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槍,直指被幾個安保擋在後麵的大d:“我現在說,讓你把真的龍頭棍交出來!”
大d並不理他,各種安保的縫隙,目光與鄺智立在空中對視。
幾個安保腰板筆挺的擋在前麵,眼角微眯盯著持槍的鄺智立。
但凡是鄺智立敢開槍,他們就會出手立刻將他拿下。
“雷超!要不要賭一把?”
鄺智立盯著大d:“就賭你的人能不能幫你擋住這一槍,會不會幫你擋住這一槍!”
大d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自己女兒的聲音給打斷了。
“為什麼要針對我爸爸?!”
雷哪吒一點都不怕,抱著大d嫂的手鬆開:“為什麼要拿槍指著我爸爸!”
“誰讓你說話的!”
鄺智立衝雷哪吒低吼一聲:“誰讓你說話的!”
“不要以為你拿一把槍我就怕你!”
雷哪吒聲音雖然奶聲奶氣但是卻又擲地有聲:“我問你,為什麼要針對我爸爸!”
“他是賊,我是差人!”
鄺智立臉上肌肉顫抖抖動:“差人拉賊,天公地道!”
“那我問,我爸爸是什麼賊?!”
雷哪吒據理力爭:“他哪裡做錯了事?”
“我們的慈善機構往外捐助了那麼多錢,幫手了那麼多人,這是賊?!”
“就因為我爸爸,現在大家都能夠安安心心的賺錢,他是賊?”
“每次有客人來我們家裡,無不感謝我爸爸。
他們謝謝我爸爸借錢給他們做生意,讓他們賺到錢。”
“我看他一點都不像賊,倒是你,我覺得現在拿槍的你更像是一個賊。”
雷哪吒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在場的眾人全部聽了去。
一時間。
他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行動了。
今天晚上跟著鄺智立做這單行動,理由真的站得住麼?
現在的和聯勝,並沒有搞出什麼騷亂。
反倒是他們如果真的搶走龍頭棍,卻反而可能會讓和聯勝陷入騷亂。
鄺智立眼皮子跳了跳,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孩給訓斥了一頓。
“彆廢話!”
鄺智立懶得搭理她,抬槍對著天上直接開槍威懾。
“我再說一次,把龍頭棍交出來。”
他重新調轉槍口,盯著雷超:“棍子不在你這裡,是不是在吳誌輝那裡!”
“我也再說一次。”
大d語氣篤定:“拿條槍指著我,你們這些人,全部會飯碗不保!”
場麵僵持了下來。
劉建明眼睛微眯,目光閃爍的看著持槍的鄺智立。
跟著。
他伸手也抽出了腰間彆著的點三八,但是槍口卻對準了鄺智立。
“鄺sir!”
劉建明看著鄺智立:“他說的不錯,你開槍,我們都得丟飯碗。”
他深呼吸一口:“把槍放下!”
鄺智立抽槍打傷了下屬,這件事正好可以借題發揮一下。
不能讓他把龍頭棍拿到,拿不到龍頭棍他就交不了差。
交不了差就沒人保他,沒人保他自己才能上位,頂了他的空缺。
同樣。
也可以拉攏這些下屬的心,才會有人服自己。
短暫之間。
劉建明的小算盤已經撥的明明白白。
鄺智立不可置信的看著拔槍的劉建明,眼睛瞪大質問:“你拿條槍對著我?”
他情緒激動的大吼起來:“你是不是想奪權?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奪權!”
“鄺sir!”
劉建明卻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你現在太激動了,情況不可控。”
“為了你,為了我們這班跟你出來行動的兄弟,也為了我自己。”
“把槍放下吧!”
隨著劉建明一聲,有了他帶頭,其他下屬也紛紛看著鄺智立:“放下條槍啊,鄺sir!”
“好好好,很好!”
鄺智立氣的直咬牙,連連點頭:“一個兩個都是好樣的。”
他持槍的手依舊指向被擋在後麵的大d:“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敢不敢開槍射我!”
場麵僵持。
劉建明看著手指再度搭在扳機上的鄺智立,緊緊的盯著。
“按下去,按下去!”
一個聲音在劉建明的心頭響起。
就在這時候。
電話鈴聲打破了現場的僵持。
手下接了電話,然後看向鄺智立。
“鄺sir!”
下屬大聲的說道:“盯著吳誌輝那邊的夥計消息遞過來。”
“龍頭棍在吳誌輝手裡,他把龍頭棍交給了飛機。”
“現在飛機已經帶著龍頭棍離開,我們有夥計跟在他後麵。”
鄺智立聽到這裡,整個人瞬間就來了精神。
他當即就舍棄了大d,攥著槍就朝著外麵走去:“你們收尾這裡,來三個人跟我走。”
“靠。”
劉建明心裡嘀咕一聲,但還是跟了上去,隨手點了兩人:“你們兩個跟我。”
“剩下的人處理現場,把受傷的夥計安頓好,送醫院。”
他又改了口風:“記住,剛才發生的事情,都給我守口如瓶。
我跟鄺sir還沒有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往外多說一個字!”
劉建明走到大腿中槍的夥計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大腿:“我跟鄺sir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等我們回來。”
夥計捂著大腿,表情痛苦,沒有回話。
劉建明隨即皺起了眉頭:“嗯?可以?!”
“yessir!”
夥計隻能忍著痛提氣大聲回到。
劉建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離開:“走吧鄺sir!”
鄺智立掃了眼劉建明,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從他的表情裡來看,對劉建明剛才的處理方式還是非常滿意的。
難怪劉建明這個人在警隊裡麵能夠混的不錯。
這樣靈活的頭腦,見風使舵說話的方式,把自己的目的隱藏的滴水不漏。
一行四人隨即坐上車,劉建明親自開車,一腳油門直接躥了出去。
“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啊?”
大d掃了眼表情痛苦的夥計:“現在,都給我退出去,給你們三分鐘時間。”
他甩了甩手示意安保看著他們,自己則是帶著老婆孩子進屋。
“輝哥。”
大d站在書房窗戶口,拿著電話跟吳誌輝彙報:“鄺智立他們已經帶著人過去找飛機了。”
“好,知道了。”
吳誌輝點點頭,掐了電話:“鄺智立啊鄺智立,還真是狗皮膏藥啊。”
他嘀咕一聲:“既然這樣不知死活,那就化了你吧。”
吳誌輝臉色冷漠,拿出電話來打給了烏蠅:“跟飛機聯係,配合好,處理乾淨。”
“知道的輝哥。”
烏蠅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招呼著阿華:“華哥,走咗,做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