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華貴的馬車風塵仆仆,穿過了秦風街,又行駛了一陣,在陳府門前停下。
陳府的眾家眷都在門口迎接著,最前頭的是兩名中年婦人,雖然臉上有些皺紋,但細細品味,都能看見年輕時的姿色出眾,這是陳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
在後麵,就是一臉冷峻的青年,名曰陳峰,大夫人劉氏所生,天生靈根,經過天材地寶淬煉的準修真苗子,因他心態上的轉變,也由此對其他凡人有些看不起的感覺。
冷峻青年不遠處,是一名身穿絲綢的青年,眼神滴溜溜的在四周不斷地打量著什麼,頗為機靈,這是陳家的二公子陳項,他身後是溫婉的陳佳,這兩人皆是二夫人李氏所生。
在靠後,那就是林伯和一眾家丁下人丫鬟了,隊伍足有幾十人之多。
陳家家主陳啟是一名中年人,體型勻稱,雖已年近半百,但眼神中的精芒是掩蓋不住的,他掀開車簾,走出了馬車。
“爹!”
“恭迎老爺!”
眾人齊聲喊道,陳啟麵部表情動也不動,掃了一圈眾家眷都在,便帶著他們回府了。
在正殿,眾家眷分主次尊卑坐下,林伯雙手垂在前,候在老爺一旁,陳啟徐徐開口,對眾人說道:“我離開這些時日,家中可有異常?”
“稟老爺,家中並無任何異常。”大夫人劉氏回道。
“那就好”陳啟緩緩道。
“隻是峰兒的事情”劉氏有些猶豫的開口,被陳啟打斷:“我自由安排。”後者聽罷,就不在言語了。
一家人又說了些產業的事情,這回倒是二兒子陳項與陳啟對答,有些事情居然回答的有理有據,令陳啟多看了幾眼。
“項兒做的不錯。”陳啟眼神中透露著欣慰。
至於陳峰,坐在座位上一語不發,眼神不知道在打量著什麼,陳啟沒有與之交談,又說了些家裡的事情,便遣散了眾人,他自己則與林伯回到他的府邸。
“老林,最近府內沒出亂子吧?”兩人前後腳走著,附近無人,陳啟驀然開口,朝林伯問道。
“有。”
陳啟嗬嗬一笑:“說來聽聽,”
陳啟見林伯還是這麼淡定,這說明事情已經擺平或者還在他的控製之內,也不擔心。
“珍寶閣新來了一位畫師,借著給三小姐畫畫的機會,在您的書房留下了一樣東西”說罷,林伯將那塊玉佩遞了出來。
陳啟還是笑嗬嗬的,但看到玉佩後,古井不波的臉上首次神色巨變!驚愕的望著手裡的東西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林伯也發現了這位反應不正常,當下一股靈力拍在了陳啟的肩膀上:“怎麼了老爺,有什麼不妥嗎?”
在靈力的維持下,陳啟的心態有所緩和,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難道是他來找我了?”
林伯疑惑:“他?老爺說的他是指誰?”
陳啟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那畫家年紀多大?”
“目測在十八歲左右,”林伯想了想回道。
“是不是與我有些相似?!”陳啟說出了這句話,林伯再傻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也同樣的吃驚道:“老爺,您是說”
“馬上查清此人在哪裡!我要親自去看看!”陳啟緊緊的捏著陳默扔下的玉佩,朝林伯說道,後者連忙應下,
“對了,此事秘密進行,不要告知第三人!”陳啟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清晨,朝陽初起,貧民區一片寂靜。
楚真天寅時出發,已經在四百七十七號的門前等了約莫一個多時辰了,始終不見那白衣青年來見他,心情有些壓抑,要是說好了有什麼事倒也不會這樣,什麼都不說反倒讓他緊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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