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他挑眉問道:“買電器?!”
“歡哥。”
中年摘下戴著的大墨鏡,露出了自己的臉來:“是我啊,阿強。”
“阿強?”
葉繼歡目光在中年臉上打量,然後想起來了:“張子強?強哥?”
“對了。”
張子強拉拽了一下西裝下來,笑著走了進去:“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
“哈哈哈”
葉繼歡聞言大笑起來,把老細打發走,笑著站起來:“怎麼可能,怎麼會忘記強哥呢。”
兩人笑著擁抱了一下。
“坐坐坐。”
葉繼歡拉開凳子來,示意他落座。
等張子強坐下以後。
葉繼歡摸出中華香煙來給他遞了一支,自己點上吸了一口:“很久沒見強哥你了。”
他略帶回憶:“上一次見麵,還是在香江的時候呢。”
“是啊,是隔了很久了。”
張子強叼著煙笑嗬嗬的吸了一口:“真是沒想到啊,還是歡哥混的好。
現在中華都吸上了,自己做生意當老板,檔次都上來了。”
這個年代,中華價格也不算很貴,但是對比起吸紅豆煙的張子強來說,還是很有檔次。
“沒有沒有。”
葉繼歡矜持的擺擺手,非常低調的說道:“不過是運氣好,偶然間揾了門生意。”
跟吳誌輝一起打交道這麼久,葉繼歡多多少少在吳誌輝身上學到了一點優點。
這做人啊還是要低調一點,尤其是對很久沒有見麵的朋友,更要低調了。
他們以前是不認識的。
後來之所以認識,主要還是因為葉繼歡下麵的頭號小弟陳誌浩。
陳誌浩以前犯了事,在監獄裡蹲過,在監獄裡遇到了同樣在裡麵蹲監的張子強。
大家在監獄都在大圈幫,張子強這個人又會說,所以兩個人就特彆談的來。
就這樣,兩人關係挺不錯的。
後來。
刑滿釋放的陳誌浩見到葉繼歡,當即就給他引薦了同樣出獄的張子強。
雙方經過交談,葉繼歡也很欣賞張子強。
隻覺得他這個人有腦,對他很佩服。
那個時候,大家還說好了,有機會一定要一起搞一票大的。
隻不過。
這件事情一直沒有後續,大家也沒有合作過。
當然了。
這些都是葉繼歡以前對張子強的看法。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在葉繼歡心裡,張子強這種人,雖然有腦,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差了點意思,跟吳誌輝比起來。
不值一比。
“聽說,歡哥現在電器生意做的不錯?”
張子強探身,看著葉繼歡繼續探查情況:“看上去,確實挺風光的,聽說還搭上了香江那邊的大佬?”
現在的葉繼歡看起來確實就不一樣了。
白襯衫、黑西裝穿著,腳下的皮鞋鞋油擦的蹭亮反光。
這英國花呢的舍維呢材質的西裝,光看上去就不知道比張子強的的確良高級多少。
頭發也用發膠打理的一絲不苟,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很足。
整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運氣好罷了。”
葉繼歡也不說是跟吳誌輝,打了個哈哈:“現在在香江的時候,偶然救了一個富商的女兒。”
“他感謝我,給我鈔票給我資源,我就做起來了。”
這是吳誌輝跟浙商商會的事情,拿過來就是他自己的版本了,信手拈來。
“這中間啊,運氣成分占了很多。”
葉繼歡擺擺手,淺淺的說了兩句:“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情,能守著這個盤子揾食我就很開心知足。”
“這倒也是。”
張子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葉繼歡,跟著道:“隻不過,這做生意啊雖然穩定,但是太辛苦了。”
“一天跑這個跑那個,累死累活也就賺那麼幾個錢,還是不如出去撈一把來的快得多。”
“嗬嗬。”
葉繼歡也不反駁他,點點頭,唏噓道:“是啊,誒.以前的日子多好啊。”
他在心裡說道:切,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我這一趟下來賺多少,搶劫跟這個比起來哪有資格。
不過,也不需要他張子強知道。
“我最近想了一單大的。”
張子強看著表情感慨的葉繼歡,以為他也是心動,湊上去:“不知道兄弟你有沒有興趣?”
他說話不停:“你看看香江那邊,遍地都是鈔票,隨手抓一把都是富豪富商。”
“在他們手裡掌握著大量的財富,他們錢滾錢簡直不要太容易,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這如果你說,咱們要是能夠綁他們其中的一個兩個,找他們拿點贖金,是不是這賺錢就很簡單了?”
張子強說話不停:“他們這些有錢人,是最怕死的,隻要綁了他們,你要多少他都願意拿出來。”
葉繼歡聽出來了,原來張子強準備去香江那邊綁架。
綁架富豪富商,跟打劫鐘表行這些來說,更要安全的多。
到手的錢那就是自己的。
根本不用找中間商,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什麼都是自己的。
葉繼歡自然沒興趣,如果早個一年半載的,張子強要是找上葉繼歡,那兩人絕對的一拍即合。
但是要說現在,葉繼歡一點興趣都沒有,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搶劫?
綁架?!
誰愛乾去乾吧,窮途末路的人才會想著這一出撈一把。
自己跟著吳誌輝玩,這些年下來,早已經改頭換麵,對這些事情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在葉繼歡心裡,早已經把吳誌輝奉為自己的貴人,座上賓。
此時。
遠在香江的吳誌輝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撲街啊,誰大晚上的惦記著我吳誌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