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看著雙腿發軟的阿貞:“現在,我們要以收入來源與官職不對稱對林家強督察進行調查...”
···
香港仔警署。
“啪!”
警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壓著的報紙:“簡直無法無,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報社已經開始往外報道林家強跟黑幫成員合作,貪汙受賄?!”
“誰走漏的消息?誰放出去的消息?以後我看我們不用乾活了,讓那些記者去查案子去吧!”
警司氣的嘴巴都快歪了。
案子是發生在香港仔警署的管轄範圍,但是報社卻已經走漏了消息,害的他被記的人質問。
“icac那邊已經調查出結果了,在林家強家中搜出了大量的現金以及他老婆最近購買的大量奢侈品,消費記錄也一並拉出來了。”
“配合icac把這個案子儘快落定,還有,找轄區下麵的這些報社聯絡一下,以後我不想在看到任何有關的報道出現!”
高級督察張景良坐在台下,看著台上雷霆大怒的警司,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不多時。
等到散會的時候。
張景良起身站了起來,本子上赫然寫滿了好多個吳誌輝三個字,字體堆疊在一起,重疊加粗。
他回到辦公室,推開門進去,抬手撕去這一頁隨手丟進文件粉碎機裡麵。
粉碎機發出嗡嗡響聲,將紙張吞咽了下去,化成無數的碎紙屑落在下麵的置物槽鄭
辦公室裡麵。
沙發上。
鬼佬布朗特早已經在等待多時,拿著雪茄悶頭大口的嘬著,濃烈的煙霧順著他的頭頂蔓延開來,屋內的味道很嗆。
在他的身邊,坐著的是總督察威廉,看到張景良進來,目光看向了他。
“該死,該死的東西,這個吳誌輝簡直無法無,膽大包竟然連皇家警察都敢殺!”
布朗斯站了起來,憤怒的衝張景良大吼了起來:“現在,立刻,馬上,去派人把他抓起來,治他的罪,把他送進赤柱監獄裡麵去,關起來!”
張景良掃了眼無能狂怒的布朗斯,沒有話接茬,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張景良高級督察!”
威廉總督察眉頭緊鎖,陰忖忖的盯著走進來的張景良:“你不準備一點什麼嗎?!”
“我什麼?!”
張景良拉開凳子坐下,摸出香煙來點上一支:“你們找的人太菜了,根本上不了台麵,怎麼會給icac的人留下這麼大的一個把柄?!”
“這不是給吳誌輝送上門的把柄嗎?吳誌輝隻要稍稍落定一點目光在上麵,就能把林家強拿捏的死死的,也難怪他會被人從台上推下來。”
“該死不死,他不死誰死?”
“啪!”
威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盯著張景良:“注意你話的態度!”
“sysi!”
張景良深呼吸吐了口氣,煙霧氤氳:“很抱歉長官,但是我隻不過是在實話實罷了。”
“你的話態度我很不喜歡!”
威廉抬了抬腦袋五官顯露出來,鷹鉤鼻顯得很突兀,藍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悅:“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我建議...”
張景良嘬了口香煙,煙草發出淡淡的燃燒聲來,目光看了眼臉色陰沉的布朗斯,然後看向威廉:
“布朗斯先生,要不就找吳誌輝談談,找他,把該交的錢交了,進入他們的協會,這樣可以正常進行生意。”
“我可以在中間幫忙撮合一下,我有人在他的身邊,幫忙幾句話他吳誌輝應該會給我麵子,賣我一個人情,不會找你多要錢的,我覺得這個結果蠻好的。”
“不可能!”
布朗斯在聽到張景良的法以後,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我絕地不可能給吳誌輝交錢!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我布朗斯在港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向你們華韌頭!”
“那我就很抱歉了。”
張景良聞言隻得聳了聳肩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來:“在這件事情上我表示無能為力。”
“你們也看到了吳誌輝是什麼水平了,林家強做事前前後後折騰了這麼久,就一個晚上,吳誌輝出手了,一個回合就衝散了你的隊伍。”
“林家強現在是什麼結局?貪汙受賄,與黑幫成員勾結,分贓不均企圖殺人滅口被推下台同歸於儘。”
“吳誌輝一個回合就把你的人殺的人仰馬翻,套都做的一整套,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你有什麼辦法?”
張景良手指抖了抖香煙,煙灰簌簌落在煙灰缸中:“在爭端開始的時候,我給你提供了吳誌輝致命的短處吧?”
“酒廠沒有原材料,你封鎖了他,但是結果呢?浙商商會的人出來幫他了,有什麼辦法呢。”
“你又繼續安排人動手,準備硬吃,結果如何?跟吳誌輝一個照麵就被斬落下馬。”
“吳誌輝跟普通人不一樣,他就是有頭有腦非常醒目的一個人,要乾倒他真的不容易,布朗斯先生,你算算你這前前後後的開支,多少錢砸進去了?”
“聽我的,交錢,入他的華夏酒水協會,生意還是有的做的,地盤那麼大,那麼多夜總會,生力、喜力就是最好的證明咯。”
“該死的東西!”
布朗斯惡狠狠的咬牙咒罵了一句,默不作聲的嘬著雪茄,大口吞吐。
一個鬼佬置辦的嘉士集團,加入一個名叫華夏的酒水協會,想想都覺得可笑,麵子上無光。
“這做人呐,什麼都可以搞,但唯獨不能跟錢過不去。”
張景良看著籠罩在雪茄煙霧中的布朗斯:“布朗斯先生,聽我一句勸,這裡麵的水太深,你搞不過吳誌輝的,交錢吧,我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