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的高端住宅區,即便是大晚上的,外牆的裝飾燈把大樓的輪廓呈現。
呂文濤的家裡。
老婆帶著孩子,看著慌張的呂文濤:“怎麼了?”
“快快快,沒時間解釋了。”
呂文濤拿著個帆布袋子跑到了保險櫃前麵:“收拾下拿證件,我們要離開這裡。”
保險櫃打開。
裡麵的鈔票塞的滿滿當,把保險櫃填的沒有多餘的縫隙。
呂文濤抓著裡麵的鈔票就往帆布袋裡裝,但是思考了一下,又停止裝錢。
他彎下腰,把堆在最下層的黃金拿出來往袋子裡麵塞。
老婆看到他這樣,也連忙去收拾去了。
晚上的事情,呂文濤自然也是收到了風。
他一直在持續的關注著,挾持賭船的事情失敗,醫療船也出事了。
一開始。
呂文濤還能坐得住。
直到看到譚成被鬼佬警司帶人射死的新聞出來以後,整個人徹底慌了。
完了完了。
原本負責幫他們辦事的鬼佬警司都莫名其妙的反水了。
這件事,黃了,徹底的黃了。
自己能跑的掉麼?一定會被差佬找的。
搞不好,洪文剛也會把自己推出去。
所以。
得跑,立刻馬上跑,絕對不能留在這裡。
沒多久。
呂文濤額頭冒汗的拎著帆布袋出來。
“你收你媽呢!”
他看著正在往行李箱裡裝衣服的老婆,直接破口大罵:“彆他媽的收衣服了。”
“證件,證件,拿上證件就可以了,離開香江到外地買就是了。”
老婆這才停手,手忙腳亂的合上行李箱,拉著女兒就往外走。
女兒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不在這裡住了?”
呂文濤走在前麵,招呼著她們快一點。
打開門。
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手裡拎著的帆布袋也掉在了地上。
老婆跟女兒沒注意,直接撞在了停止的呂文濤身上。
目光看去。
門口。
五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站在門外,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們。
“咕咚.”
呂文濤吞咽了一口口水,帆布袋一丟直接跪在了地上。
領頭的男子跨步走了進來,圍著呂文濤走了半圈,在他麵前來回走動。
姿態高傲,氣場十足。
身後。
四個手下跟著走了進來,在房間裡分散站開,表情譏諷一臉輕蔑。
樓下。
兩台轎車開了過來。
一頭白色短發的阿積率先下來,抬頭看了眼樓上呂文濤家裡亮著的燈。
長毛帶著四人跟著下來。
單元樓門口已經停著兩台轎車。
車內坐了個負責放風的。
他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長毛等人,不由得表情警惕。
這班人來乾什麼的?
他盯著後視鏡裡的長毛幾人,跟著身手去摸放在旁邊的手提電話,準備提醒樓上。
摸到電話。
他的視線才從後視鏡上移開,跟著聚焦在手提電話上。
他的餘光看著車窗邊上竟然站了個人,白頭發白衣服,把他嚇得一哆嗦。
“你”
“嘭!”
阿積抬手一拳。
男子腦袋一歪倒在了座位上。
年輕人就是好,倒頭就睡。
阿積拽了拽外套下擺,雙手插兜跨步朝著單元樓而去。
按下升降機。
朝著十四層而去。
樓上。
大廳裡。
“乾什麼?!”
男子終於是開口說話了,看著呂文濤說道:“你想跑啊?!”
“沒沒有啊.”
呂文濤搖了搖頭,跪在地上往後退了兩步:“不是啊。”
“沒有?”
男子聞言一挑眉,彎腰把地上的帆布袋撿起來,拉開拉鏈。
倒扣過來抖了抖。
裡麵的鈔票跟黃金掉落出來,洋洋灑灑的鈔票滾落一地。
“沒有,你帶著這麼多錢乾什麼?”
男子把帆布袋丟在地上,臉色一冷將呂文濤踹倒在地上,鞋底踩踏在他的臉上:“來,你告訴我。”
堅硬的鞋底將呂文濤的臉踩的變形扭曲,嘴巴扭曲鉞向了一邊,往外淌著口水。
“唔唔.”
呂文濤慌忙的搖頭。
他的老婆見狀衝上來想要推開男子,還沒到跟前就被男子一腳踹飛,倒飛了出去。
手裡。
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槍管看起來就狹長無比。
“biubiu”
兩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呂文濤老婆的胸口上炸開兩團血霧,直接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男子咧嘴笑了起來,再回頭看著路文濤:“呂生,洪生讓我們過來,是有個事情他需要你幫手一下。”
“事情你也看到了,搞的很麻煩,現在差佬就跟狗一樣咬著我們,需要人出來頂著。”
他低頭看著呂文濤,手槍轉向了旁邊嚇的大哭卻沒有聲音的女兒:“要不然,就殺你全家!”
“求你,不要!”
呂文濤大驚失色,驚魂未定的他說話聲音尖銳:“我要怎麼做,怎麼做。”
“很簡單。”
男子不急不緩地說道:“現在去投資行,有人會幫影一段自首影像的。”
“你隻需要把這些事情全部自己扛下來就行了,自首的證據一早就幫你準備好了,剩下的麻煩我們自己處理。”
在投資呂文濤的時候,洪文剛就做了兩手打算,提前準備了一手,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呂文濤足夠資格出來當替罪羊。
“好,好。”
呂文濤連忙點頭。
男子不急不緩地又補充了一句:“影完,你要記得跳樓哦。”
“!”
呂文濤表情一怔,身體僵硬。
“洪生說了,隻有死人,才夠資格讓人放心,因為他沒有思維了嘛。”
男子拿著槍走到了呂文濤女兒麵前,槍口在她的臉蛋上蹭了蹭:“多麼可愛的小女孩啊,你看這細皮嫩肉的,嘖嘖”
他扭頭回看呂文濤:“她是你女兒,你該不會不願意吧?”
“願意,願意。”
呂文濤點頭如搗蒜:“彆搞她,求求你彆搞她,有什麼我都可以配合你。”
“這就對了嘛。”
男子咧嘴笑了起來,一口牙齒很是潔白,顯眼。
不過。
很快就不白了。
因為。
他戴著的鴨舌帽破了個洞。
嚴格來說,是破了個血洞,纖維往外炸開,隱約還帶著點點焦黑。
腦門上。
鮮血從帽簷下流出,順著額頭滑落,沿著鼻梁一路向下,然後滑進了嘴裡。
原本還潔白的牙齒,此刻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嗯.白裡透紅。
門口。
一把帶著消音的手槍直指他,還帶著點點硝煙。
“噗通.”
男子的身體筆直的倒在了地上,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