過是想借扶持假教主之機,霸占青城山,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身為全真高道,卻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難道還有臉接任全真掌門?”
柴誌鼎聽了臉上生氣。“你是何人!膽敢口中出此狂言!”
劉道明下巴微抬。“武當山紫霄觀劉道明。”
”原來是劉道長。“柴誌鼎臉上微笑,“你說我靠扶持新教主上位。哈哈,貧道哪裡要靠這個?彆忘了,自貧道去青城山傳我金光大道,青城山十之七八已改為全真道觀,那可是在黃教主任內之事。”
“你!”劉道明張口結舌,“無論你如何狡辯,偽造黃教主遺命總是事實。你若當全真掌門......”
柴誌鼎眼睛一瞪。“我全真的事情,輪不到你說話!啊,原來五龍觀葉主持也來了......哼,聽說我全真有傳位大典,你們清微派來乘機鬨事,對不對!”
柴誌鼎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騷動起來。
正在這時,忽然重陽寶殿門口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諸位切勿爭吵。”
眾人扭頭一看,一個頭戴芙蓉冠,胡須花白的中年道士邁步走了出來。一眾全真道士立即朝他行禮。
“掌教。”
“掌門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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