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頂,風景真好,又安靜又氣派。”
很快。
他來到彆墅門口,按響了門鈴。
管家把門打開。
張子強笑嗬嗬的看著管家“我來找何生,有單生意找他談。”
“你是?”
“一個朋友。”
張子強笑了起來“跟他說,賭船明珠號的事情,他肯定會見我的。”
管家表情變了變,還是進去通報了,沒多久他就出來,領著張子強進去。
張子強大搖大擺,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柔軟的真皮沙發非常舒服。
坐進去軟硬度剛剛好,完全契合人體工學的設計。
隻不過。
他沒有等到何生,出來見他的是同樣西裝革履的葉繼歡。
葉繼歡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兒,看上去老板氣質很足,大馬金刀坐下。
“不行啊張子強。”
葉繼歡拿過桌上的香煙來點上,吐了口煙霧道“這麼久過去了,你怎麼還這麼撲街,連個像樣的西裝都沒有,還穿的這麼廉價。”
“嗬嗬。”
張子強看著出現的葉繼歡,表情變了變還是笑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來找何生的”
“誒,”
葉繼歡直接打斷了他“你什麼資格,何生也是你這種人可以見的?”
“你”
張子強被葉繼歡懟的無語,咬咬牙不答理他“我是來跟他說賭船明珠號的事情。”
“那麼多富商在賭船上,在公海消失了,我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對何生的事業很不利。”
“賭船?”
葉繼歡一挑眉,嗤笑了起來“我輝哥在賭船上,什麼人能當著他的麵劫持走賭船啊?!”
他擺了擺手,指著外麵“走吧,這種地方,以後你就不要來了。”
“我是來要錢的。”
張子強聲音拉高,對著彆墅周圍大聲說道“我今天要帶走一個億,少一分,我今天都不會走。”
洪文剛讓他來拿八千萬,他一分好處不要,因為他自己會多要兩千萬。
“哦?你憑什麼?!”
“憑我夠膽大!”
張子強敞開了西裝,露出了身上捆著的烈性炸藥。
“!”
葉繼歡看著張子強身上綁著的炸藥,不由的豎起眼睛來。
“一個億!”
張子強聲音梆硬“不給錢,那麼賭船就會出事,我拿錢走人,賭船上的人,大家都會沒事。”
“你這麼做,大家會很難堪的。”
葉繼歡盯著張子強“何生不在這裡,你收一收吧,錢,你肯定要不到的。”
“葉繼歡!”
張子強臉色一冷“我是看在大家是舊識,所以給你臉跟你說這麼多,沒拿到錢,我不會走!”
“不走?那就彆走了。”
吳誌輝的聲音響起。
門口。
吳誌輝大跨步走了進來,上下掃了眼張子強“張子強是吧?上一次就是你打的何生主意啊?”
張子強看著出現的吳誌輝,眼皮子猛的一跳,瞳孔都縮了縮。
不是說
他們打劫賭船,吳誌輝也在船上的,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
吳誌輝現在安然無恙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
劫持賭船明珠號的行動,失敗了。
“收一收你的衣服吧,綁了個炸藥就能要到錢啊?”
吳誌輝提了提褲腳在張子強跟前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個億,你也敢張嘴要,哪怕你是何生的兒子,他都不可能給你這麼多。”
“你以為他是假的?!”
張子強深呼吸一口氣“我一按下,大家都得完蛋!”
賭船劫持計劃失敗,那就強要,自己都已經來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炸彈是真的還是假的,重要嗎?”
吳誌輝不以為然,從兜裡抽出一把大黑星出來握在手裡,把玩著厚重的槍身,淡淡道“滾吧,以後不準再來!”
張子強冷笑“我”
“砰!”
吳誌輝毫無征兆的抬槍就射,子彈打在了張子強的肩膀上,血洞炸開。
張子強始料未及,身體顫抖著悶哼一聲,肩膀鮮血往外直冒。
“我讓你滾!”
吳誌輝攥著大黑星,再度重複了一聲“上一次在番禺,歡哥放你走我的人沒動,那是給歡哥麵而已。”
“如果誰都可以身上綁個炸彈就找何生拿錢,那他乾脆彆做娛樂城了,我覺得他去做公益更好。”
吳誌輝站起身來,大黑星直接對準了張子強的腦袋“現在就滾。”
“不然的話,要麼我一槍射爆你的腦袋,要麼你引爆炸藥,拉我一個,你不虧的。”
“你”
張子強的氣勢明顯被葉繼歡碾壓,連說多兩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我數三個數!”
吳誌輝居高臨下,抬了抬眸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不走,槍就響!”
“砰!”
吳誌輝根本沒數數的時候,跟著扣動扳機。
張子強提前有感,第一時間躲避開,子彈射穿後麵的玻璃,留下一個彈孔。
“好,夠種!”
張子強盯著吳誌輝看了好久,咬咬牙,起身往外麵走去。
後背,早已經汗濕一片。
自己的一招鮮,今天在吳誌輝麵前失效了。
引爆炸彈?
他張子強沒這個種,他還不想死。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真的沒有了。
他捂著中槍的肩膀離開的彆墅,來到外麵馬路停著接應的車子。
車門打開。
視線中。
原本負責在外麵接應的三個手下,此時都被綁在座位上,嘴巴堵著。
張子強看清這一切的時候,一同看到的是洶湧的大火。
因為
車炸了。
幾乎是他在拉開車門的同一時間,提前設定在車上的炸彈跟著引爆。
開車門,就是打開引爆器。
巨大的火光中,轎車在爆炸中騰空飛起,在空中翻滾一圈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被火焰吞噬。
至於車上的三個馬仔以及開車門的張子強,早已經稀巴爛。
“哇,炸彈的威力好大啊。”
烏蠅跟了出來,看著飛到他們麵前落下的殘肢“嘖嘖慘,太慘了。”
“這人呐,總以為自己的膽子足夠大就能揾得足夠多的錢。”
吳誌輝撇撇嘴,不屑一顧“要不是怕弄臟了何生的彆墅,他都走不出這個門。”
“呼”
葉繼歡如釋重負的擦了擦汗“輝哥,你才是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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