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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武的持續罵罵咧咧是有原因的。
主要他是真沒想到，鮮血與暗夜之神的死亡掉落能這麼摳門。
死亡後軀體中逸散出來的“邪惡力量”外加兩件神器內的神力，連帶著一小塊神國下肚，陸文武最終提升的純度僅僅隻有0.02。
簡直抽象！
都彆說跟公正與裁決之神比。
甚至連隻剩下廢墟的光明聖城都比不了！
這讓本來抱著極大期待的陸文武頓時有些憤怒。
這很難評，真的。
一尊本身就能劃分在邪惡陣營的神明，產出的“邪惡之力”竟然比光明係的差的多的多的多。
真太抽象了。
眼見在鮮血與暗夜之神死後，神國在逐漸崩塌，與主物質位麵之間的空間壁壘越發薄弱。
陸文武長歎了一聲，一拳轟開了一個口子，返回了諸神大陸。
他出現的地方，依舊是在翡翠帝國之中，距離當初他暫居的那座監獄並不遠。
甚至一回頭就能看見高大的監獄牆。
陸文武下意識的用神識掃描了一下，發現裡麵關押的犯人已經少了九成，隻剩下了一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秧子和老登。
一個職業者都沒剩下。
這種情況並不罕見，也並不奇怪。
陸文武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見到了不少。
犯人們的消失必然和已經逐漸燃起戰火的代理人戰爭有關。
在這種真實存在神明的世界，一個國家想要存在就必定少不了教會的協助，也必然擁有國教。
當即將複蘇的神明傳達出神諭，一個個國家就會在教會的驅動下轉型成為戰爭機器，朝著其他國家征伐而去。
翡翠帝國也難以免俗。
要麼打彆人，要麼被彆人打。
在這種情況下，犯人們被拉出去組成炮灰團，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手捧著已經失去了一切神異，並且正在逐漸崩碎的鮮血聖經，陸文武感覺到這次的行程簡直是非常糟糕。
為什麼兩尊神死後產出的掉落物差距會這麼大？
是因為雙方實力的差距？
不，不可能是因為這一點。
在當時真視之眼給出的解析當中，鮮血與暗夜之神最多隻需要再等七天就能恢複往日巔峰。
幾千上萬年都等過來了，就差七天能影響個啥？
二者之間掉落物的差距近乎四倍！
如果不計算神器的因素，公正與裁決之神對戰鮮血與暗夜之神，極大概率直接打平。
到了神明這個級彆，基礎戰鬥力基本都是五五開，最多遇到有克製關係的四六開，不會相去甚遠的。
分勝負主要是看自身神職、鑄就的神器，以及信徒數量和信仰多寡。
除去像是平等天平這樣的iba的賴b技能以外，剩下的無非就是神力總量和信仰之力的補充速度。
至於所謂神明級彆的神術，亦或是像傳統西幻作品中那樣，像是開戰艦一樣操縱著自己的神國直接去撞其他神國，這統統都是沒有的。
即便是施展魔法，效果也一般。
最初之神是魔法之神瑪吉克。
最初的體係也是魔法師。
這就導致最古老的那一幫成神的人類全是法爺，打起架來也都是法爺內戰。
都是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啊！
這樣一來，戰鬥就隻能回歸最原始的本質——對著消耗。
什麼？
異族神？
就異族那點人口數量誕生出的信仰能勉強鑄就傳說就不錯了，拚恢複根本拚不了一點。
至於現在
就拿陸文武那位雪狼人室友來說。
以目前他們族群的數量和信徒質量來看，從曆史中歸來的冰雪狼神可能還得再恢複個幾千年才能自主醒來。
唔.也有可能會被其他神明找上門提前收割了也不一定。
那麼，如果掉落物數量的問題並不取決於神明本身的實力，那是取決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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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武苦思冥想了整整五分鐘。
忽然，他腦海之中靈光乍現，表情忽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正是因為鮮血與暗夜之神本就隸屬於邪惡陣營，所以體內的負麵力量存在的才會更少？
陸文武想到了馬奎爾版本的蜘蛛俠和毒液。
在那個宇宙之中，毒液沒有獨立的智慧人格，但卻會逐漸影響人的心智，在共生之後放大人們心中的欲望，逐漸讓人變得邪惡起來。
隻不過，這種侵蝕力度是固定且有限的。
如果意誌力夠強，能直接扛過去，並且將共生體強製剝離。
那麼，那位有點窩囊的初代蜘蛛俠被共生之後，在毒液的心智侵蝕下都做了什麼呢？
他成功從彼得·帕克進化為了byd·帕克。
黑化之後立刻買了件廉價打折西裝在街頭尬舞，用眼神調戲了一下小姑娘，打電話的時候嗯造人家餅乾和牛奶。
乾的最大的壞事兒是用自拍威脅報社老登給他正常的照片價格，並要求有一份全職工作拿到正常的薪水。
踏馬的，這叫黑化？
這最多隻能算是從窩囊組脫離出來變成了正常人。
那麼相反，馬奎爾宇宙的埃迪在被毒液共生之後立馬黑化成為了經典的毒液形象，並且開始瘋狂表示自己不吃牛肉。
究其原因，隻能說蜘蛛俠的確從內心最深處就是個不願意傷害其他人的好人。
哪怕被強製增加了一些“邪惡”效果後百分比放大，最多也就是個侵略性比較強的大膽壞小子。
這回真是因為他善。
所以，如果信徒們原本是按照一個聖人的標準去打造一尊神明，祂誕生後的內心本就會是純潔無瑕的。
想要讓這種充滿光明與正義的神黑化，就需要大量邪惡力量的堆砌才能做到。
而反觀鮮血與暗夜之神。
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開局就是黑的。
想讓祂乾點壞事兒，隻需要隨便撩撥一下就能點燃這個火藥桶，自然就不需要太多的負麵力量。
陸文武對自己的猜想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