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堅硬的血氣龍鱗都無法硬抗。
那種連帶著靈魂被一同來回反複碾壓的滋味並不好受,就連陸文武這樣在戰鬥中如同瘋子一樣的家夥都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疼痛。
溫九龍很厲害。
但是,還不夠厲害!
所以,三山鎮器被陸文武從裡麵直接打爆,從裡鑽了出來!
三山鎮器很強,但是還不夠強。
它沒能將陸文武直接鎮死,那種土屬性修煉者擅長的鎮壓之力對其而言並不好使。
這樣的攻擊力,跟不上他的回血速度!
“我不相信!”
一擊未能建功,溫九龍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他怒吼著狂奔上前,手中戰錘接連砸出,一錘快過一錘,腳下勾連大地,仿佛一座座微型的山嶽鎮壓而下。
陸文武不閃不避,獰笑著以一雙鐵拳回敬,一拳連著一拳,渾身氣血升騰,輕而易舉的將一座座山峰轟碎。
震天的聲浪爆發,方圓數十裡之內的大地都在不斷下沉。
連綿不斷的丘陵與小山消失無蹤,二人交手的餘波已經將原本的大坑再度擴大,幾乎要成為一座小盆地。
滿天的泥土砂石飛濺,黃沙漫天,掀起了一陣猶如沙暴般的倉皇景象。
s階強者之間的戰鬥衝擊,已經足以永久性的改變山川地貌。
溫九龍打的很拚,幾乎是努出一口血來在戰。
戰的雙眸赤紅,戰的目眥欲裂。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成名已久的自己會被陸文武在短短兩三年之內後來者居上,並在正麵交鋒之中以最堂堂正正的方式將自己擊敗。
他已經爆發出了爆發出了遠超平日之中的戰鬥水平,超越了曾經的自己。
但是,陸文武的拳實在太硬。
那一拳又一拳的轟擊猶如不斷碾壓而來的鐵幕,朝著溫九龍緩緩碾壓,以一種不可阻擋的勢頭撲麵而來!
每次交鋒過後,陸文武自身的勢就更漲一分,戰意就越發高昂一分。
而反觀溫九龍,雖然招式依舊淩厲狠辣,但卻有著幾分日薄西山之感。
陸文武的揮拳猶如機械。
精準,強大。
一拳揮出,搖曳著妖異火焰的拳頭越過戰錘直接砸在溫九龍臉上,當即將他那因為激活了血脈而變得高大的身軀砸飛了出去。
此時的溫九龍渾身戰甲碎裂大半,岩石皮膚崩碎,滿臉都是鮮血,哪裡還有半分戰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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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純度很高,這場戰鬥,讓我十分滿意。但現在的你,已經開始讓我感覺到無趣了。”
陸文武慢悠悠的朝著他走去,口中慢條斯理的說著。
“這場戰鬥,該結束了。”
“黃口小兒.狂妄至極”
暴怒已久的溫九龍忽然恢複了平靜,臉上顯露出一絲暢快之中又夾雜著些許邪異的笑容。
“伱以為你贏定了?”
話音未落,溫九龍忽然往口中塞了些丹藥。
他那原本已經逐漸顯露頹勢的萎靡氣息猛然高漲,土黃色的氣焰也猶如烹入熱油的灶火一樣洶湧蓬勃,朝著四麵八方衝擊開來。
一股仿佛天傾一般的氣勢升騰擴散,本該已經力竭的溫九龍甚至比開戰之前的狀態還要更強。
猶如實質般的土黃色鬥氣在他高舉的戰錘之上環繞,覆蓋在身體之上的岩石竟是開始不斷崩解,化作鬥氣焰的一部分!
“那你接的下來.我此生最強的一錘嗎!”
爆喝聲響起,溫九龍口中鮮血狂噴,但揮出的戰錘威勢卻瘋狂暴漲,身上已經出現了實質化的洶湧火焰。
那一瞬,陸文武仿佛看到了神話中的須彌山朝著自己傾軋而來。
而那一錘之中所爆發的出的力量已經恐怖到了極點。
這是溫九龍直接點燃了自己的鬥氣晶核與渾身鬥氣,燃命釋放出的最後一擊,誓要將陸文武擊殺於此。
他是走山嶽之道的土屬性修煉者。
而山發展到極致.是山崩!
窮儘一聲力量鑄就的山嶽崩塌,所釋放出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溫九龍本身所能擁有的極限。
這是他的至強一擊,亦是換命的招數。
攻擊尚未落下,大地就已經因為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力量而開始不斷崩碎。
麵對著仿佛要將大地擊碎的一錘,陸文武隻是輕笑一聲,一身威勢陡然間收斂,仿佛身上毫無任何修為的普通人。
“五爺我心善,托個關係讓你提前走黃泉路,與你那蠢徒弟在酆都鬼城彙合。”
“下輩子,注意點。”
一拳朝天揮出,似乎不帶有任何威勢。
但原本勝券在握的溫九龍瞬間勃然色變。
他隻看到一柄散發著滔天殺氣的魔刀朝著自己輕飄飄的斬來。
還不等他有所行動,那魔刀已經斬殺而過,將他最後的意識所泯滅,陷入了一片永恒的虛無與寧靜。
那正在山崩的須彌山也仿佛失去了靈性一般,隻變成了尋常山體滑坡,威力頓失。
軍道殺拳,登峰造極境!
這門原本隻是尋常行伍所學的戰場拳法在陸文武手中早已脫胎換骨,不亞於底蘊級的強大技能。
如今晉入登峰造極境界,威力不亞於進化過後的霸拳。
將原本的無儘血海融於一拳之內,如同戰刀斬落一般一次性爆發而出,以點破麵。
那色厲內荏的溫九龍燃命使出的最後一招被陸文武輕鬆破解。
隻是可惜了那柄偽·神話級彆的戰錘。
那似乎是類似於本命神兵一樣的武器,又或者乾脆就是溫九龍在最後一招釋放的時候直接連同那柄錘子一同過載催動。
當交鋒落下帷幕,它也已經成為了一團扭曲的金屬碎片殘骸。
換做是個修煉文明,說不定還有點回收再利用的價值。
但是對現如今“家底殷實”的藍星而言,這隻是不可回收垃圾。
【你獲得了100自由屬性點】
陸文武沒有在意這個。
他伸手隨意一撈,將溫九龍殘破的屍身攝過。
右手並指成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抹。
那帶著強烈震驚與不甘的頭顱就被陸文武完美的摘了下來,順帶著抽乾了裡麵汙穢的血液。
“哦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你那徒弟死在了神佑大陸,而你已經魂飛魄散,哪還有下輩子跟酆都城這一遭呢?”
陸文武雙手捧著溫九龍的頭顱,一臉歉意的對他說道:
“罪過,罪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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