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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嘲諷讓段朝龍羞愧的無地自容,有些滄桑的麵容一陣青一陣白。
他身後的一眾達官顯貴更是對這個修為隻有築基的年輕修士怒目而視,眼神中噴射出的怒火與殺意恨不得直接將其活剮在這。
放在以往,哪裡輪得到這種泥腿子對自己大放厥詞?
但現在,他們隻能忍耐。
最終,在幾乎將身上全掏乾淨、甚至拿了不少法器、符籙、丹藥抵債之後,段朝龍師徒二人終究還是踏上了前往南方的傳送陣。
而到了那些達官顯貴的時候,剛剛接到了一塊通訊符年輕修士嘴角上的嘲諷越發濃鬱了起來。
“諸位,現在的價格是比昨日貴萬倍了哦!”
“什麼!!!”
“該死!”
“你們這是坐地起價!”
“把你上司叫過來親自跟我對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我!”
一位背負著三尺青鋒的化神真尊從傳送陣內緩緩走出,無疑正是一位劍修。
眾所周知,劍修這個群體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人均莽夫加點神經病,算是整個修仙界僅次於魔修以外最不招人待見的群體。
沒有之一。
就是再位高權重的人,也怕愣頭青。
愣頭青什麼都敢乾。
就像是那位初出茅廬的灣仔槍神一樣。
不管你什麼身份,有人他是真殺。
化神劍修那如刀子般冷冽的眼神掃過全場,整個傳送站內的空氣都多了幾分冰冷。
“我就是他的上級,你們誰對定價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
“這都是應該的。”
“我立刻就付靈石!”
“我我可以用一件上品法寶跟一些丹藥付賬!”
“.”
達官貴人們立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鵝,隻剩下了陪著笑臉的訕笑,一個接一個的“表忠心”。
如果資質普通,用丹藥和天材地寶是完全能砸到金丹的。
就連元嬰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但化神,絕對不存在被砸上來這種情況。
在這種明顯會出現大動蕩的年代,這些大家族的不知道多少世祖和紈絝們根本開罪不起這樣一位化神真尊。
平日裡人家賣你家族老祖一個麵子不跟你計較。
現在可不一定了。
更何況,這還是一位劍修!
因此,他們隻能忍痛付款,掏出巨額財富來換取一個前往南方的機會。
他們不知道的是。
他們這些先走的人反而是幸運的。
因為仙道盟正在根據傳送人數與身份地位快速調整定價。
傳送的價格水漲船高、愈演愈烈。
幾乎每分每秒都在刷新全新的價格。
萬倍,隻是一個開始!
即便是大家族的子弟也不得不掏乾自己的身家,被各個傳送站點層層削骨挖肉,幾乎要連乾坤袋都留下,才能勉強逃去世界最南方的群島上苟活。
恒儒聖尊當了仙道盟的盟主這麼多年,他真的太懂下麵這幫家族都是個什麼樣了。
他更知道這些家族這麼多年來究竟趴在仙道盟這尊龐然大物上吸了多少血!
即便真的世界末日,他們也不舍得拿出自己的家底來幫助前線,更彆說親自踏上戰場保家衛國。
因此,恒儒聖尊乾脆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收斂這些家族手中的財富,儘可能的將一切都歸攏到手中,而後送往正在建造中的末日防線。
無論是靈石、符籙、靈植、法器、靈獸、傀儡,還是丹藥,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戰爭儲備。
每多儲存上一分,打贏這場戰鬥的把握也就多上一分,勝算也就多上一分!
恒儒聖尊與幾名化神後期已經在竭儘全力的壓榨那些盤踞在仙道盟這棵大樹上的諸多吸血鬼,威逼利誘文武全行連番上演。
甚至不惜請血河魔尊與妖族幫忙,將一些做的太過分的家族直接連根拔起。
他甚至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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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能在這場戰鬥中勝利,那真魔即將降臨造成的末日非但不是什麼災難,反而是一種好事。
要是沒有這檔子事兒,這些世家大族可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吃到肚子裡的東西再給吐出來!
在這種空前的通力合作時下,各種資源裝滿了一隻又一隻的乾坤袋,日夜兼程的送往極北之地。
那些平日裡寶貝至極的宗門秘地無條件開放。
武庫中的珍貴法器平均下發到每一位戰修。
傳功長老們開始日夜不休的為諸多弟子講法。
就連作為宗門根基的靈脈都在以一種最為暴殄天物的方式暴力開采,以最快速度采掘出靈石供給前線。
所有的人情、利益、遠景藍圖,在世界末日之前都像是白紙一樣蒼白的可笑。
被陸文武狠狠pua了一堂課後,以恒儒聖尊為首的仙道盟領導者們已經發了狠。
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敢滋毛就立刻弄誰!
未來的發展?
記恨的仇恨?
得罪的人情?
都是狗屁!
至少得先活下去,才有資格談其他!
在這種近乎破罐破摔般的瘋狂透支之下,恒儒聖尊詭異的發現,原本已經如同耄耋老者一般臃腫不堪的仙道盟竟然以奇跡般的速度飛速運轉了起來!
暴力取締了那些盤根錯節的過多冗餘人員之後,他的每一條命令都在飛速得到執行,迅速直入基層!
這讓恒儒聖尊忍不住懷疑,自己先前幾百年的治理理念是否完全錯了?
自己是不是不該用懷柔的方式去對待這些家夥?
自己是不是該學學血河魔尊,在麵對很多問題的時候變得強硬起來?
不然這些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玩意兒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好使了?
魔道與正道史無前例的融合在了一起。
正魔兩道的陣法大師通力合作,開始在修仙界的各個重要節點修建承載量更多的超級傳送陣。
就連妖族的地區都未曾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