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陸文武忽然間恍然大悟。
那些學長們使用的方式，本質上並沒有違背他設想中的“意誌”定律。
魔咒也好，施法手勢也罷，不過是將那些抽象的、難以理解的概念具現化出來了。
在念動魔咒和揮舞魔杖的過程中，本就會給自己施加一個潛意識，讓自己的意誌堅定地去執行某一道命令。
這和陸文武直接依靠靈魂力量強行提升道理都是差不多的。
隻是書中的方法更為直觀一些。
畢竟，在諸神大陸上，即便那些不死生物中誕生的真理法師也無法如此精細的操控自己的靈魂，控製自己的意誌。
有些魔導師使用無聲施法的時候喜歡打個響指也是這種原因，給自己施加一種精神暗示。
嘶.
等等！
如果魔咒的本質就是魔法師的意誌，那是否可以理解為，魔法的本質其實是一種唯心的玩意兒？
魔法師其實就是一幫擁有“俺尋思”之力的綠皮？
陸文武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
所以施法的本質其實是就是——俺尋思著俺身體裡這點魔力能夠讓食材動起來，並以施法者本人的水平將自己烹飪成美味可口的雞蛋灌餅？
我測！
一切都說得通了！
如果是俺尋思之力，那那些稀奇古怪的輔助魔法的確就合理了。
“可是校長，我還有一事不明。”
想到這裡，陸文武繼續開口問道。
“如果魔咒的本質就是魔法師的意誌加上魔力，那為什麼奧術師們不能施展魔法？並且，為何用魔杖施法和無聲施法，呈現出的魔法釋放過程是不同的？”
“後者，我也並不清楚原因。前者則是因為，因為奧術師們缺少‘資質’。”
“雖然我們還未曾研究出這種‘資質’的本質，但可以肯定的是，擁有資質者天生就擁有魔力，就像你們這些魔法種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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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放下手中的刀叉，用細膩的白布擦了擦嘴，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魔法師是天地的寵兒，絕非一句空談。”
“我們是諸神大陸上最為古老的修煉體係和職業。”
“奧術起源於魔法，是向往魔法者和對於魔法的一種模仿。”
“或者說，不隻是奧術，世上一切的修煉體係中，皆有魔法的影子。”
“隻不過奧術是這其中出現最晚的，也是最為追求還原魔法師力量的。”
“其他修煉體係皆起源於魔法？”陸文武一愣，“那物理職業和神術難道也”
這玩意兒書裡可沒寫！
而且這種事情就算去其他修煉體係的聖地也不可能見到。
就算是真的，又有誰會願意承認這種事兒呢？
各個修煉體係之間可一直都是誰也不服誰，大家都認為自己是最牛逼的那一個。
如此一來，就更彆說將這種事兒編纂成書，寫下去了。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些亦是起源於魔法。
道格拉斯淡淡的說道，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有著些許驕傲。
一群人在大陸上爭來爭去爭了這麼多年，殊不知我們魔法師才是真正的、毫無爭議的王！
“光明教會的學徒階神術聖光術與照明術相似度高達九成九，戰士的標誌性技能盾牌格擋你可以直接從鐵盾咒中以奧術原理逆推出來，還有.”
聽著大校長侃侃而談，陸文武心中驚喜萬分。
今兒真是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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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這個絕佳的機會，陸文武乾脆又提出了一個自己心中的疑惑：“校長，既然咱們魔法師已經這麼厲害了，那古代魔法是個什麼情況？”
“我看了一些書中的描述，我怎麼感覺古代魔法好像更貼近於奧術模仿的對象，同時威力也比咱們現在的魔法要大呢？”
“看來你最近讀了很多書，的確，古代魔法才是一切的基礎。”
道格拉斯笑著肯定陸文武的想法。
“古代魔法強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強大，這也是為什麼古代魔法師實力遠超現在的魔法師，其紀實傳記看上去像是編故事一樣。”
“現代魔法，其實是一種妥協的產物，是一種在魔法師過少的時候為了增強人類整體的力量，集合了當時近乎所有魔法師的智慧，這才研究出的簡化版。”
“妥協？簡化版?”陸文武有些遲疑，“難道說，古代魔法也對資質有要求？”
“不但有，而且高得離譜。”道格拉斯苦笑道，“在古時候，能修行古代魔法的人也被稱之為‘天之子’，像我們現在這些魔法師中，包括我本人在內，在古時候都能算作‘地之子’。”
“真正的天之子，哪怕不進行任何冥想和鍛煉，魔力和精神力都會持續壯大。而地之子，也就是現在普遍的魔法師們，成年之後再想要進步，就需要自己去努力修煉。”
“並且更讓人感到難過的是，地之子即便窮儘一生之力，也很難用出一道真正的古代魔法。就比如我，我被稱之為烈陽法神，就是因為我掌握了古代魔法——烈陽崩塌。”
“這也是我唯一掌握的一道古代魔法。”
說到這裡，苦笑中的道格拉斯忍不住歎了口氣。
“據說在古時候，烈陽崩塌隻是那些真正的天之子隨手就能釋放出來的魔法罷了，隻要看一遍就能學會，連上手難度都不存在。”
“那校長，如果我想學一學古代魔法，您能教我嗎？或者咱們學校裡有沒有關於古代魔法的書？”陸文武問道，“咱們學校不是魔法之神創建的嘛？”
道格拉斯搖了搖頭：“很遺憾，沒有。學校曾經在現代魔法誕生後遭遇了一次事故，具體原因不詳，事故內容不詳，但有關於古代魔法的教學資料卻詭異的全部遺失了。”
“至於教學.雖然說出來有些丟臉，但我必須承認，我不知道該怎麼教。我這道魔法也是年輕曆練時意外所得，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將其具現化成你們能理解的概念。”
“如果你真的對古代魔法感興趣，我建議你在本學年結束之後跟隨伊西德羅回一趟龍島。”
“龍族是與人族一樣，曆史最為悠久的種族。”
“同時，龍語魔法雖然在血脈傳承的過程中與上古年間已經有所不同，但依舊還是現存最為接近古代魔法的傳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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