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明警司,你是在場的目擊證人。
現在我要對當時的現場情況進行問話。”
“根據你的描述,鄺智立警司高速行駛,撞上了對向車道的垃圾清理車對嗎?”
“這起事件中,有沒有其他的人員參與?!
在你看來,是否是偶然意外事件?”
“是的。”
劉健明點點頭,看著麵前負責詢問的許高級警司,點點頭:“立哥這個人”
“咚咚”
許高級警司手指指關節在桌子上敲了敲:“工作時間稱職務。”
“鄺sir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執著。”
劉健明重新組織語言,跟著往下說:“晚上我們的行動,我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在追逐過程中,鄺sir的行為非常的激動”
“這件事我們會調查,事故現場也有同事在應對處理,具體如何,等結果出來吧。”
許高級警司給出了結論,看著劉健明。
“根據市民舉報,你們今天晚上有行動,在雷超雷生家裡搜查,還開槍了是嗎?”
“有一名警員大腿中槍,請問是怎麼回事?”
“rrysir。”
劉健明先是掃了眼旁邊正低頭負責記錄的警司。
這才提氣回應道:“這件事我不知道,現場情況複雜,我沒有看到。”
“具體怎麼回事,可以詢問當事警員。”
劉健明非常的機伶,儘管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選擇落井下石。
這麼說,可以保全自己,防止被鄺智立身後的人針對。
鄺智立的這個案子,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調查難度。
不管是周圍的路人還是垃圾清理車司機,亦或者他一起行動的劉健明,都可以證明。
鄺智立警司違規用車,真實目的不明,造成了這次事故。
助理處長辦公室。
“一派胡言!”
蔡元祺看著麵前的案件調查報告,抬手撕下胡亂的搓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裡:“堂堂一個警司,死了就這麼死了?!”
他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拍:“不行,通知他們,重新調查,重新調查。”
蔡元祺的脾氣現在是越來越暴躁了,情緒管理也越來越失控。
真就印證了那句話:憤怒,是無能的表現。
頻頻失利,接二連三的挫折失敗,讓他的心態逐漸趨於崩塌。
蔡元祺之所以這麼憤怒,並不是因為鄺智立死了。
他憤怒,一是鄺智立是他找出來做事的,事沒辦成。
二來,這次去雷超家裡搜查可是他親自簽署的文件。
如果鄺智立的這個事情定性沒有定好的話,他自己也是要跟著倒黴承擔責任的。
原本這次的行動根本就經不起推敲,去雷超家裡搜查,文件是有,理由呢?!
最關鍵的是他們也沒有拿出什麼實質性的成果出來。
難不成說去他家搜查龍頭棍?講出去都是笑話。
龍頭棍隻是一個擺件,它又不違法,跟麵粉之類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蔡元祺,咬牙切齒啊。
“蔡sir,這個案子怕是”
助理有些為難的看著他:“鄺智立在雷超家裡的時候,就開槍射傷了一名警員,自己人。”
“交通組的警員周星星,也投訴鄺智立,搶奪他的車子。”
說到這裡。
他沉默了好一會:“最關鍵的是,鄺智立的這次行動,好像沒有太站的住腳的理由”
“雷超也已經向警民關係科進行了投訴。
而且,他還要求賠償鄺智立小組在他家裡搜查時候造成的損失。”
“媽的,冚家鏟!”
蔡元祺前所未有的爆了句粗口:“這個周星星是什麼角色?
交通組?有沒有更樂色的部門,把他給我丟進去。”
他重重的喘息了兩口,然後看向助理:“鬼佬那邊什麼態度?”
“他們沒有發表意見。”
“嗯?”
蔡元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隱約察覺到幾分不對勁。
不應該啊。
鬼佬怎麼會不發表意見呢?他們應該保持著跟自己同樣的意見才對。
正說著。
下屬的總警司走進來通報:鄺智立警司的案子已經調查結束了,鬼佬那邊也已經簽字。
“”
蔡元祺眉頭緊鎖,深深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鄺智立警司的葬禮很快舉行。
因為事情的定性,所以他並不是什麼因公殉職,沒有什麼名頭。
至於後麵的福利待遇,同樣沒有。
蔡元祺沒有幫他爭取,警隊隻是象征性的給了一筆撫恤金。
鄺智立的葬禮也非常平淡。
除了劉健明警司等這些以前的下屬以外,再無他人。
劉健明一個警司,已經是現場規格最大的人物了。
“賓客吳誌輝送上花圈。”
一聲悠長的唱聲響起,吳誌輝帶著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吳誌輝帶著一大票人過來,一下子讓這裡看上去沒有那麼冷清了。
按照流程,家屬也就是鄺智立的老婆阿雪帶著親屬走流程。
“節哀順變。”
吳誌輝抬手拍了拍阿雪的手:“不過,鄺sir這葬禮實在是太冷清了。”
他看了眼那邊坐著的劉健明:“好歹也是高級警司,來的人裡麵,就一個最大的警司。”
吳誌輝不屑撇嘴:“人走茶涼,在鄺sir這裡可謂是書寫的淋漓儘致啊。”
阿雪不說話,麵無表情,隻有哀傷。
半個小時以後,後麵的會客室。
吳誌輝坐在座位上,把玩著手裡粉色的芝寶打火機。
他看了眼走進來的阿雪,笑道:“你電話尋我,需要什麼幫手?”
“不會隻是單純的過來讓我幫鄺sir把屬於他的儀式搞熱鬨一點吧?”
阿雪是通過吳誌輝給她的名片聯係上的吳誌輝。
吳誌輝為人好客,當然不會吝嗇給鄺智立送多幾個花圈了,好歹也是對手一場。
一身黑衣的阿雪不說話,摸出香煙來抖了抖盒子給吳誌輝。
見吳誌輝搖頭,自己點上吸了起來。
“我需要你幫手我。”
阿雪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煙霧來:“幫我把蔡元祺拉下水。”
“嗯?”
吳誌輝不由挑眉:“他可是助理處長,我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他笑著搖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隻能說一聲愛莫能助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已。”
“吳生,你彆低調了,我知道你。”
阿雪並不聽信吳誌輝的話,好像有自己的理解:“彆人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很。”
“你有能人幫手,自己實力又足夠,如果這件事你都不能幫我的話,我想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跟著,她補充道:“隻要你願意幫手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什麼都可以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