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這一次你比我恐龍想的大膽,你說的,完全可行。”
“咱們等多兩天,就兩天。”
林懷樂把摘下的魚丟進魚護裡麵,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全然放鬆警惕的恐龍:“七天,七天後咱們就動手。”
他出現在恐龍的身邊:“釣魚不是這麼釣的,你看你下的魚餌,連魚鉤都蓋不住,魚又不是傻子!”
“這下餌的時候就要下功夫,你裝多一整條蚯蚓下去,蚯蚓最好要活的,勾在鉤子上還能動是最好的。”
林懷樂一邊說話指導著恐龍,一邊目光快速的在周圍搜尋了起來。
搜尋什麼?
趁手的工具。
恐龍已經放鬆警惕,就是現在!
在林懷樂的指導下,恐龍很快重新裝了一整條蚯蚓上去,鉤在魚鉤上的蚯蚓還在蠕動。
拋進水裡,重新下杆。
沒多久。
如同林懷樂說的一樣,魚漂上下晃動,還真有魚上鉤了。
“撲你個街啊!”
恐龍拿著魚竿興奮的笑了起來:“還真的要跟你說的一樣。”
他拽著魚竿開始收杆,徹底落定:“林懷樂,那就七天,按照你說的,七天以後,咱們聯手,打進大角咀!”
在恐龍收線的時候,林懷樂也已經找到了趁手的工具。
“撲街吳誌輝!”
恐龍罵罵咧咧:“敢當著那麼多人當中掌摑我,這一次,我讓你吳誌輝吃不了兜著走!”
“撲街吳誌輝!”
林懷樂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冷色,看著罵罵咧咧的恐龍,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盯著恐龍的後腦勺。
他猛然抓起旁邊的大石頭來,兩手抓著石頭高高舉起,對著恐龍的後腦勺直接用力的砸了下去。
“吳誌輝,這一次.啊!”
“嘭!”
石頭砸在恐龍的後腦勺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來。
一擊重擊之下,直接把恐龍咋的趴倒在了地上。
迸濺的鮮血飆射而出,將石頭整個的染成了暗紅色,深紅深紅的。
沉重的石頭在林懷樂重擊下,打擊感十足,如同腦袋被車子撞了一樣。
恐龍大腦中一片空白,劇痛之下,讓他短時間內根本緩不過來,倒在地上沒有還手之力。
“林林懷樂.”
恐龍倒在地上,側臉貼著泥土:“你”
“嘭!”
林懷樂沒有說話。
回應恐龍的,隻是高高舉起的又一下重擊,將剛剛手撐著地麵試圖爬起的恐龍再度砸倒在了地上。
林懷樂麵無表情,盯著麵前倒在地上的恐龍,機械重複的砸的動作。
他的動作不快而且看上去動作十分的笨拙,手裡的石頭對他林懷樂來說好像非常沉重一樣。
林懷樂搬著石頭,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再重重的砸落下去。
連續兩下重擊,恐龍徹底沒了反抗。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石頭一下跟著一下重擊而發出的沉悶聲。
遠處。
樹梢上。
站著的鳥看著水庫邊上這一幕,嘰喳一聲直接跳起來飛走了。
林懷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咋了多少下,隻知道當他再度停下手來的時候,被壓在身下的恐龍早已經沒了動靜。
整個後腦勺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一個大坑,死的徹底。
“呼”
林懷樂丟掉石頭,整個人如同脫力一樣癱坐在了地上,看著撲街的恐龍,點上一支香煙,大口大口的吸著。
“該死,該死的恐龍,你就該死!”
林懷樂一根煙結束,摘下自己頭上戴的頭盔,對著恐龍又是連續砸了幾下,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你就是得死,如果不是你找我,讓我反吳誌輝,我林懷樂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在林懷樂覺得,原本自己看局勢不對,已經準備把龍頭棍交給吳誌輝了。
就是因為恐龍這個撲街找自己,教唆慫恿自己繼續跟吳誌輝他們鬥,這才最後落了現在這麼一個下場。
一根煙結束。
林懷樂起身爬了起來,拽著恐龍的屍體往後麵拖拽。
從灌木叢裡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鐵鏟,對著地上開始挖坑。
埋在這個荒郊野嶺,不會有人發現的。
林懷樂脫下巴寶莉外套,忙的滿頭大汗,總算是挖出來一個巨大的坑。
這個大坑挖的又深又大,彆說丟進去一個恐龍了,就是再丟進去一個林懷樂,也是綽綽有餘的。
林懷樂費力的把恐龍拽著推進了大坑裡,癱坐在坑邊上大口的喘息著。
休息了好一會以後,他重新站了起來,拿起鐵鏟,麵無表情的往裡麵回填泥土。
大坑重新被覆蓋上,林懷樂把表麵拍打緊實處理好,回到水庫邊上把現場收拾乾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當重新回到車裡坐下的時候,林懷樂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整個人癱坐在座位上,仿佛入定了一般。
休息了好幾分鐘。
林懷樂甩了甩腦袋,隨即發動車子,把車子從灌木叢裡開了出來。
車子一路前行。
在前麵的時候,林懷樂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眼睛眯了起來。
唯一的一條路邊上。
一頭白色短發、一身白衣的阿積蹲在地上,抽著煙。
他也看向了車子。
林懷樂的目光與阿積對視,阿積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做掉恐龍的全過程。
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開了出去。
直到車子離開,林懷樂緊握著方向盤的手終於是鬆開了。
他很想開車直接去撞阿積,不想讓吳誌輝捏著這個把柄,但到底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下午。
阿積回到了香港仔,看著正在飲茶的吳誌輝:“大佬,林懷樂這邊做完了。”
他走上前來,手裡拿出了兩張照片來放在了桌子上。
“嗯。”
吳誌輝點點頭,拿起照片來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又放下:“拍的不錯,拿去送給林懷樂吧。”
“我不希望,開工以後,和聯勝再出現什麼不穩定的因素,林懷樂,捏著就行。”
視線聚集在照片上。
就是兩張非常普通的風景照。
一張是遠處攝過來,正好是林懷樂跟恐龍兩人釣魚的位置。
隻不過照片中沒有人,沒有林懷樂也沒有恐龍。
另外一張就是一塊平地的照片,也看不出什麼來。
“好的。”
阿積點點頭,拿著照片裝進牛皮紙信封中就走了。
晚上。
佐敦。
林懷樂跟兒子丹尼坐在餐桌前,各自低頭吃著晚餐。
“老豆。”
丹尼往嘴裡扒了口米飯:“很少見你飲酒的,怎麼還喝上白酒了。”
“沒事,就是隨便喝喝。”
林懷樂笑著搖了搖頭,手掌撫摸著丹尼的頭頂:“今天開心而已,跟你輝哥又談多一樁生意上的合作,所以飲多杯,你吃完進去寫作業。”
“好。”
丹尼點點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林懷樂端著杯子把白酒一飲而儘,眯眼看了眼桌子上擺著的這兩張“風景照”,拿著酒壺繼續倒酒。
自己,玩不過吳誌輝,很正常,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